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祁夙点头,目光里透着坚定:“对,我来救你了。”
emem我的眼眶酸涩起来,终于有人来救我了,在这宫里,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emem我起身同他出去,并不问他如何出来,如何进宫,又要带我去哪,我只知道他确实是来救我的。
emem他说过,这个宫里没有好人。
emem就连我的碧拂,也死了。
emem我谁都不能相信,除了祁夙,只有他愿意冒险带我走,带我逃离偌大的永安宫。
emem祁夙将我照顾的很好,我很感动。毕竟他为了我连亲王都不当了,只为了将我从这长安城里救出去。
emem距离我们出城,还隔着一道厚重的城门。
emem高大巍峨的城门,显示了一国之都的浑厚气派。也是这样高大,才阻了我的去路。
emem忐忑的离开了永安宫,我些微松了口气。祁夙将我安置在长安城内的一处民房内,告诉我耐心等待两日,待他安排一下,便送我出城。
emem我并不想知道他如何安排,于是点点头,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权托付给祁夙。
emem两日时间,一晃即逝。我终于将祁夙等来,满心欢喜的等他将我送出长安城。
emem现在长安城里还很平静,我好奇的问阿夙,褚钰是不是要放过我了,否则怎会一个搜寻的士兵也没有。
emem祁夙将一块人皮面具敷在我的脸上,一面调整样子一面说:“这城内至少有一百个暗卫在搜寻你我,待会儿出去,你可别被看出来。”
emem说实话一百个暗卫究竟是多少,我也不清楚,哼哼两声表示自己明白了其中厉害。
emem祁夙也将面具带好,神情严肃,我却能看出他眼底的笑意,温和的如冬雪初融:“褚钰整个手里也不过是三百精卫,连夜将几个州能调动的都调了,只为了将你找到,你说厉害不厉害。”
emem我虽然身在后宫,却深深明白此举的危险,若是有心人知道,那金国岂非很危险。
emem“他疯了吗?”我瞪大了眼睛问他。
emem祁夙转过身去,拉住我的手,淡淡的撇下一句:“不光他疯了,我也是疯了。”
emem为着逃过褚钰的眼线,我和祁夙变装而行,此时的夜已经渐渐深了。
emem祁夙粗着嗓音同守城的兵士说,远在泉州的母亲重病,要连夜回去,否则便是不孝。
emem兵士并不多加阻拦,就放了行。
emem黑夜中,快马疾驰,我窝在祁夙的怀里,他将厚实的斗篷罩住我,只露出两个眼睛。
emem“平珺,你忍一忍,我们马上就能逃出生天了。”他如此的安慰我。
emem这夜,实在是太冷了。
emem他的怀中是温暖的,烘得我的心也是暖暖的,我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昏昏欲睡。
emem直到他突然勒马,我才如梦初醒。
emem呼哧——马儿打了个响鼻。
emem我看着挡在前面的人马,打了个激灵。
emem褚钰骑在一匹漆黑的马上,面色如常般冷肃,他虽然未出言说话,我却知道此时的他是气急了的。
emem至于我为何如此笃定,大约是他身侧带了阿敏。
emem阿敏是褚钰的护卫,也是暗卫。这个人,铁血无情,谁的面子也不卖。
emem换句话说,褚钰今日想要祁夙的命,那就谁也救不了他。
emem“没想到慎亲王如此厉害,能把孤的爱妃偷到这里。”
emem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已经是长安城郊——差一点就可以出了长安,天高任鸟飞了。
emem祁夙抓着缰绳,仍旧将我护在怀中,不肯放弃。
emem我抬头看他,他的脸色是微微煞白的:“将我交回去吧。”我如此说道。
emem祁夙摇摇头,眸光里虽然布满着沉痛,却十分坚定。
emem他不愿将我还给褚钰。
emem我鼻尖无端一酸,眼泪打湿他的衣:“阿夙,你不能为我送命。”
emem褚钰冷眼看着,并不着急发难,或许他心里也知道祁夙根本无法反抗他吧。
emem半晌,祁夙握紧了缰绳,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我直觉不好。
emem果然下一刻,他竟突然策马奔出。与此同时,阿敏已经旋身逼近,眼见着那柄长刀要刺穿祁夙的心口,我却什么也不能说。
emem可令我意外的是,祁夙没有死,一道黑影给他挡了这一刀,那黑影从马上跌下去,打了几个滚,流了一地的血。
emem血红血红的,刺我的眼。
emem我不知那是谁,只看到一抹翠绿的衣,跌在道边,灰扑扑的。
emem我的头又疼起来,这光景,祁夙带着我已经奔出了很久,树木在夜里仿佛化作漆黑的乌鸦,扑啦啦的往后飞。
emem冷风呼啸在耳畔,我开口问祁夙:“我们去哪?”
emem他说:“先去见一个故人。”
emem我以为他要说带我去哪里避难,却想不到要去见一个人。
emem他的嗓音有点闷闷的:“你别怕,这个人是好人,无论你忘了谁,也不该忘了他。”
emem“那他是谁?”
emem祁夙看着我,认真道:“这个人他为了救大周,战死沙场。”他语气顿了顿,又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曾问我的那个故人,就是他。”
emem我的脑筋又开始些微疼痛起来。
emem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