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议……”
看着这些家伙们,一个个忧国忧民的模样,陈安也不急着表态。
而是抬头看向大殿之下,朗声问道:“诸位爱卿,可有不同之言?”
满殿无声。
陈安看向陆逸。“国师,对此,你作何感想?”
陆逸起身行礼。“回君上!臣为君上国师,自然是君上让臣做什么,臣便做什么。”
这家伙,说了等于没说。
陈安不爽的瞪了他一眼,再次抬眼看向坐在另外一边的武将们。
“文官心软,那么尔等又是作何感想?”
眼下身为武将之首的李二蛋和薛六等人,皆不在朝。
余下的武将们,便纷纷将目光对着秦尘看去。
秦尘瞪眼。“你们别看我,我是文官!帝君问的是你们这些武将,与我何干?”
一众武将闻言,顿时龇牙咧嘴。
估计要不是在这大殿之中,非得破口大骂不可。
无奈之下,一众武将们,又全都齐齐对着孙鸣、张顺几人看去。
孙鸣知道躲不过,当下便起身抱拳道:“回君上问,我等武将,只做杀敌护国、开疆拓域之举。替君上驭民,是文官所为,我等不善矣!”
那些武将们闻言,顿时跟着附和道:“愿为君上万死!愿为大炎万死!”
要不是顾及自己的形象,陈安真的想骂娘。
看着殿下的诸位朝臣,他也是被气笑了。“好!好!好!你们这么跟朕玩是不是?”
“陆逸,你给朕说说,何谓社稷?”
陆逸被点名,也只得硬着头皮起身离座,行至殿前,这才缓缓开口言语起来。
“回君上问,古有记载:人非土不立,非谷不食。然!土地广博,不可遍敬也!五谷众多,不可一一祭也!”
“故,封土立社,示有土也!稷为五谷之长,故立稷而祭之也!”
“而今,世人多以社稷代之国家。”
陈安听完,再次开口。“那你再说说,何谓国祚?”
陆逸缓了一口气,这才接着开口道:“所谓国祚,即为国运也!”
陈安点头,这才看向殿下诸臣。
“诸位,以为国师解释,可行?”
殿下诸臣闻言,立马齐齐起身开口一个道:“国师之解,为正!”
然而,陈安却是摆手道:“非也!”
众人一听,顿时惊得面面相觑起来。
陆逸知道他有自己的一套说辞,当即便十分配合的出声问道:“自有记载以来,便是这番解释,为何君上不认?”
陈安满意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缓缓开口解释起来。
“方才国师所言,是对,却不全面。”
“社稷二字,可拆分理解。社,可指在土地上的人,组成的群体。这个群体,可为一村、一城,亦可为一郡、一州,乃至一国。”
“稷,为粮,亦可代民,可以理解为种植粮食的民众。”
“二字合为一体,便是社稷,便是一村、一城、一郡、一州、一国!所谓社稷,可为国。”
“但!这个国的主要组成,却是民!种稷为粮的民!”
众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起来。
陆逸抬手。“君上所言,为臣首次听闻。逸,学业不精,受教!”
殿下诸臣,亦跟着开口道:“臣等受教!”
陈安摆手。“下面再说国祚,方才国师所言,国祚,即为国运。”
“可国运,又是什么?你们谁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