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陆景明唇角上扬:“你们温家在歙州,也开粥棚施粥,每年也会设善堂,看不起病的穷苦人家,请医问药,你们家又出诊金又出药钱的,那歙州知府衙门,可曾减少你们温家的每岁税金?”
emem温桃蹊一愣,旋即摇头:“但那是我爹善心大,总说达则兼济天下,又不是知府衙门要为百姓做好事儿,拉上我爹出银子……”
emem她话说了一半就收了声,隐隐明白些什么,秀眉紧蹙。
emem陆景明观她神情,就晓得她明白了一二,便继续提点:“这不就是一场交易吗?”
emem他说的不错。
emem温桃蹊面色微沉:“我还以为这位孙知县是个顶好的父母官,要照你这么说,竟也是个精于算计的,他要做善事,自己一分钱不用出,府衙出一半,乡绅们出一半,吴老爷怕是每个月都出了大头,他就给吴家减税金——这笔账算下来,吴家一定还是赚的更多,况且是名利双收,真是何乐不为。至于这位知县大人嘛,老百姓们个个惦着他的好,谁又管朝廷每岁税金少了多少呢。”
emem孙全生能这样同吴家做交易,自然也能同别人家做这样的交易。
emem一来二去,有损的都是朝廷的利益罢了。
emem这虽是最大的恶意在揣测,但事实恐怕也差不离……
emem温桃蹊一颗心悬着:“那我二哥还在县衙……”
emem“你看你,又着急。”陆景明笑着安抚她,“这是两码事。不是都跟你说了,长玄也只是过去问个话而已,就算孙知县真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又同咱们没有干系的,我们又没作奸犯科,他能拿我们怎么样?”
emem可温桃蹊隐隐感到不安。
emem她说不上来那种不安究竟从何而来,但是从二哥一进德临县就被官差径直带去了县衙,她就开始心神不宁。
emem再到陆景明与她说这些……
emem她掰弄着自己的指头,犹豫了许久,嘴角一动,刚要说话,眼风扫过门口时,眼中一喜:“二哥你回来啦!”
emem她腾地站起身,几乎小跑着朝门口方向而去,整个人差点儿没扑到温长玄的怀里去。
emem见着了人,她心下才稍安,又不动声色的仔细去打量她哥哥神情,再三看来,看不出端倪,才松了口气:“孙知县怎么说?”
emem温长玄笑着把她拉开些,叫她站好了,又揉她头顶:“孙知县说闹山贼的事情已经报给上官,之后究竟要不要剿匪,不是他说了算的,但我们这几日最好还是住在德临县,那些山贼既是冲着我们而来,也许这两日会再有所动作,等过个三五日,真的风平浪静,他自不会拦我们的去路。”
emem陆景明脚步一顿,抬眼看去,眯了眼,带着审视。
emem果然,温长玄在小姑娘看不见的时候,冲着他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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