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她本来也没想真的睡着,就是粘着林蘅腻歪会儿,倒忘了林蘅本就会这样纵着她……
emem她不好意思的从林蘅腿上爬起来:“车走得慢,一路晃晃悠悠的,先前颠簸我不习惯,等走上一段,习惯了,竟真的沉沉睡过去,姐姐该把我叫起来的。”
emem她稍稍坐直起身子,不过还是紧挨着林蘅。
emem两只小手往林蘅腿上捏着:“腿麻不麻?”
emem林蘅钻了她的手:“没事儿,我看你睡得香,在车上赶路,难得你能睡的着,我又不是受不住了,叫你做什么?”
emem她像是怕温桃蹊自责内疚,就想拦她话头:“你这会子醒了,别又是饿醒的吧?”
emem温桃蹊红着脸啐她,又说不是。
emem其实她是做梦了。
emem一场噩梦。
emem许久没见到林月泉,她先前惴惴不安,后来事情一多,倒也顾不上去想,可入了梦中,林月泉的脸,竟有那样清晰起来。
emem他手上有一把匕首,错金的刀柄,刀剑儿泛起寒芒。
emem本来是与她泛舟湖上,面对面坐着,笑着与她指点船外风光,可她一个回身的工夫,寒光闪现,一把匕首,没柄入心。
emem他可真是够狠的。
emem到后来,场景一变,又是她温家大厦倾颓,父兄锒铛入狱,阿娘与嫂嫂横了梁,官府还要说她们是畏罪自戕。
emem然后林月泉就又出现了——他笑的春风得意,捏着她的下巴,嘲笑她的无知与无能,逼着她眼睁睁看着温家家破人亡,而那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emem她几乎疯魔,却甩不脱林月泉钳制她的双手。
emem后来……后来……
emem后来有个人。
emem身姿挺拔,骨节分明的一双手,捏在林月泉的手腕上,另一只手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匕首,同林月泉的那把不一样,他那把,刀柄上雕成的是一枝桃花,分明是最无情的兵刃,却雕着那样多情婉转的花。
emem她想说话,开了口,却失了声。
emem她努力的想叫那人一声的,却变成惊呼——匕首干净利落的直插进林月泉左侧腰窝,他还不解恨,手腕子一转,刀刃旋着林月泉的骨与肉,狠狠转了一把,真是一点活路不给人留的。
emem当林月泉带着不甘心,不相信,颓然倒地,她才终于,看清了那张脸——
emem陆景明。
emem温桃蹊就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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