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这支葫芦金簪,本来就是温长玄叫人打的,两年前送给温桃蹊的。
emem她虽然不喜欢簪金戴银,但每年生辰的时候,都少不了收几件金银首饰,私下里再给她添几样新奇稀罕物。
emem当初温长玄想着,小葫芦胖嘟嘟的,又可爱,寓意又好,她不常戴,收在妆奁里,镇着她身边儿,保着她福禄双全。
emem前些日子杜锦欢住进温家来,往小雅居去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她妆奁里的这支簪子,桃蹊又不大在意这些,就送了杜锦欢。
emem温长玄是心宽的人,知道这事儿后,也只是念了温桃蹊几句,可听她说了些乖巧讨好的话,也就没放在心上。
emem反正是想着佑人福禄双全的,杜锦欢小小的年纪,一个女孩儿家,这大半年的时间遭遇了不少事儿,她既喜欢金银首饰,看上了这簪子,桃蹊又肯割爱,那她戴着,能护着她,也不错,反正桃蹊身边儿什么都有,也不缺这一支金簪。
emem可是谁又能想到,杜锦欢要害人,还拿这东西去收买人心。
emem温桃蹊脸色越发难看:“这太荒谬了!”
emem她眼眶红了,扑到赵夫人身边去:“表姐说了好几次,说这葫芦金簪实在讨喜,她一眼瞧见就喜欢的不得了,我再三告诉她,这是二哥送我的,她央了我几回,我想反正我也不戴,她真喜欢,我做妹妹的,便送了她,也是我们姐妹的情谊,可她怎么能这样!”
emem小赵氏无言以对。
emem这簪子她是知道的。
emem她就养了个傻子吗?
emem要害人,还拿这样叫人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东西去做人情。
emem她一时脊背发凉,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emem赵夫人搂着温桃蹊,心疼不已,再瞧小赵氏时,眼神凛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还要人把锦欢送来对质吗?”
emem“不……”小赵氏下意识脱口而出,“姐姐,她……她年纪还小,怕也只是一时糊涂,你不要……”
emem“我不要什么?她年纪还小?她年纪小,还是我的桃蹊年纪小?”
emem赵夫人不留情面的打断她,一面顺着温桃蹊的背,一面乜过去:“她一时糊涂,就要害我女儿,她喜欢什么,我女儿让给她,送给她,她住进来这么长时间了,家里头,什么好的不是紧着她?桃蹊是乖巧的孩子,又心疼她的一番遭遇,先是丧父,长兄又是个庸碌无能的糊涂蛋,胡作非为,把命给作没了,还连累她,什么时候不是乖顺的哄着她?”
emem她问了一大车的话,越发问的小赵氏无地自容,偏偏不肯罢休,仍然追问:“就说这歙州城中的闺秀们,谁家设宴,请了桃蹊,桃蹊不带上她?人前人后,给足了她体面。我虽然不过问孩子们的事,但也不是眼盲心瞎,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刚来的时候,外头姑娘们瞧不起她,怎么,你当娘的,真不知道?”
emem“不是……姐姐,我……”
emem“那就是知道了!”赵夫人松开温桃蹊,咬重了话音,“不是桃蹊护着她,她能风风光光的在人前走动?真是黑了心肝的混账,桃蹊护着她,帮着她,她就是这样对待桃蹊一片真心的?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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