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我低了头:“我只是再也不想看见谁死了。”我对他说:“你想必也有耳闻,察哈尔的亡故是因为我。”
emem他直视着我的眼眸:“若是什么事情都推到一个女子身上未免可笑。”他语气微顿,对我说:“阿尔斯会不会赢我不知道,但金王却不会输。”
emem我愣了愣:“嗯?”
emem他轻笑着解释:“金王从未尝过败绩,自他十二岁跟着老金王出征开始,没有一场战争输过。”
emem“一场都没有?”我觉得很是惊奇,常胜将军都是史书里写出来骗人吹牛的,现实中哪里会有什么百战不殆的人呢。
emem然而伊仁台却笃定的点点头:“是,一场都没有输过,我们也觉得惊奇,这样的奇才几百年都没有一个。”他叹了口气,说道:“金王是真正运筹帷幄的人。”
emem“你对他的评价倒是高。”我不咸不淡的说。
emem正在这个光景,门外的侍从走进来在伊仁台耳边低语一番,他的眉头微蹙,我刚想开口问问是怎么回事,但是伊仁台却对我说:“格格先回去休息吧,父王找我是有些事情商议。”
emem我虽然内心狐疑,但也不是个不懂得看别人脸色的人,伊仁台分明是不能对我说这件事。
emem我回到屋子里,越想越觉得怪异,这光景的事情,也就是准噶尔的了,但是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emem吃过晚饭,我的头异常的昏沉,倒在床上不多时便睡着了,迷迷蒙蒙间有人将我扛起,不知道要带到何处去。
emem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正躺在一间屋子里,虽然样式蒙古,但这绝不是喀尔喀的客房。
emem我坐起身,准备下地,趿拉着鞋子往门口摸去。
emem此时皎洁的月色透过窗楞照在地席上,清冷又孤寂,我的头仍旧昏沉,好似有人给我下过药一般。
emem我不知道谁在这个节骨眼,将我带离喀尔喀,毕竟知道我在喀尔喀的除了阿尔斯没有别人,但若是阿尔斯带我走,自然不必如此费劲,只要他和伊仁台说一声就好了。
emem吱呀——古朴的木门打开,走进来一个玄衣男人。
emem实话实说我现在遇到谁都不会意外,但眼前的人却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emem“褚钰。”我看着他隐藏在阴暗中的容色,问道:“怎么是你?”
emem褚钰的玄衣在这个幽深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沉,他鼻腔发出一丝冷哼,反问我:“如何不能是我呢?还是说……你并不想是我救了你,而是期待着别人来?”
emem我别过头,不理他话里的讥诮:“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emem褚钰走过来,粗糙的指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这一遭,玩的可还开心?”
emem我掩住眼底的酸涩,低声道:“看来你都知道。”
emem他挑起我的下颚,强迫我抬头看他:“孤有什么不知道的?”
emem我后知后觉,惊了一惊:“难道……这一切都是你的谋划?”我越想越觉得可怕。
emem褚钰并不否认,也不点头,只是对我说:“难为阿尔斯没死,这样命大的人,孤自当要和他好好玩玩,至于他掳走你,孤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emem“阿尔斯呢?”
emem他放开我,一边解着衣带一边道:“放心吧,还没死呢。”他转头又瞧了瞧我:“不睡觉吗?孤可困得紧。”
emem我站在原地不动,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一个傻子。若说此前还是和褚钰合作,明白些事情的原委,但这一刻却突然意识到,他如果真的不对你讲,你就真的蒙在鼓里,我叹息他的心计真的可怕。
emem仰面躺在床榻上,我其实根本睡不着,眼睛瞪得想铜铃。
emem“你再不睡,孤可要做点别的事了。”
emem褚钰极其不要脸的开始威胁我。
emem“你告诉我,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我实在是想知道,内心也隐隐在害怕。
emem他在我耳边哼笑一声,低沉嗓音缓缓响起:“平珺,你究竟在害怕什么?怕我杀了阿尔斯?”
emem我闭口不言,眼睛盯着头顶的帐幔。
emem他看着我,又道:“不,你不怕阿尔斯死,那你是怕什么?怕孤杀了谁?”
emem我闭了闭眼睛,低声道:“睡吧,我也累了。”
emem算了,管他明日要去杀谁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个见鬼的乱世,大家都自求多福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