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谭哥再次发生。
小陈紧急刹车,差点撞上门框。
“再买几块巧克力。”
“好。”
谭哥在旁边守了几分钟,120还没来,钱文雁自己醒了。
谭哥松了口气,有点力气调侃:“和阎王打牌呢?玩够了?还知道回来?”
“玩纸牌抓乌龟,我赢了,差点没让我走,说还要来一盘。”钱文雁慢慢撑起来,她扶着头,一阵眩晕,“我记得早上吃了早饭啊。”
“这才凌晨四点,还没到早上呢。”谭哥伸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灯光下碎钻反射着光,手腕偏过了个角度才看清,四点二十三。
酒店里工作是需要昼夜颠倒上班的,长时间休息不好,很影响身体。
“要给你儿子打电话?”谭哥随口提了句。
“那小子参加奥赛培训去了,这周都不在。”钱文雁晃晃手,“别吵他。我又没什么事儿。真要有什么事儿,你...”
“钱姐醒了?”小陈一路跑过来,脑门都沁了汗,打断了钱文雁的话,他也没察觉,连忙把怀里的水递了过去:“钱姐,你喝点水,谭哥交代买了点巧克力,你先补补,是不是低血糖了?”
“谢谢,老毛病了。”钱文雁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她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头晕,心脏还有些疼。
“别折腾了,躺地上吃吧。”谭哥见她要起来,劝阻道。
钱文雁觉得不雅观,撑了半天,没撑起来,索性坐在地上吃起了巧克力。
几分钟后,120急救来了。虽然钱文雁一直说自己没事,但拗不过谭哥,只得跟车去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救护车亮起了灯,声音划破夜空,空旷的道路上倒是没有阻拦,车很快消失在大家的视野里。
钱璟禾站在操场上,看着徐友乾给父母分享照片。他也想到了钱文雁,看了眼时间,按照她平日的作息,这会儿肯定在睡觉,而且说实话,这样的晚霞给她发过去,她肯定也没有什么想法。
“嘶,”徐友乾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但是他身上就一件长袖,校服外套给扔寝室了,“还有点冷。”
钱璟禾身体素质从小就很好,他没有感受到郊区的妖风,反倒是空旷的场地让他陷入一些深度思考。
徐友乾突然外放了个语音,是钱璟禾熟悉的声音。
“友乾哥,奥赛培训好玩吗?”
“黎元啊,傻啦吧唧的,你刚才评论错了,那个人不是我。”
“哦。”
他们两人还在说着什么,钱璟禾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想法旋涡,他一直觉得黎元这号人物有点危险。
具体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可能是他的第六感吧。
黎元做事总是很主观,比如自己一声不吭地带碗面来。这样的事情,钱璟禾思来想去,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他总感觉黎元对自己有一种莫名地亲近,是自己对他不善于直白的拒绝,而让对方产生了自己很好接触的错觉吗?
钱璟禾没想明白,朝天际望去,云絮如团子一样轻盈漂浮其中,似动不动,横在天空,视觉上压着建筑物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