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能闭嘴么,就没有人告诉她她真的很烦么?
容樾视线淡淡注视着那张委屈嘟起来的唇,微微张合,喋喋不休地将他的名字念成模糊不清的音调……聒噪死了,如果不是怕她哭闹,拿东西堵住她嘴这件事情,他真能做得出来。
他忽然想起来,她唯一在他面前安静的时候,是那天她先看着他,然后莫名奇妙亲上来哪次。
她就一直坐在床头绞着手指,小腿一前以后晃着,不时抬头看他一眼,很快低下脑袋,手绢快要绞皱成花了。
他喜静。
陈昭歌整个人都是吵闹热烈的,一时安静下来,整个房间只剩下他宽衣解带的声音。
他很少见她这么乖巧安静的样子,兴许她大抵有话要说却不敢说,怕不是自己近来对她过于冷漠疏离,他缓和语气,开口,“陈昭歌……”
她几乎是同时开口,“容樾!”
四目相撞
“你说。”
“你先说!”
昭歌耳尖红的滴血,面色染上绯红,咬唇,抬手别了下刘海,小腿一直晃着,眼睛扑闪闪晶亮亮,“那,那我就先说了。”
像极了王宫中萧太后费尽心机送来委身献媚的美人,他虽然看腻了,但是陈昭歌这拙劣的矫情……引得他起了好奇的兴致。
当时昭歌一直看着他,目光追随着他,看他慢条斯理扯下腰封,玄黑滚红的外衣脱下来松垮搭在衣架上,而后他着一身绛红色中衣,懒散抱着手,斜斜倚着绿檀木床头架子,侧颜半明半昧,漆黑眸子就这么看着她,唇动了动,“你说。”
昭歌静静看着他,觉得自己眼光很好。想了想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觉得自己不亏,“方才我亲了你,你还记得吧?”
“然后?”
昭歌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我是想说,虽然我不是故意的,可也怪我实在是忍不住,但是是我先亲的你,你也没有拒绝,既然你有情我也有意,那便是两情相悦,听魏娘说,贞洁很重要,所以该不该的,我都会对你负责。”
“嗯,继续说。”
他看看她都从别人那里学了什么。
“所以我想,我们应该尽早看看日子,把事情办了,你也不用担心,很多事情我们不会,但是可以一起学,你觉得怎么样?”昭歌诚恳地说道,“其实刚刚那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们可以慢一点要宝宝,因为我还小,连自己和你都照顾不好,不能相信能够照顾好宝宝,你也很忙嘛,等到你事情都办好了,我们安定下来,就回到这里,这是我的想法,你呢?”
“说完了?”
“还有一点,不过我想暂时听听你的意见。”
“继续说。”
容樾指尖惬意地弹着,看她还想闹出点什么笑话。继续看她低着头,从她那小破荷包里捣鼓着,不知道捣鼓些什么出来,递到他面前,“这是我娘亲给我的东西,特别珍贵,我听别人说,求亲都是要彩礼的,你先收着,以后再补。”
容樾凝眸,视线凝聚在那金印上,繁密的蔷薇花瓣在烛火下栩栩如生,翩然欲绽。他的眸子愈发凝重,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是陈国的蔷薇金印,除了能调动陈国在大越的暗线,还能遣动某些同些特殊势力,九州繁茂商行两大头一是大梁,其次便是陈国,拿着这枚金印,不仅代表着无上的财富,还能驱动某些势力为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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