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吹过,带走了人心头的未尽之言。
罗丛柏说的叛徒之事,如今在党内已然不是秘密。遂,圣云龙这个不搞政工的人都知道。
只见,他虽气愤,却有些兴奋地道:“我们若是能在青岛,顺便除了那叛徒该多好。”
罗丛柏当即反对道:“你可不能有这想法,我们这趟的任务可不容有半点闪失。”
圣云龙想想苏区那边越来越紧张吃力的战事,叹道:“确实是,丛柏,我对敌后工作不是太内行,这里的一切,你拿大主意。”
罗丛柏最是佩服圣云龙这点,不拿大,也正是因为这点,他才欣然同意与他一道做任务的。
对工作有利的事,他也不客气,直接点头道:“我们先摸进城,安顿下来,然后再打探一二。”
“不直接去联络点,会不会耽误事情?”圣云龙有些担心,也怕犯纪律。
罗丛柏也知道他们的任务有多重要,可正因为如此,才更要谨慎。
“这一路走的太过艰难,也不合常理。”罗丛柏认真地看着圣云龙道:“胡子,咱们不能大意了。”
圣云龙被他看的一愣,当即点头道:“成,你有经验,咱们就按你说的办。”
既然没有异议,罗丛柏便和圣云龙商议了一番,决定先换上长衫到城里去。
邵韵诗还不知道罗丛柏也到了青岛,离自己仅咫尺之遥。
同家里长辈们说了罗丛柏的话后,她便有些闷闷的。
一是对家人并没接受罗丛柏而生闷气,虽说她知道家人这样,才是常态,可就是不舒服。
二一个,她也想某人了,以往没定下关系时,她虽也时常想起某人,可思念不及此时。
喜妹见小姐这几日总是有些没精神,知道小姐肯定是被那日的谈话给影响了。
邵韵诗即使心情不好,也是敏感的。
她瞧着喜妹皱着眉头看向自己,不由奇怪,“你这是怎么了?”
喜妹本不知如何劝小姐,不妨她先开了口。
心里憋不住话的喜妹,深吸了几口气,问道:“小姐可是担心晓冬他们?”
如今各处都很稳妥,也就晓冬他们正在上海做事,才能叫小姐忧心如此。
转问这话,说明她还是不怎么信一贯强势的小姐,会因为长辈们的谈话而心生郁闷。
邵韵诗知道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喜妹,想了想,也没瞒着她,便直接了当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寻思罗大哥呢。”
罗少爷?喜妹被这话说的一愣,怎么这会子想到他了?
喜妹心里有话,也是不敢问的,只道:“罗少爷常年出门,很难知道在哪的。若是小姐想问,不如叫苗妈妈打听一下,他们俩家离的近。”
邵韵诗嗔怪地瞪了眼喜妹,“瞎说什么呢,这话如何打听,叫人知道了,还不得笑话。”
喜妹是知道小姐和罗少爷事的。遂,她颇不以为然道:“苗妈妈又不是旁人,再不济,叫磊子偷偷问问不就成了。”
罗家人怕是也不知道罗丛柏的近况,邵韵诗摇摇头便不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