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萧文佳摇了摇头:“此事已不重要。”
emem“如何不重要!”我蹲下身来,直视他的脸颊,那道伤算不得新,想来是伤了有些日子了:“告诉我。”
emem“若是夫人当真要帮我报仇,就请助金皇平定这场乱世之争吧。”他又俯身而拜,这样一句话使得我没有办法来反驳,更不能再追问下去。
emem我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瞧着他瘦弱的脊背。
emem“好,我答应你,但以后你来见我,不用隔着矮屏。”
emem“文佳只是怕吓着夫人。”
emem我对他说:“可有的人虽生的容貌俊俏,内心却肮脏丑陋,那样的人才吓人呢。”
emem他抬头看我,茶棕色的眸子里荡涤着清澈:“便依夫人所言。”
emem安静片刻,萧文佳再开口,已经转了话题:“其实今日来,倒是想问问夫人可有什么事情要我做的吗?”
emem这个节骨眼,褚钰和祁夙在南边相抗衡,九州里被搅和的乌烟瘴气,允毓曾对我说起,若这时候哪一方势力再来凑热闹,搞得腹背受敌,可不是好玩的一件事。
emem我抿抿唇角,对他说:“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emem“夫人要找谁?”
emem“我之前的一个婢女。”
emem我让萧文佳去帮我找二丫,实在是因为我已经没有办法,她失踪这么久,杳无音信。
emem“好,我这就去吩咐下属。”萧文佳起身,抚了抚衣摆褶皱,对我拱手:“夫人稍等几日,想必就会有消息了。”
emem他行至门口,又被我叫住。
emem“但毗陵你不要去。”我嘱咐他。
emem萧文佳微愣,继而说道:“我省得了。”
emem他走后,屋子里重归静谧。
emem我将窗子推开,初夏的风便吹进来,和煦又不热烈。
emem二丫,希望这一次,我们还能十分的默契。
emem晚膳时分,我正在喝粥,这些日子胃口十分不好,什么也不想吃,难得今晚的粥膳很对我的口味。
emem谷之颂一瘸一拐的进来,由着一个医女扶着,右手臂也缠着厚实的纱布,看起来怪吓人的。
emem我小觑他两眼,说道:“腿怎么也伤了?”我只记得他回来的时候伤了手。
emem“被她打的。”谷之颂当即怒意满满的看着旁边的医女,后者眼睛一横,他就又偃旗息鼓了。
emem小姑娘年岁不大,身量也不高,偏一双眼眸生的极好,又惯穿素衣,衬得容色多姿。
emem我被这场景逗笑,掩口笑笑:“肯定是你嘴巴乱说,惹了她,否则好端端的干嘛要将你打成这样。”
emem“夫人圣明。”医女委屈的瞧着我,说道。
emem“并非是我圣明,而是他这个人啊,一贯如此。”我对她笑笑:“以后他再惹了你,你便打他,绝不要手下留情。”
emem“诶别别别,你就不能教她点好。”谷之颂无奈道:“你不知道,她家原是开棺材铺的,我这条腿是肉做的,比不得棺材板扛锤。”
emem“哦?”我侧头瞧着水灵的小姑娘,有点好奇:“那你怎么还会医术?”
emem小姑娘说:“之前铺子旁边是医馆,医不好的人,他们的亲人就直接进我家铺子选棺材,十分方便,久而久之也耳濡目染学了两手医术。”
emem我点了点头,又见谷之颂一脸难看,笑问他:“你来我这是有什么事吗?”
emem谷之颂颔首,侧头对医女说:“你先出去。”
emem侍女们鱼贯而出,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他。
emem我淡声道:“是什么机密的事情,这样防备?”
emem“我就是想问问萧公子可信吗?”他老神在在的凑近我,贼兮兮的问道。
emem他的话不无道理,我蹙眉沉思,时至今日,我已经没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了。
emem“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emem“其实我总觉得很奇怪,比如萧公子为何那么巧的救了你。”
emem我蹙眉对他说:“他说周国于他有恩,但我不清楚是什么恩。”我想了想,又问他:“你可知当年周国可有帮楚国什么?”
emem“倒不曾听说。”谷之颂剑眉微蹙,思索了许久,方对我说:“不过,若你也对他不放心,当早作打算的。”
emem“嗯,你的话我会放在心上,但也总要等你伤好了再说。”我忍俊不禁的说:“所以这几日你可别招惹人家小姑娘了。”
emem谷之颂闻言,苦笑道:“我算是怕了她了。”他站起身来,对我讲:“我也不多打扰你了,这两日你自己小心点。”
emem将他送走,我蓦地叹息一声。
emem此时窗外阴云密布,月色已不见,莫名觉得压抑。
emem我立于回廊之下,凉风吹拂起我的衣摆,骤雨将至,不由得心生烦闷。
emem真真假假,每个人都仿佛拿着戏本做戏的戏子,你唱罢我登场,亦分辨不出谁是好人谁是恶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