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女朋友?”
emem白小舟连忙摇头。他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枚戒指:“这是他奶奶给他的,替我转交给他吧。”
emem那是一枚小巧的女戒,白银质地,上面烧铸了兰花,镶嵌了红宝石,造型别致,应是好几百年的老物件了。
emem“好。”白小舟答应一声,朝瞿思齐追了过去。
emem瞿思齐的父亲靠在车门上,看着她远去,若有所思。
emem“喂。”白小舟拍了拍瞿思齐的肩膀“给,你爸说是你奶奶留给你的。”
emem“他不是我爸,我也不要他的东西。”
emem“可是这东西不一般啊。”白小舟将戒指举到他面前“上面笼罩着一团白雾,看来是好东西啊。”
emem瞿思齐抓过戒指,狠狠扔在地上:“他的东西,再好我也不要!”
emem白小舟吓了一跳,愣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瞿思齐知道自己发错了火,声音顿时软了下来:“对不起,小舟。”
emem白小舟捡起戒指:“如果你不要,那就自己去还他。”
emem瞿思齐犹豫了一下,终于接过来,看着戒指发了半天呆:“这枚戒指她竟然把这枚戒指给我。”
emem“这戒指有什么来历?”
emem瞿思齐苦笑:“她以为我会稀罕吗?我不稀罕,瞿家的任何东西,我瞿思齐都不稀罕。”说罢将戒指狠狠捏住,像是要嵌进肉里去“小舟,这东西我会找机会还给他,谢谢你。”
emem“思齐”
emem“我没事,我瞿思齐是踩不死的蟑螂。”瞿思齐忽然换上了一张嘻嘻哈哈的笑脸“那些烦心事不要管它了,走,我请你吃饭去,想吃什么?”
emem白小舟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去宛丘园的东陵阁吃鲁菜吧。”
emem“喂喂,你能不能吃点儿便宜的?我这个月打工的钱快花光了。”
emem头痛得快裂开了,她睁开眼睛,世界由模糊变得清晰,天花板上悬着的日光灯发出嘶嘶的电流声,似乎随时有熄灭的可能。
emem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为什么在这里?
emem耳边有叮咚声响,煞是好听,她侧过头去,看见一个背影,他正在鼓捣着一些奇怪的器具,看起来像是钉子,但却是白色的,又粗又长,下端锋利无比。
emem她心头一寒,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粗大的石头柱子上,嘴里塞了东西,像是毛巾之类,塞得很紧,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吐不出来。
emem她开始慌了,拼命挣扎,想要挣断身上的绳索,但那绳索足有两根指头粗细,只会越挣越紧。
emem那个人是谁?他要干什么?
emem那人转过身来,手上拿了一只弩。弩有两尺来宽,似乎是手工做成,粗糙,但威力巨大。
emem她恐惧得全身发抖,对着那人呜呜地喊,那人嘴角上勾,将一根白钉子缓缓地卡进弓弩的槽里,对准了她。
emem风声撕破了这个寂静的夜晚,惊起数只乌鸦,拍打着翅膀扑棱棱冲入夜空。
emem临近期中,校内风平浪静,白小舟终于过上了几天安稳日子。除了上课就是看书、闲逛,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在瞿思齐、秦哲铭一干人等的唆使下,终于搬进了桃蹊园13号。虽然这栋别墅名声在外,但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同,或许是重建的缘故吧,恩怨情仇都已经随着时光消散无踪了。
emem研究所的档案室是看书的好去处,里面充溢着一种沁人心脾的纸香,每当走进去就会有一种淹没在故纸堆里的感觉,读着那些曾经发生的离奇故事,喝着奶茶,吃着薯片,这样悠闲的时光,就是有再多的金钱也换不来。
emem“小舟。”叶不二轻声提醒她“龙老师说过不许把吃的东西带进档案室里。”
emem“放心吧,我保证绝对不会把档案弄脏。”
emem叶不二想说些什么,始终没有说出来,一边看书去了。白小舟从1965年的卷宗中翻了一本出来,封皮右上角盖了一个红章,是绝密二字。
emem这里存了不少秘密档案,上面都是盖“密”字章,绝密的极少,里面记载的必是极为重要的事件。
emem白小舟有些兴奋地翻开,内容令她大失所望。
emem那都不能算是一个案件。
emem1965年5月,某地所有树木不分品种都结出白色果子,拳头大小,蔓延如洪水,九座山头如同六月飞雪,放眼望去皆是刺目的白,摘了也会立刻长出来。有不怕死的摘了果子来吃,无毒,却奇苦,难以下咽。市里专门派了专家前往调查,发现这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新品种,就在专家组上下一片兴奋的情绪中时,一位当地巫姓老农前来拜访。
emem案卷里充满了那个时代特有的政治气息,在老农的名字前面安了很多大帽子,要是不换气读下来,估计都要岔了气。白小舟费了好大力气才读懂,原来这个老农解放前是跳大神的,其祖祖辈辈都是巫祝。这位巫姓老农说,这种果子叫“恶”俗称的“恶果”就是来源于此,每当结果,必有大劫。该地的九座山峰乃龙脉之所在,龙脉结出“恶果”乃大不吉,一年之后,国必有大难。
emem他的话自然是没人信,他还被斥以封建迷信受到批判,锒铛下狱。
emem果结九日,九日之后,漫山遍野的白果消失无踪,连一颗果核都没有留下,仿佛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emem国有大难?白小舟细细想来,顿时大悟。1966年果然有一场大劫难,而且,这场劫难持续了十年。
emem她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发冷,将案卷合上,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
emem“薯片好吃吗?”
emem“好吃”白小舟寒毛一竖“龙,龙老师我,我没吃薯片”
emem“还说没吃。”龙初夏往门外一指“外面那桌上的是谁的?”
emem白小舟愣了一下,薯片明明放在档案室的桌上,怎么到外边去了?原本埋头看书的叶不二扬起脸,朝她憨厚一笑,她松了口气:“对,那是我的,我是说我没在档案室里吃。”
emem“谅你也不敢。”龙初夏大大咧咧拿起薯片,吃得火热“怎么样,档案看了多少了?”
emem“刚把1964年的看完。”
emem“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
emem“世上真的有鬼吗?”
emem“这个问题太深奥了,问个浅显的。”
emem白小舟想了半天,刚想开口,手机忽然响了,是瞿思齐发来的短信:瞿家有急事,我回去了,不用为我担心。
emem瞿思齐不是说过不会再回瞿家吗?难道他去还那枚戒指了?白小舟皱起眉头,他叫她不要担心,她反而更担心。
emem“有什么问题快问,我很少有兴致回答问题。”眨眼的工夫一袋薯片开始见底,白小舟迟疑了一下,问:“档案室里这么多机密、绝密档案,就不怕被人偷吗?”
emem龙初夏笑道:“算你问了个好问题。这里的所有档案都做了保密措施,无法拿出门,更无法拍照,不信,你试试看。”
emem白小舟觉得这样做很傻,但控制不住好奇心,拿了一本档案出来,翻开却全是白纸:“这,字不见了?”
emem“你再拍照试试。”
emem她掏出手机拍了一张,打开一看,依然是白生生的,一个字也没有。
emem“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档案室只上了把普通的锁了吧?”龙初夏将最后一片薯片吞下肚“我还有事,不二,走,给我写文件去。”
emem“龙老师。”白小舟叫住她“我想拜你为师。”
emem“拜我为师?你想学什么?”
emem“什么都可以。”
emem平心而论,她什么都不想学,可是父母神秘失踪,如果要找到他们,只有学会术法,方有一线希望。
emem龙初夏沉默半晌:“你外公是高人,他既然不让你涉足,必然有其用意。我不能贸然教你。”
emem“龙老师!”
emem“多看看档案和你外公的笔记。”龙初夏朝她意味深长地挤了挤眼睛,带着叶不二消失在门外,她侧过头去看那满屋的卷宗,墨香缭绕之中,外公仿佛在慈爱地笑。
emem她的外公,是一个无法企及的高度,哪怕她再努力,也无法望其项背。
emem外公,告诉我,为什么?
emem为什么不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