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一纸千金 第179节</h1>
emem白大郎面带微笑地翻开。
emem露出了一模一样的红色杠条。
emem唯一不同的是，显金的红色杠条在右侧，而白记的红色杠条在上方。
emem恒五娘目瞪口呆！
emem“抄……抄……”恒五娘瞪圆双眼，口中无意识呢喃。
emem白大郎嘴角带笑地朝显金与恒五娘处垂眸笑了笑，“英雄所见略同，可见我们白家与陈记，总是能想到一处去啊！”
emem去你妈的英雄所见略同吧！
emem白记怎么可能想得出糊名的法子啊！
emem总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emem不对！不对！
emem是哪个环节出了内鬼！
emem恒五娘双手紧紧攥拳，双目赤红，脑子转得飞快：不可能！不可能！绩溪作坊日夜有人值守，且两面环溪，不可能偷偷进得来！
emem如果有泄露，一定是内鬼人为！
emem恒五娘绝望地闭上眼睛。
emem纸张的制作都泄露了。
emem比价的数额，还藏得住吗？
emem第231章 再选再选
emem听到“英雄所见略同”六个字，显金似乎发出了一声嗤笑。
emem白大郎立刻抓住，企图借机发挥：这臭娘们长得不错，为人却讨嫌得要死，平时看不起他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胆敢在他们家靠山面前讽刺他！
emem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emem白大郎张嘴就想叫唤。
emem谁料，显金反手捂住口鼻，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随即一脸坦然地揉了揉鼻头，理所当然道，“……为研发特制文闱卷纸，熬了几个大夜，昨晚吹了冷风……”显金笑了笑，“不管草民，只听白大郎吹牛皮吧，哦不，只听白大郎介绍吧。”
emem介绍？
emem没啥好介绍的了。
emem不就是右边变到上边去了吗？
emem刚刚显金说得已经非常具体了，白大郎磕磕巴巴又重复一遍，上首三位官员听得索然无味，文府丞与王学正对视一眼，王学正背着手走下来，拿了一支沾满墨水的短毫笔依次在两张纸上写了个“王”字。
emem两张纸吸墨吸得贼快，几乎在同时，纸面上已经彻底不见氤氲的水墨气。
emem王学正再拿指腹去擦。
emem左手指腹擦“诚衡”，右手指腹擦白记。
emem右手指腹上，残留了极浅一层淡灰色墨水印记。
emem王学正未曾评判，将两只手伸出手，仅供大家参详。
emem白大郎顿时面红耳赤，转头看向老爹：对方提供的沙田稻草和青檀树皮的占比是八二分没错啊！纸张舍弃了硬度，变得绵韧，舍弃了手感，只追求吸水性……是按照对方提供的八二比例制的纸啊！
emem白老爷了然地笑了笑，“写卷子，从右至左，不走回头路，吸水晚个半瞬，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白老爷眼眸低垂，“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们的纸偏硬一些，吸水当然会慢一些，但硬朗一些，在考场上出现纸张破损、撕毁的机率就会相对会减少。“
emem抄就抄，还特么改答案！
emem但是……
emem显金摩挲下巴，但是这个答案改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emem先记着。
emem显金抬头静待王学正评判，只见王学正山羊胡子微微翘，笑着摆摆手，“单论品相，两家的纸各有千秋，分不出高低优劣——请两位老板将密封的牛皮纸袋拿出来。”
emem显金拿出夹着报价的牛皮纸袋。
emem王学正要求提前写好，用火漆密封后，带至现场。
emem王学正做了个“请”的手势，“比价吧，品相差不多，价低者得。两名府丞在此，容不得人作假卖乖——我大魏朝官衙采买皆要付出真金白银，不接受嗟来之食，丑话说在前面，两位老板若想取巧、走捷径，写什么‘一个铜板’‘十两银子’这种半买半送的价来，那可对不住了，直接取消资格。”
emem几百两的生意，对于官府而言，谁做都差不多。
emem显金相信，一旦这个消息放出去，愿意免费、甚至倒贴来做这笔生意的商户绝不在少数。
emem商户免费给，朝廷在国库有钱的前提下，倒也不一定愿意平白拿，一是折面子，二是乱风气，三是坏规矩——自宣文帝始，大魏这几个当权者还算是有风骨。
emem故而在一开始，恒五娘出主意：“若不然，咱们比价单上随意写一二个铜板……咱们不收钱，那么白记就不可能比我们更低！”
emem显金只摇头。
emem这年头，真金白银事小，面子骨气事大，如果王学正真想吃跑堂，压根不需要答应她“比价”的请求！
emem果不其然，王学正的提醒，证明了恶意竞价的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emem显金收回心神，拿起裁纸刀，手极稳，将纸袋裁开，拿出报价单，反手扣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