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来的人是怡贵妃和王后,身后还有两个医官,其中之一是张轩,另一个年纪较大,看起来是太医院管事的老医官。
emem从我回宫起,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怡贵妃,她穿着玄红宫衣,丝毫不避讳红色是王后才能碰的颜色,眼梢微微上扬,一抹红唇更添三分刻薄。
emem我最是讨厌她,此时此刻也更加的怨恨她。
emem但是戏还得演下去。
emem碧拂状似惊恐的喊道:“你们干什么?”
emem然后就听见怡贵妃的尖刻嗓音:“滚开,凭你是什么身份,胆敢拦着本宫?”
emem碧拂咚的一声摔在地上,听得我心里一痛,她的伤还未大好呢。
emem帐幔被拉开,我惊恐的向后挪挪,怡贵妃见我样子,微微往后退了退,似乎我的身上有瘟疫一般。
emem“去,去瞧瞧她。”怡贵妃指了指我,对那个老医官说。
emem“喏。”
emem我当然不配合的往床脚缩,老医官碍于我是王的女人,又是“受宠”的熙贵人,故而不好过来抓我。
emem怡贵妃没了耐心,吩咐几个嬷嬷过来按住我的手。
emem我瞧出其中一人就是当日给我灌药的宫侍,果然怡贵妃是和褚钰一起算计的我。
emem挣扎了一会儿,按照戏本放弃了抵抗,老医官的手隔着绢布搭在我的脉搏,再看我这副“憔悴”脸色,在怡贵妃耳边低语了什么。
emem再然后怡贵妃花容失色的赶忙出了屋子,至于她们在屋子外面说了什么,我心如明镜。
emem屋子里的人鱼贯而出,碧拂坐在地上,背脊上的伤应该又崩裂了,但今日这苦肉计也是戏本要求,不然不够真实,瞒不过王后的眼睛。
emem我出声咳了咳,碧拂看过来,我对她眨了眨眼睛,她对我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emem我躺在榻上,等着王后的决定。
emem果然下午的时候长信宫的懿旨就到了,速度很是快,看来怡贵妃是迫不及待的想把我赶出宫去。
emem我心中欢喜万分,但面上还是得做做样子。
emem来宣旨的宫侍,吊梢着眼睛瞧我,一副嫌恶的样子,说完了懿旨内容,我接过旨意,叩首谢恩。
emem还没等我按照规矩打赏他,他便迅速的离开,跑得比兔子还快。
emem不知是太后的意思还是王后的意思,懿旨吩咐叫我住到建平宫去,离金宫不大远,但也不是特别近。
emem建平宫此时应该没人在住,即便有也是不打紧的美人或者冷宫的妃嫔,之前因着走过水,所以宫殿的内部未修缮的地方很多,估摸着褚钰也想不起来这地方还有个住人的地方。
emem我想起来之前曾来过这,还遇到了允济,不知道这几日没见,他府里的女人又多了没有。
emem建平宫并不大,又烧了大半,故而能住人的殿宇也只有三四处,我被安排在常宁殿,旁边不远处便是紫阳殿,那里有很多的紫阳花,但如今是个冬日,除了墙角几株不服输的梅花,宫里一片死气沉沉。
emem褚钰去了南楚,我如今用计离开了金宫,她们恨不得我在建平宫自生自灭,所以也不大管我。
emem是的,我终究还是要去看祁夙的,我很担心他,即便知道他死不了,但心底对他还是充满了愧疚。
emem自我从长安出发前往大都和亲的路上,他拦下了我的马车开始,我就欠了他很多。每一次他想要带我走,我都拒绝了,我辜负了他太多的好意,而他又一次次的救我,即便他自己在大都的生活都如履薄冰,也不忘了保护我。
emem我虽然不知道张轩如何帮我瞒过了别人的眼睛,但此时此刻我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不再理会他究竟是敌是友了。
emem因着各路眼线还没有撤走,所以只能碧拂托着病痛的身躯收拾屋子,我坐在一边,虚弱的咳嗽。
emem收拾了一会儿,勉强将卧室收拾的能落脚了,这群人还真把我当成了瘟疫,半个洒扫侍女都没有。
emem我拉住碧拂的手,虚弱道:“你歇歇吧。”
emem碧拂摇了摇头:“主子稍等,婢子去做晚饭。”
emem我恍然松手,才想起建平宫不同金宫同时传膳这码事,这就意味着我们来到这里,就得自力更生了。
emem晚上碧拂做了两碟炒饭,东西很好吃,看起来也很好看。
emem因为没有外人,所以我让碧拂陪我一起吃,就像我们还在永安宫的时候一样。
emem碧拂一边吃一边追忆道:“记得以前在沧州府的时候,暗卫长教我做的第一个菜就是炒饭。”
emem我惊了惊:“你这原是在沧州府学的?我以为你是在平阳侯府学的呢。”
emem“对,这是暗卫的必修技能啊,用于各种需要。”她说着说着就笑了:“不过第一次用锅子,还差点把厨房烧了,惹得那些师兄笑话我。”
emem我也笑了笑:“笑话你什么?”
emem碧拂莞尔:“他们说我不用搞什么伪装埋伏,直接去当厨娘,不出三日,不是把目标毒死,就是把目标烧死。”
emem“他们若是知道你现在做得一手好菜,肯定是后悔嘲笑你的。”
emem碧拂闻言,笑意顿在脸上:“或许吧。”
emem我狐疑道:“怎么?”
emem“没什么,沧州府后来遭了埋伏,师兄们大多都死了。”碧拂缓缓摇了摇头:“这是另一个很复杂的事情了,不提了。”
emem我点点头:“好,咱们不提了。”
emem然而这光景,有人叩响了屋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