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液不断沸腾着,渐渐浓稠,凌威小心取出一点,放到容器里拿回小楼第一层的化验室,。quot这是中药,西医那些化验在某种程度上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凌威还是很细心地把溶液放到仪器下面,记下每一个数字。
一连三天,凌威都是谨慎认真地研究着,就像所有科研工作者那样进行着枯燥的重复。不过,每次化验完凌威都要留下一点药液,悄悄带回住处,睡觉前服下,平心静气盘腿端坐,那个时候才是他真正的实验,运用神农尝百药的功夫,细心体会药液在体内的变化。由于药方是来自兰教授,他更能体会到其中的妙处,不得不承认这是好药,一旦研究出来救人无数,这也是兰教授为人的一贯宗旨。
药液的成份变化不大,只是更jg纯,再过几天,这药液应该完成了。萨摩和高尧都是聪明人,容不得自己拖延,必须尽快想办法。
药液浓稠,由原来的淡黄sè变成褐sè,就像软化的巧克力,凌威轻轻用舌头舔了舔,经常品尝药物,他已经习惯了中药的苦涩。药进入口中,沿着喉咙而下,除了苦涩的味道,忽然又多了一股甜丝丝的感觉
良药苦口,这是常识,甜,根据凌威的经验,并不是什么好事,好在吞服的并不多,他身体特殊,一般轻微的毒素都可以自行调节。闭目体会一下,这种毒xg绝对不是药物熬制的结果,似乎是外来,但是和这种药物本身融为一体,原本可以调节基因的好药立即变成了可以给人带去顽固毒xg的虎狼之药。这种药凌威非常熟悉,在京都,那些外国友人被下毒,毒xg和这个非常相似,可以确定,就是出自这里。
混蛋凌威握紧拳头,在房间内走动片刻,他知道这些人想拥有兰教授的成果,为了名利还是可以理解的,兰教授的目的救人,在谁手里都是好事,。但是,用来研究害人的毒药就令人忍无可忍。
凌医师,药液浓度已经够了,是不是制成药丸或者粉末。门外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是负责加热的人,他们对药物熬制有点经验,会在重要的时刻提醒凌威,比如什么时候加水,什么时候提高温度,什么时候降低温度。
药液浓缩以后制成药丸可以吞服,制成药粉相比较而言简单一些,可以直接使用或灌装成胶囊。这是熬制药物的人最终结果,凌威现在却一个结果都不想要。他没有回答门外年轻人的询问,拉开门直接走出去,走进实验的房间,舀起一盆水加进浓缩的药液里。
凌医生,你这样做药液又要多熬制三天以上。正在向药罐下面添加木材的人抬头看着凌威,很不情愿。
这里的事我负责,轮不到你说话。凌威毫不客气地打断那个人的说话:药物必须到特定的时候才能完美,差一点都不可以。
可是,昨天萨摩先生来过,还查看过药液,他说可以了。
萨摩凌威愣了一下,脸sè变了变。不用问也知道昨天萨摩做了什么,是他在药液里加了其他成分,让药物产生本质xg的改变。
或许是我计算有点失误,你们继续,我会向萨摩先生申请为你们记功。凌威尽力压制心中的不满,向负责加热的两个人挥了挥手。走到小楼的客厅,透过窗户看着西面的小山头和绝壁,那里有几十丈高,看起来完全难以攀越,也正是如此,可能是唯一安全的出路。
离开是必然的,但需要机会。凌威眉头微皱,紧接着又舒展开来,一辆轿车驶进了mall集团,是萨默斯的,隔了几天他终于来了。
十几分钟之后,对讲机里传来萨摩的声音:凌医师,请到我这里来一趟。
有什么事吗凌威故意问了一句,。
萨默斯先生来了,想请你替他继续针灸。
萨默斯我差点忘了,让他再等一下。凌威很冷静地回答,然后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杯茶,站起身离开小楼,不紧不慢地走进萨摩的办公室。
凌医生,不好意思又来麻烦你了。萨默斯很客气地打着招呼:我来过几次,萨摩先生说你很忙。
是的,这几天我在研究有关木乃伊的医学。凌威快速回答,然后把了把萨默斯的脉搏,拿出钢针立即替他针灸。显得很急也很不耐烦,一句废话都没有。
留针十几分钟间隙,凌威只是低头看着一本医学杂志,连看一眼萨默斯都没有。随后很自然地取下针,随手开了一张药方放在桌上,转身走了出去。萨摩拿起桌上的药方看了看,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然后把药方交给萨默斯:不好意思,凌医生心情似乎不太好。
没什么,是我打搅了。萨默斯细心把药方折叠好放进怀里,起身告辞。萨摩把他送到门外,望着轿车离开集团的大门。转脸看了看刚刚赶过来的高尧:凌威不太正常,查过原因吗
刚才他在你这里的时候我调查了一下,似乎是发现了药物被添加了其他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