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他低眸望她,眼神带着微醺,“我只是想疼你而已。”
“我没有同意。”她冷着脸回答。
裴延遇笑了笑,醉意喷薄而出,“星语,早在两个月前,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婚礼根本就没有办成。”她反驳,“我不是你的妻子。”
“那是因为被封薄言给搅局了,不然,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他说着,还抚摸了下她的脸,目光痴迷。
叶星语浑身鸡皮疙瘩,身体也绷得厉害。
就在这时,裴延遇松开了她的手,来解她的睡衣扣子。
“滚开!”叶星语的手恢复了自由,用尽全身力气去推搡他。
哪怕男女力量悬殊,女的比不过,但一个成年女人一直挣扎,男人也是按不住的。
除非使用暴力来制服。
可是裴延遇舍不得,他舍不得打叶星语,只抓着她在她耳边哀求,“星语,求求你了,别折磨我了……”
他想得到她已经很久很久了。
今晚是借着酒意过来的,他不想再拖了,就想一次解决了这件事。
可她就是不配合,一直胡乱挣扎着,还喊着救命,“救命!裴延遇,你放开我……”
裴延遇见她实在不配合,又恼又气,干脆抓过她的双手,用领带绑住了。
这下,叶星语无处可逃。
她侧躺在沙发上,已经筋疲力尽,可那双眼睛,浮满了让人害怕的寒冰,“裴延遇,你若是敢碰我,我绝对要杀了你。”
裴延遇怔了怔,却是冷笑出声,“封薄言碰你,你怎么就没那么大的反应?”
“因为我爱他!”叶星语故意刺激他,狠狠地说:“爱当然可以接受,不爱的人,只会感到恶心,怎么接受?”
这句话让裴延遇更生气了,他绷紧了唇角,阴郁地说:“是么?那就看看,今晚你爱的那个人能不能来救你?”
言罢“撕啦”一声,她身上的睡衣被扯烂了!
叶星语浑身战栗,又惊又怒,可是双手被绑着,根本没法抵抗……
就在他要吻她的时候,她心里忽然悲凉到了极点,胃也跟着抽动起来,“呕”一声,全吐在了他身上。
空气中传来一股酸酸的味道。
裴延遇浑身污秽物,脸色阴沉难看,又看了她一眼,她还在呕吐不止。
这是出现强烈的应激反应了?
他碰她,就让她那么难受?
裴延遇抿住唇,却还是将薄毯盖在她身上,起身出去喊温音。
温音就在门口等着,手里拿着那本笔记,她似乎没有离开过,就站在外面听着里头的动静。
“你怎么在这?”裴延遇看了她一眼,她眼眶红红的。
见到裴延遇出来,她立刻抹了抹眼泪,“哦,我怕出什么事,一直在这等着。”
裴延遇狐疑地看着她,似乎知道她的心意,可就是不回应,只冷声道:“星语吐了,去叫医生过来。”
“是。”温音点头就走。
裴延遇瞧她有些六神无主,伸手道:“笔记给我。”
温音回来将笔记给他,快步下了楼。
裴延遇带着笔记走进卧室里,叶星语已经吐完了,正双目无神看着她。www.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将笔记放在茶几上,低眸干巴巴说了一句,“已经联系医生过来了。”
随着那本笔记放下,叶星语的目光也移了过去,但她不敢做得太过明显,仍虚弱躺在沙发上,目光空洞。
吐,是伪装的。
不过晚上确实吃多了。
她想清楚了,与其逃出去在外面遇到危险,不如呆在裴延遇身边伺机而动。
如若能拿到那本笔记,就能将他彻底打落地狱。
叶星语现在的心思已不再逃了,而是在那边笔记上。
可如果要待在裴延遇身边,她必须想个法子不让他碰她,刚才,她吐了,裴延遇以为她出现了应激反应,叶星语便将计就计,做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很快,医生就来了。
裴延遇等不及了,起身出去迎医生,于是那本笔记就出现在了叶星语面前。
她双目放光,随手翻开笔记其中一页,用英文记录着每次军火生意的详细过程。
叶星语看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正在她要看到重点时,房门外传来了裴延遇的脚步声。
“医生,就是这里。”温音推开了门。
叶星语想继续看,却又知道不能了,咬了咬牙,松开手闭上了眼睛。
女医生一进来,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叶星语。
她走过来,给叶星语诊断一下,叶星语做出一副又要吐的样子,医生只好先给她开药。
将药送到她唇边,她也却不肯吃,抬眸看了裴延遇一眼,露出很惊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