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鲁鲁

emem“喂，这是在做什么？”一把懒散的，带点粗哑嗓音的男声响起，巧巧地在关键时刻阻止了她可悲的命运。

emem抓着她的手臂僵硬了，不敢抓紧也不敢松开。男男女女都把目光投向老人，老人则安静地看着说话的人。

emem完全放亮的天空底下，林木的阴影一点点退去，一双*的脚走了出来。粗犷的脚掌，黝黑的皮肤，兽皮短裤，赤着上身，左胸脯用深颜料绘制成张牙舞爪的怪兽图腾，脖子上两串兽牙项链，走路的时候晃荡着，发出相互碰撞的清脆的声音。

emem男人走到了他们的面前，黛看清了他的面貌，有些诧异。尽管有着强健的体魄，却是名相当年轻的少年，棕色短发，眉毛很浓，眼睛很圆，睥睨人的神色有着说不出的飞扬跋扈。

emem他一出来，就给人一种相当强势的气势。

emem这里的男女明显有些害怕他，老人的眼神也有些闪烁，撮唇叽咕了几句话。

emem少年皱起了眉毛，他的眉毛长得本来就凶，这一皱起更添几分霸气。他把肩上的弓卸下，随手丢给旁边的人。黛这才看见他身边还跟了个小跟班，是名年龄更小的男孩子，瘦瘦弱弱的模样，长着一双大眼睛，看人的眼神就象受惊的兔子。他抱着的那副弓竟然比他的人还大，搂抱得颇为吃力，看起来倒是滑稽。

emem黛却是笑不出来，尤其在这种生死倏关的时刻。她死死盯住这名救星的一举一动，希望能推测出他在这个村子的身份和地位。

emem少年向老人点了点头，勉强算打了招呼。这种不把对方权威放在眼里的举动，让老人的脸明显垮下来。

emem少年不理睬他，大踏步走到黛面前。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齐刷刷松开了按住她的手。

emem少年向众人一扫，脸上似笑非笑：“怎么，也学了玛雅那一套？玩活人祭奠？”

emem一句话出来，就把想开口说话的人堵了回去。

emem没人敢吭声了，就连披着羽衣的老人都掀了掀唇，欲言又止。

emem黛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甚至连眼前的形势都搞不清楚，只知道这个少年的意外出现，至少暂时保住了自己岌岌可危的小命。

emem她眼睛放亮地盯住他看。少年终于注意到她，在她面前蹲下身，有些好奇地打量她：“怎么弄得这样脏，喔，脚还受伤了，是谁弄的？”

emem他头也没回，身边有人轻声地回答：“是她自己掉进捕兽坑，伤的。”

emem少年点了点头，右手向后一招。那名抱着弓的孩子急忙上前，俯首贴耳。

emem“把她的伤包扎一下，这血流的，够呛。”少年检视着她的伤口，又看她的衣着，饶有兴趣，“这是什么动物，这么象人类？”

emem“别碰我！”黛恼怒地斥道，就算救了她，也不能随便掀她的衣服啊！

emem少年眼里的兴致加深几分：“喔，还会说话呢！倒是个有趣的玩意儿！”向着左右道，“还不赶快松了绑缚，要是弄死了到哪里去找第二个！”

emem黛气极，敢情是把她当成有趣的玩物了。旁边的人不敢怠慢，依言去了她手脚的麻绳。

emem羽衣老人拄着拐杖过来了，老脸依旧扳着，不悦地说道：“鲁鲁，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你想把我们的祭品带到哪里去？”

emem少年蹲在地上，向他扬起脸呵呵一笑：“巫师大人，这么脏的玩物怎么可以充当圣洁的祭品？既然想学玛雅，就要学得彻底一点，到村子里挑些干净的处女压在地底下才能镇压住恶鬼啊，用这种肮脏的玩意儿，你就不怕恶鬼反噬？！”

emem羽衣老人看来极信鬼神，被他一番牙尖嘴利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老脸涨成酱紫色，倒抽着气手指颤颤地指向他。

emem少年一脸灿烂的笑容：“这小东西，我要了。”

emem“鲁鲁！”老人的拐杖敲得震天响，被称为鲁鲁的少年却丝毫不畏惧他的盛怒，伸手就去捉黛的胳膊。

emem“平时胡闹也就算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别以为你父亲是族长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你破坏祭奠的恶劣行径，我，我一定要告诉你父亲！让他好好管教管教你！”老人似是气极，鲁鲁仍然一脸无所谓，想必是我行我素惯了，皮厚着咧！

emem他把黛提起扛在肩膀上，抬步就走，完全无视在场诸人的眼色。他的小跟班偷偷瞄了瞄了四周，赶紧低下头，缩着肩膀猫着腰，跟在他屁股后面亦步亦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