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说什么了?”肖鹤栖只问。
“她把我错认成了你,她好像约了人,没说什么。”
“她嘴严,不会乱说。”肖鹤栖不假思索地说。
“哦,那就好。”
肖鹤栖偏头看了一眼步嘉延,见他神色自若,闲谈一般没放在心上,才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步嘉延的车刚刚驶进临水,肖鹤鸣的来电显示就被投在了车屏上,步嘉延瞪大了眼睛瞥了一眼肖鹤栖,自问:“是给我打的?”
“是我的。”肖鹤栖上车的时候,车子自动连了手机,这回,肖鹤栖没有掩饰,直接开了外放。
“我要求婚。”
肖鹤鸣还是那样,单刀直入。
“……”
步嘉延惊讶地眨巴着眼睛不敢出声,反观肖鹤栖的气定神闲似乎是早已习惯了他这想一出是一出的作风。而电话里,肖鹤鸣等了一会儿都不见肖鹤栖答话,他不耐又不满道:“怎么不说话啊?”
“你要求婚给我打什么电话?”
肖鹤鸣支吾其词地说道:“你不是老板吗?艺人要结婚,不得跟你报备?”
“我没觉得你是在跟我报备。”
步嘉延此时已经熄火停车,准备好好听听这个大八卦,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肖鹤栖对肖鹤鸣的态度与先前不太一样,不再像从前一般被轻易拿捏了。
肖鹤栖又道:“你跟斐然和好了吗?就求婚。”
“那还能不好?前段时间的新闻闹那么大,都没见俞氏集团公开澄清,不就是默认和诏告天下?”肖鹤鸣说得理直气壮。
俞斐然严格说来,已经不是俞氏集团的千金,而是俞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和实际控股持有人,她花了四年时间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又花了四年时间对她进行重塑,让她彻彻底底成为自己的归属。所以肖鹤鸣想得很对,如果俞氏集团不做澄清,那就是俞斐然本人不想澄清。
“那只能说明,她对你们俩的关系不排斥,沉默也是公关的一种手法。她有说过任何接受你的话吗?”肖鹤栖不以为然。
肖鹤鸣的沉默震耳欲聋。
“老实说,你们现在究竟进展到哪一步了?”肖鹤栖抚了抚额头。
肖鹤鸣其实自认为进展得还不错,俞斐然从一开始的排斥,到默认接受肖鹤鸣接送上下班,礼物晚餐一律照收,再到拍摄现场公然宣示主权,可以说,他们已经是公认的一对情侣了。可肖鹤鸣却仍然觉得不安。
他们做一切情侣都会做的事,唯独没有正式地在彼此之间确认关系。一开始他也觉得并不重要,他们都不再年轻,只要在彼此需要对方的时候在就够了,可渐渐地,他觉得自己像极了俞总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地下情人。
肖鹤鸣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这话他自然不可能在肖鹤栖的面前说,总而言之,他也到了需要婚姻来证明爱情的年纪。
“这你不用管,我找你是想你给我出出主意,怎么搞一个让她不会拒绝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