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枫爬出了牢房。
看到了来接他的两个狱卒。
都是人高马大一百八的体格,五大三粗,魁梧得跟座山似的。
两个体格一百八的狱卒对视一眼,上前帮忙:“崔公子,我们来背您出去吧。”m.
崔云枫恶狠狠地看着两个献殷勤的狱卒,“现在怕了吧?我说过我姨婆会救我的。你们竟然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狱卒怕得连声赔礼道歉:“崔公子,您这可就怪不得我们了,是您自己要求换牢房的。”
“给您换的那个牢房是最大最舒服的,可真不怪我们啊!”两个狱卒极力给自己洗脱罪名。
崔云枫身上到处都是疼的,他也不愿意跟这两个人纠缠,冷哼一声,“还不快背我出去。”
两个狱卒对视一眼,呵呵笑着说好。
一个狱卒蹲着,另外一个狱卒去扶崔云枫。
“崔公子,小心些。”
狱卒你一言我一语,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崔云枫很受用:“我就饶过你们,不过王兴民,哼,老子不会放过他。”
“崔公子真是大人有大量,小的们感谢崔公子的大恩大德。”
“小心前面脚下,慢一些。”狱卒还不忘讨好崔云枫。
两个狱卒一前一后地背着扶着崔云枫,路过了之前那个大牢房。
崔云枫连忙低下头,不敢看过去。
可是其中一个囚犯认出了崔云枫,大笑一声:“大哥,你快看,是那个男人。”
一个五大三粗人高马大的囚犯走到牢门边,透过木栏杆仔细地辨认,然后就哈哈大笑:“果然是他。哈哈,小白脸,在爷身下感觉如何?爽不爽?”
“哈哈哈。”其他囚犯也都不怀好意地哈哈大笑。
“他是这么叫的,嗯,啊,哦,哎……”其中一个囚犯学崔云枫当时叫的声音,学得惟妙惟肖,旁边的囚犯都在说学得像极了。
那些靡靡之音,听得崔云枫脸色通红,怒火中烧,抬头恶狠狠地瞪着那些囚犯:“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
“小白脸,我等你来。爷再让你快乐快乐。”
“哈哈哈。”
崔云枫:“……”要不是身体不允许,他真的恨不得下去打这群人一顿。
出了牢房,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终于听不到了,外头的新鲜的空气也让人神清气爽。
崔云枫好久没闻到这么好闻的气味了,他大吸几口新鲜的空气,也慢慢放松了警惕:“你们快一点。”
他使唤背他的狱卒。
狱卒连连点头:“好嘞,快了快了。”
狱卒一路小跑,路过了一处花园。
如今正是盛夏,这处花园的植物要浇水,不然一天到晚得被烈日暴晒,存活下来的极少。
花园里,正有下人在给花圃浇水,水流了出来,流到了光滑的地面上。
狱卒背着崔云枫的速度并没有放慢,依然是一路小跑,路过花园,地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狱卒突然滑了一下,他在控制身体平衡的时候,又往前滑了几步,身后扶着的狱卒早就吧唧一下滑倒了。www.
背着崔云枫的狱卒在控制了几步之后,也一样滑倒了。
他背着人,往下栽的力道更大,更快。
崔云枫被当成了人肉垫子,轰隆一声栽倒在地,控制不了的狱卒也轰然倒地,体格一百八的狱卒跟一座山一样倒在了崔云枫的身上。
四肢百骸跟被砸断了一样,内脏也被砸移了位,崔云枫还来不及惨叫,就哇地吐出一大口的鲜血,紧接着白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两个体格一百八的狱卒看了一眼崔云枫的惨样,对视一眼,然后脚底抹油,溜了。
来接崔云枫的卫国公府的下人在门口等了差不多有两刻钟的功夫,实在是不愿意等了,又上门来催:“人来了没有?”
“早去催了。”门房的人回应着,“按理应该来了啊。”
“让我进去看一下。”
“好嘞好嘞。”门房连忙打开门,让卫国公府的下人进来了,门房领着人往牢房走,走到花园处,就看到躺在地上人事不醒的一个囚犯,走近一看,嘴角流血。
周围还围了两个浇花的下人,都胖嘟嘟的,正远远地站在别处指指点点。
卫国公府的下人眼睛都看直了:“崔爷?”他连喊了好几声,崔云枫没有回应他,用手探了探鼻息,还是活着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可是卫国公府的贵客。你们县衙就是这么审问犯人的嘛?”
浇花的人大着胆子说:“这可不关我们的事,是他自己跑过来,不小心摔了一跤。”
板砖上有水,很多地方为了防止太阳把花草晒坏,都会在半上午的边上浇水,水太多了,流出来了,板砖打滑,这是常有的事。
一般人怎么可能会摔跤呢。
要怪就怪崔云枫自己,跑什么跑。
卫国公府的下人只得背着崔云枫走了。
两个体格一百八的狱卒这才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王兴民。
那两个浇花的下人也跟着过来,“大人。”
“你们做得很好,一人赏三十两银子。”王兴民颇为大方。
那两个胖墩墩的狱卒和两个浇花的胖嘟嘟的下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忙不迭地给王兴民跪下了:“谢谢大人。”
王兴民抚着胡须笑着对四个人说:“这两个月,把身上的肉好好减一减,减多少斤给多少两银子,减一斤一两银子,减十斤二十两,减三十斤三十两,你们能不能多减点?减三十斤以上,但凡多减一斤,直接五十两。减五十斤以上,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