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二一走,罗丛柏奇怪的看了眼邵韵诗,问道:“你不是说槐园离不得要紧的人吗?怎么又舍得放布二离开了?”
邵韵诗心里存着事,见罗丛柏问,十分为难。 不过,她也没觉得自己隐瞒有什么不对,毕竟她的来历过于稀奇,说了对别人的心性反而不好。
且,槐园的密室是她家祖上的,也不是挖了旁人的宝库。只是,她一直还没想好怎么处置这些东西。
遂,她觉得还是暂时瞒着某人的好,没得叫他跟着烦心。
这般一琢磨,也只是眨眼间的事。
邵韵诗看了眼一脸困惑的某人,故意俏皮地道:“槐园可是藏着我不少的好东西,叫信得过的人看着,也是防着东西被人摸了去。”
这话罗丛柏信,瞒姑的槐园里,可以说是处处宝贝,那些摆设字画就不说了,单用的器具就不是平常人家能有的。
罗丛柏看了眼瞒姑,问道:“除开布二几个,你哪里还有信得过的人?”
邵韵诗自有打算,想了想,回道:“若是上海那边的生意稳定下来,槐园的东西我是打算慢慢运过去的。如此,布二叔便能闲一闲了。”
邵韵诗这些话也不是白说的。
她早就想着,若是想将上海的生意做大,确实需要动用槐园里那些库存的黄金。
至于罗丛柏以为的那些摆设字画,她其实并不担心,也没打算动用。
如此,槐园最要紧的东西运走了,其他也就不怎么重要了。
邵韵诗所想,罗丛柏不知道,他只知道邵韵诗在上海做生意是为了支持他革命,更是心疼瞒姑手里的好物件。
遂,他皱眉道:“你那些东西都是古董,卖了可惜了,瞒姑,你别为了我做太多。”
邵韵诗也乐意多透露些东西给罗丛柏。
遂,她笑了道:“你怎么就知道我要卖古董了?我可告诉你,我手里的金银宝贝多着呢,并不用卖古董。”
她这一说,罗丛柏突然就想起了自己购买军火的那一箱子金条,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这会子屋里没外人,喜妹也退了出去。
罗丛柏也不顾忌了,直接将邵韵诗拉到自己身边,不知说些什么好。
邵韵诗知道某人耳目聪灵,也不怕有人突然闯进来。
安稳地窝在某人身边,她小声道:“你放心,我手上的金子多的很,做什么都够。做生意,也不过给这些金子过个明路。”
罗丛柏见她还说,叹了口气,咋舌道:“你呀,人家都说财不露白,你倒好,处处显摆。”
邵韵诗不依道:“我又没同别人说,怎么,难道同你也得藏着掖着?”
罗丛柏一听,忙道:“自然不需要。”
正说着,前头石头来了。俩人忙忙地分开坐好。
没一会,喜妹领着孩子进来了。
石头有些腼腆,红着脸,看见了自家二叔,才好些。
“二叔,邵家老爷子来了,爷爷叫你们快去。”说完,小家伙有些脸红地谢过喜妹拿来的果子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