贺梵行好心情地听着郭靖靖这么一番威胁加胡编乱造,实在没忍住,微微颔首低低笑了起来。
郭靖靖捏着拳头,软的不行,眼看着他还要跟贺梵行来硬的,张清赶紧拦下他。
阿靖,别这样,贺先生不好意思,阿靖当年小,对这事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我们父子俩都在这住了这么多年了,对这房子也有了感情,我虽然没什么钱,不过看贺先生这派头,肯定也看不上这落后小地方了,这样,您看什么价格合适,我想从您手中把这房子买下来,您觉得呢?
郭靖靖这次没说话,他等着贺梵行回答,最好这人能同意,否则
贺梵行不是没看见郭靖靖对他的敌意,其实也不怪他,毕竟他们俩的相识经过,确实有些与众不同,不过没关系,以前不好并不代表以后不好,他有的是时间。
哎,贺梵行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我想张先生和阿靖对我有些误会,我这次来并没有要收回房子的意思,并且,张先生如果愿意,您可以一直住在这儿,其实我会知道这房子的事,也是前不久整理父亲遗物时意外发现的,这间房子,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所以我这次过来,只是单纯的想来看一看,没想到住在这房子里的人会是阿靖,这也算是我们之间的缘分。
怎么,你你们认识?张清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着,瞪圆的眼中满是讶异,他儿子怎么会认识贺梵行这种人呢?这俩人一看就不是同种人。
其实这件事说来话长,是我对不起阿靖,我们之间
第36章为你而来
是误会。郭靖靖怕贺梵行说出不该说的事,没等他说完就抢了先,瞪着贺梵行的眼睛还挺凶横。
张清一听有误会,就问:什么误会啊?
郭靖靖答不上来,他向来不善于撒谎,对这方面本就迟钝。
并不算误会,张先生,害阿靖失业的人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当时的情况,阿靖也不过是忠于职守而已,是我亲戚做的太过,还害得阿靖失了工作,当时我本人也在场,没能帮阿靖站出来解释清楚,我也有责任,为此我一直觉得有愧于阿靖。
贺梵行感叹着,一脸都是愧疚,都不好意思去看张清的脸。
原来是这样。张清恍然,贺先生,您不用这么客气,那事我也知道点,这事也不能怪你,你也说了是远房亲戚,能有心帮忙,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郭靖靖出事第二天,张清去了镇上,蹲了一天也总算知道了点事情,郭靖靖得罪的那人来头不小,贺梵行一个外地人哪里斗得过,他能为此有愧疚之心,就算这人不错,蛮有良心的,张清自然也不好怪罪人家。
虽然张清这么说,可贺梵行的愧疚还是没有减少多少,他仍旧难以抬头的低首坐在那儿,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也变得压抑起来。
张清看了看他们,笑着打圆场说:好了好了,不管以前发生什么事,现在还是吃饭最大,咱们不说那些,吃饭吃饭,贺先生,我敬你一杯。
贺梵行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张清这么说,他自然顺着他的台阶下,起身端起酒杯朝张清举了举,转头问郭靖靖:阿靖不一起吗?
他不会喝酒。郭靖靖还没说话,张清就替他答了。阿靖酒精过敏,不能喝酒,不好意思啊贺先生,来来来,我陪你吧!
好。
张清那么说,贺梵行也没强求,端着酒杯凑到唇边,只见站在一旁的郭靖靖一脸疑惑:我什么时候酒精过敏了?
放下酒杯,贺梵行微微垂下眼睑:郭靖靖和他想的一样,干净、单纯,可张清虽然外表看着如此,不过这个人的心里似乎藏了不少事。
张清,张清真的就只是马井山一个普普通通的养鸡户吗?
贺梵行晚上要开车,张清自己酒量也就那样,两人适当喝了些就没再继续了,吃完饭贺梵行又在他家坐了会,当他说到自己是京城人的时候,明显感觉张清有些失神。
毕竟是第一次来访,一旁的郭靖靖一双眼睛就差没明晃晃地写着你怎么还不走几个字了,贺梵行笑了笑,适当时候起身告辞。
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不妨碍你们休息。
说着他礼貌地朝张清颔首,眼睛看了看四周,似乎有些不舍。
张清心软,见他这样,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想着这毕竟是人家的房子,就是客套也应该客套一下,便说:贺先生要是想来,随时都来看看没事的。
贺梵行倒是笑了,眼里带着些欣喜道:那就打扰了。
不会不会,说来你才是这房子的拥有者,哪里来的打扰。
那我就先走了。
路上小心,阿靖,你送送贺先生。
郭靖靖还是很有礼貌的,这点自然有必要,便点了点头,送贺梵行出去了门。
贺梵行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走过去也就一两分钟的事,郭靖靖把人送到了,说了一声:不送。
转身就往回走。
贺梵行出声叫出了他:阿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