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她将那张硬卡片塞到男人手里,“看清楚。”
贺凉喻没什么结婚的常识,他并不知道结婚必须要用户口本,以为尤一这个举动是在赞同他的做法。
他含笑将身份证拿了过来,伸手就要往兜里塞。
还是女人开口叫住了他的动作:“你看看我的生日。”
男人眼神柔了柔:“不用看,我知道,你四月……”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皱着眉抬睫看了她一眼,迅速将那张身份证翻到正面,眯眼望去。
2000年4月1日。
“…………”
“你怎么这么小?”他将头重重地靠到身后的椅背上,抬起右手捂住眉骨的位置,声音很是虚弱无力,“合着你之前兼职,打的都是童工啊?”
尤一:“……”
她抿了抿唇,伸手拉下他的右手,勾着小拇指甩了甩:“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所以我读书比较早。”
贺凉喻:“…………”
他额角青筋跳了跳,闭着眼睛虚虚叹了口气:“你别说话了,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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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所以最近一次又一次地被王一平指挥着留下来加班整理录音,输出成书面稿子等做各种劳力活的时候,她非但没有埋怨,反倒干劲十足。
还在外面跑各种民生新闻的夏笙频频朝她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你说你说,是不是上回聚餐,老师让我表演才能的时候,我一抬脚把椅子给劈烂了,让他觉得我腿力十足,就适合一天在外面跑民生?”
洗手间里,夏笙丧气满满地站在洗手台前问尤一。
整个楼层就她们两个女的,她也不怕被别人听到说闲话。
尤一笑了笑:“没有啊,王老师可能是被你吓到了而已,谁能想到你居然是个跆拳道黑带呢。”
夏笙抹了一把脸,苦着一张脸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