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更紧了一些,寒意渐浓,街边落叶翻飞,彻彻底底的秋天了。一大早天空就y沉沉,给人一凉飕飕的感觉。礼拜天,大多数人选择了宅在家里,街道上冷清了许多。不过,有的地方还是生意兴隆。建宁最近名噪一时的中药堂保和堂门前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崔溪镇瘟疫治疗的成功,一下子为保和堂招揽了大批患者,附近县市,甚至省城的人也过来,董建业等学生正式进入保和堂,增添了一支生力军,不过人手还是不充裕,陈雨轩有招聘了一批卫校的学生,才算可以应付。
第二百四十号。尚心怡依然齐眉短发,脸上带着微笑,俏立在一个办公室门口。白sè工作服衬托着妩媚的脸颊格外诱人,这就是制服诱惑吧,陪着家人看病的年轻人目光一起投过来,不舍得离开。尚心怡司空见惯,俏脸微仰,重复一句:二百四十号,谁是二百四十号。李元超。
我是。我是。一位老人颤巍巍站起来,尚心怡急忙扶着老人:您慢点,慢点。
办公室的门缓缓关上,外面的人小声议论着,有位大娘啧啧称赞:你看人家这姑娘,长得好看,又懂事,还尊敬老人,我家要是有这儿媳妇就满足了。
妈。旁边的年轻小伙子低声说道:别瞎说,让人家笑话。
怎么就笑话了,你把她娶回家也不是不可能,不就一个护士吗。老大娘不依不饶。
妈,他不是普通的护士。年轻人脸sè微红,拉长声音说道:他是保和堂新一代的顶梁柱,尚心怡尚医师。追求她的人比今天的队伍还长。
那又怎么样,还不都是要嫁人,你抓紧点。老大娘话说得很硬,语气却明显低了下来,话锋一转:不过,这位尚心怡姑娘既然很厉害,怎么就在门口传话,不是有许多护士吗。
大姐,这个你又不知道了,这两天想在这里传话学习的人不计其数。旁边一位老人插言:里面可是最近做出大贡献,鼎鼎大名的保和堂神医凌威,房间里还有跟着他学习的都是其他县市重量级医师,能传话已经是不错了。
原来是这样,凌医师我知道。老大娘恍然大悟:不过,凌医师很少坐堂,最近几天怎么接二连三。
我们也不知道,所以机会难得。另一个插言:一天上百号,也够幸苦的,中午连休息都没有。
是啊,凌医师不仅医术好,待人好,还能吃苦。
这样的医师越来越少了。
难得
外面议论纷纷,房间内却异常安静,两张办公桌,凌威和一位头发有点花白的老人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另一张桌子边坐着尚心怡和另一位老人,长脸,头发也有点花白。他是保和堂的老朋友了,马长利。凌威刚进入保和堂时候和他斗过,后来心悦臣服,成了朋友,经常到这里走动和尚心怡等人也很熟悉,老人很慈和,也经常和年轻人开玩笑,不时调侃几句:尚心怡,你有凌威这样的师傅可是福气。
那是。尚心怡笑了笑,充满自豪,瞥了马长利一眼:要不,您也拜凌威为师。
死丫头,拿我开心,我愿意凌威还不愿意。马长利捋了一下胡须,笑着说道:我在考虑我的中药堂,没有后起之秀,要不,尚心怡,你到我那边上班。
你这可是公然挖墙脚。尚心怡皱了皱小巧的鼻子,有点调皮。
挖墙脚是不太好。马长利微微思索:这样吧,我徒弟有一个儿子,医科大学毕业,人才一流,我帮你介绍,做我们那边的媳妇。
您老想得挺美,还不是把我挖过去吗,还做你徒孙。尚心怡噘了噘嘴,故意瞪着眼。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关心你们小一辈。马长利轻声笑起来,一脸轻松。另一边的凌威和那位老人可就不轻松了。凌威脸sè冷静,几乎看不出什么变化,帮病人把脉一两分钟,快速询问几个问题,然后提起笔,唰唰唰,写了个方子交给病人:一天一剂,十天一疗程,每天还要针灸一次。
患者答应一声,并没有离开,而是把手臂交到凌威旁边老人的手里,老人把了一下脉,有点疑惑地望着凌威:这个人药方中为何加入入大肠经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