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瞿思齐翻了个白眼:“你真像活在上个世纪。以我多年看电影的经验,你扔掉衣服、清洗身体是不够的。”
emem“哦,那还要怎样?”
emem“有部电影里,定位器是被安装在人体里的。”
emem白小舟打了个寒战:“怎么个安装法?”
emem“在身体上开个洞,把仪器安进去。”
emem“那还好,我身上没有伤口。”
emem“那你今天吃过什么东西吗?”
emem白小舟脸色倏尔惨白。“我吃了个汉堡,好像还吞了个硬硬的东西下去。”
emem“”白小舟对着马桶使劲儿呕吐,瞿思齐一边帮她拍背一边为她加油:“别放弃,就快要吐出来了。”
emem“够了。”白小舟脸色青黑,胃部因呕吐而疼痛“再这样吐下去,定位器没吐出来,我的胃先吐出来了。”
emem“难道是进肠子里去了?”瞿思齐说“要不,你拉一拉试试?”
emem“去死!”白小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太恶心了!”然后愤愤地在马桶上捶了一拳“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浑蛋干的,我一定要他从头顶一直烂到脚底!”
emem“放心吧,我会先把他砍成九九八十一块。”
emem这个时候,他们也只好骂几句,过过嘴瘾了。优美的手机铃声在房间里回荡不休,瞿思齐拿起来一看:“是凯子打来的。”
emem白小舟接了电话,冷冷地说:“我很生气,非常生气。”
emem朱翊凯在那头沉默。
emem“在我气消之前,不许给我打电话。”白小舟尽量摆出绝情的姿态怒吼。正要挂电话,突然听到那边说:“你被人追杀了?”
emem白小舟怒瞪瞿思齐,瞿思齐连忙摇头,表示不是他说的。
emem“你才被人追杀呢。”白小舟继续吼“你以为转移话题我就会原谅你吗?”
emem“是秦哲铭说的。”
emem白小舟继续怒瞪瞿思齐,瞿思齐苦着脸:“我早该想到的,秦哲铭那张大嘴怎么可能藏得住秘密。”
emem“你现在在哪里?”朱翊凯问“我立刻过来。”
emem白小舟沉默片刻,低声说:“四维宾馆504号房。你赶快打电话给秦哲铭,让他立刻开启051里的所有防御装置,躲在里面一刻都不要出来。还有,这件事谁都不要说,我不想多一个人被卷进来。”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给我带杯摩卡咖啡。”
emem“明白。”
emem挂掉电话,白小舟就把手机扔进了垃圾桶。
emem“你这是?”瞿思齐惊讶地看着她。她白了他一眼:“亏你还看了不少电影呢,你就不怕他们监视我们的手机吗?”
emem瞿思齐还想说什么,白小舟朝他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要问,跟我来。”
emem蒙大拿咖啡厅在凝华学园长寿门外,装修很有品位,整日里都亮着淡黄色的灯,光线暗淡。瞿思齐跟服务员要了纸笔,写道:“凯子怎么办?”
emem白小舟也写字回应:“他会来的。”
emem写完最后一画,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还有十五分钟到三个小时,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emem音响里放着轻松明快的爵士乐,两人的心却像凝固的水泥,沉重得喘不过气,四周的气氛也变得更加压抑。白小舟坐在靠近后门的角落里,整个咖啡馆尽收眼底,一旦发生什么事,她可以立刻逃走。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防范危险有一种天生的敏感,或许这是遗传自她那个失踪的老爸吧。
emem说起老爸,他已经将近一年没有消息了,他是活着,还是她每次都不敢往下想,强迫自己相信父母都还活着,也许只是为了躲避某个人、某个组织而故意躲起来了而已。
emem“小姐,您的拿铁咖啡和糕点。”服务员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白小舟奇怪地说:“我没有点拿铁啊。”
emem服务员一脸茫然:“可是的确是您这桌点的啊。”
emem“那就放下吧。”瞿思齐也懒得跟她纠缠,不过就几十块钱的事。
emem白小舟盯着那杯咖啡和蛋糕,在纸上写:“里面会不会有毒?”
emem瞿思齐摇了摇头,拿过纸笔:“恐怕没那么简单。”
emem“咕咕”机械的鸟叫响起来,吓了两人一跳,白小舟回过头去,墙上挂钟的指针指向了下午五点。
emem三个小时到了。
emem蛋糕猛然炸开,两人只觉得千万根针朝自己的面门刺来,已来不及躲闪。剧烈的刺痛如同浪潮,一瞬间便将两人淹没。
emem他们的脸上、脖子上插满了钢针,每一个针孔如同被滴了一滴墨水,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