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瑟没有改变动作，他已经明白，殷璃说不行的时候往往是因为她很舒服，而她还没能完全习惯和接受快感，所以下意识地开口拒绝。但他还是把速度放慢了一点，毕竟想让她适应，一次就不能给太多。而且殷璃似乎比较喜欢缓慢的性爱，过度的刺激会让她出现某种程度的应激反应。伊瑟保持着节奏挺动腰部，偶尔低下头去吻她，摸摸少女的脸颊。她罕见地没有害羞或惊惶的反应，有些迷濛的眼望着伊瑟，也不晓得看见了什么。一会后少女把他拉下来接吻，伊瑟不知道这是出于纯粹的生理反应，还是她有意识地想要调解失衡，但他顺从了对方的力道，在缓慢的抽插中与她唇舌相贴、交缠。殷璃的吻技多多少少有了点进步，至少不再老是用牙齿咬，但她依然不太会抓换气的节奏。伊瑟放开人让她好好调整下呼吸，之后浅浅地吻她，对着唇和舌尖轻啄，教导她这种比较不费力的接吻方式。殷璃在缓和的快感中浮沉，一会后想起正事，有些害羞地开口。「处、处理失衡…嗯……你、啊、怎么做到……每次都…都那么…效率…啊嗯……」感觉到少女的身体绞了他一下，伊瑟的动作一顿，微微瞇了瞇眼。「这样是没用的…不是物理上的吸……」他抬起一隻手，贴到少女的小腹上。「要说的话，比较接近从这里发力……想像腹部深处有一团力量，然后用那股力量吸引与它相同的元素。」殷璃听他的话试着照做，但当她为了专注那里的感觉而往下腹处看去时，第一眼瞥见的却是两人交合处的景象。女子的肉缝含着男性勃起的玉柱，难以想像平日那么小的洞能纳入这么粗的东西。而此时那插入的肉物恰好缓缓退出来，刚抽离的柱身上全是蜜津津的液体。殷璃睁大眼睛。随后在下一秒，沾满蜜液的阳物又入进来时，她亲眼看着那东西是怎么一点点被吞没的，底下每吋肌肤如何被撑开的感觉也在同时变得特别清晰，那种紧密贴合的碰触好像也放出了电流，成为一股窜遍全身、直抵骨髓的酥麻感。「啊、等、等下……这样的…不可以……」伊瑟停下了。他伸手摸摸少女的脸。「如果我说这不可怕的话，你愿意继续试试吗？」殷璃原本因为快感浑身颤慄，在对方停下后才缓了缓，随后看着他那张靠得极近的脸，稍微回神的理智马上当机，整个人脸红到耳根。有可能…只是有可能……她是个顏狗也说不定。跟这张脸比起来……感觉其他什么东西都不可怕了。她转开视线，让自己跳得过快的心脏能缓缓，接着才轻轻点头。伊瑟见她同意，从趴伏的姿势直起身子，接着把少女整个人抱了起来。「咿──」殷璃吓得出声，可一会后就发现自己稳稳地坐在对方大腿上。伊瑟轻抚她的后腰，开口鼓励。「试一下？」殷璃羞个半死，可还是出于对伊瑟的信任，缓缓把身体抬高，之后再试着慢慢坐下去。自己做出这个动作的感觉很奇怪，但是、并不让人讨厌。而且在把力气整个放掉的时候，里面会顶到令人酥麻的地方，稍微……有点刺激。她愿意试一次，似乎就让伊瑟满意这次的成果了，之后他没再让少女出力，自己挺动起腰胯，开始为她带去快乐。殷璃搂住他的脖子，随着身体摇晃的律动，倚在他身上轻轻软软地叫了起来。她听上去很享受其中，偶尔夹杂着一两声特别欢喜的轻鸣。殷璃靠在他颈侧嚶哼着，感觉伊瑟喷洒在自己肩膀上的吐息有点发痒，但即便是这样，都让她感觉十分舒服。底下交合处摩擦的感觉，也不像以前那样像是一片巨大而混沌的刺激，而是从接触的地方往外延伸一股热流，让整个下腹都暖暖的，连带着浑身都变得燥热，体内总有个什么东西想找到出口。但可能是前面的检查已经耗费了不少体力，殷璃在表现出享受的同时很快显得疲惫，哼鸣声越来越小。真正处理失衡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伊瑟在察觉她累了以后，便让少女躺平在床上，并把自己给退出来。殷璃以为这就要完事了，却发现对方还是挤在她双腿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伊瑟的呼吸比平常时候稍微粗重一点，但表情还是与平日毫无二致的温和沉稳。他望着在情潮中媚态动人的少女，也同时看见她的欲求和疲倦。──想要，但觉得累。殷璃的身体和表情都说着这些，只是她自己似乎还没法这样清楚地意识到这种种反应。伊瑟低头看去，一眼就见到湿成一片的嫣红女穴。在他看来她确实很美，但有时可以让花儿自己芬芳，而不用非得攀折在手中。他将两隻手指放进自己方才还在顶弄的甬道里润湿，抽出后搭在花穴前端肿胀的珠核上。殷璃睁大眼睛望着他。「试一下？」他说。少女看着很害羞，但她没有移开视线，就这样盯着伊瑟不说话，一会后缓缓眨了下眼睛。伊瑟将此视为肯定的讯号。他手上熟练地抚弄起来，并在少女娇吟并不自觉后仰时，俯身吻住了她胸前的樱果。「嗯、啊、哈啊……好多…啊、啊、那里、那边、会到……哈啊、不行了…咿、啊嗯──啊啊！！」殷璃被猛烈进攻敏感处，很快就洩了身，整片意识里都是白光，除了被快感填满每处而绷紧的身体外什么都感觉不到。一会后，她在攀顶带来的晕眩中感觉自己被人抱住，贴在另一个温暖的胸膛上。平稳有力的心跳声让人安心，这令总是伴随高潮而来的羞耻感还没明显浮现，便安静地退去。谁都没有说话，整个空间里彷彿只剩下两人的心搏和呼吸，从剧烈而慢慢平復下来，最后成为和谐的背景声响。殷璃闻到他身上特有的药草味，混合着各种花木香，像是大自然本身的味道。在这种放松的氛围中，她懒洋洋地躺了一会，感觉身体像是泡过一场热水澡一样舒适放松。殷璃第一次在跟人做完后感到如此舒适自在，她在床上蹭了蹭，想找个更愜意的姿势时，突然瞥见底下一根玉棒……呃、总之就是伊瑟的那东西。她瞄了一眼就迅速移开视线，之后结巴地开口。「你那边……打算怎么办？」伊瑟似乎完全不以为意。「不用理它，等一会就恢復了。」他看出少女很喜欢现在这种氛围，于是便陪她一起躺着，什么都不做，只是像这样待在彼此身边。殷璃原本还在意地又瞥了两眼，之后发现他真的不怎么被慾望干扰，两人靠在一块，纯粹分享一段亲密的时光。殷璃下午睡饱了也不怎么睏，可就懒洋洋地倒在床上不想起身，开始觉得无聊后便抓起他的手掌把玩，研究上头每个精緻的肌理和弧度。一会后那隻手从少女的掌中抽开，摸上了她的头发，轻轻梳平一小股乱翘的发丝。可能是在床上躺久了，伊瑟的嗓音听上去竟也有些睏意，但他开口的内容却是讨论正事。「你打算先修整一晚，还是待会就出发去澕京？」殷璃想了想。「可能一会就出发了吧……那边感觉还满急的。」现在时间并不早，连天色都已经开始暗了。但伊瑟并没有劝阻，只是交代她多注意作息，不要一时沉迷某件事情就忘了时间。……总觉得，她晚上会熬夜看书的事情，似乎已经被对方知道了呢。他抚着少女的发，一边还继续说着其他觉得需要交代的事项。「水族最近政局有些动盪，基本上不会波及到平民的生活，但尽量别往背景复杂的地方跑。」殷璃不太确定对方所谓的背景复杂，是指红灯区还黑市什么的……但反正她也不是自己一个出门，倚赖靠谱的人就行了。「安全方面我都听卡姆的。」殷璃在大局上一向做事得体，而这也确实很让人省心。临行前，伊瑟又给她确认了全身上下的防护法术，以及先前曾交给她的护身道具。殷璃摸了一圈，艾森特给的红宝石项鍊、伊瑟给的护心匕，确认全都好好地带在身上。项鍊是个防御道具，这个殷璃已经知道了，匕首主要目的则不是让她当成武器防身，而是这个道具除了被动防御以外，附有特殊的功能。「上面设置了特别的法术，如果传送符因为外部干扰无法使用，匕首在感应到主人的血后，会发动里面独立的传送阵，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没意外的话应该是回到院子，但在传送法术已经被干扰的情况下，最后传送的目的地无法确定，可至少能为我们争取找到你的时间。」殷璃听得很认真，虽然发生意外属于小概率事件，可至少有认真做过准备，真的遇上的时候，也能把大部分的锅推给老天，而不是怨叹自己没早多想想。伊瑟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嚀了一轮，最后把该讲的都讲完后，终于放行了。殷璃整装完后朝他挥挥手，颇有出门旅行的感觉。「我会带土產回来的，之后有想到什么要买的再跟我说。」伊瑟看着她，微微歪了下头。「土產什么的倒也不必……我大概两天后的下午会去找你。」「…………」也是喔，她去澕京这一趟，又不是就不用处理失衡了……这种出趟远门就进入放假模式是哪来的错觉。不管地点在哪都好，该做的就是得做，她不早就知道自己是这种劳碌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