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紫霄将鸡腿撕下递了过去,邋遢老叟将玉米扔下,急忙伸出手来抓鸡腿,“还是这肉的味道香啊。”老叟一边吃着鸡腿一边喝着美酒,韩紫霄看着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内心十分开心。
邋遢老叟道:“几日不见小兄弟的内力增强了不少啊。”韩紫霄大惊,自己从未展示内功,他怎么能知道自己的内力增强了。
韩紫霄立刻说道:“不隐瞒前辈,在下奇缘服下增强内力丹药,现如今体内有七十年的内力,当时若不是和您修炼灵龟吐纳之术,恐怕这股强大的内力早已经破体而出。”
邋遢老叟道:“你虽有七十年的内力,可是这内力一直在你身体里隐藏着无法发挥到极致,若想将这内力发挥到极致,首先要用灵龟吐纳之术将你体内所有的内力全部凝聚在丹田处,将体内的内力形成内丹之气,到了那时这股内力才可以随时运用自如。”
韩紫霄立即抱拳道:“还望前辈再指点晚辈如何凝聚成内丹之气。”
邋遢老叟笑道:“你要双盘而坐,凝神闭气将你的全部意念集中在丹田关元穴处,使得全身元气凝聚于此,久而久之自成内丹,再用意念游走全身。”韩紫霄根据此心法每天开始修炼起来。
这一天的早上天气阴沉,乌云漆黑一片,看样子很快大雨将至,在离玄武山五里外走来一队人马,看过去至少有四十多人,马车上装载几十口红色大铁箱子,车上插着的旗子写着“广胜镖局”四个金色大字。
镖车最前面走着一位年长者,花斑白的头发红润的脸,蓝色衣衫身后背着一口单刀,这位就是广胜镖局副总镖头张玉胜,镖车旁边走着一位大胖和尚,身高八尺、腰大十围、身穿着枣红色僧袍,肩上扛着一口日月铲,看形状大小至少有百斤之重。大和尚对面走着一位青年,看他身穿蓝色衣衫、眉清目秀、骨瘦如柴、倒像是一个文弱书生,这位便是广胜镖局的少总镖头张文叶。镖局后面压阵的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满头白发如雪,身后背着两口宝刀,这位便是广胜镖局总镖头张玉广。
最前面的张玉胜伸出手来,突然停下脚步,镖局所有人看见这个手势都立即停了下来,张玉胜用一双锐利的眼睛,仰望四周山岗和树林深处。书生打扮的青年人走上前来道:“二叔公为何停下脚步?”
张玉胜道:“据老夫观察前面就是玄武堂的势力范围之内,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劫镖,这里的环境对我们战斗不利,告诉大家要小心戒备。”
文叶道:“听闻花殇天都是武林后起的帮派,这玄武堂中有一位叫周密的堂主,此人为人正直豪爽,喜好打抱不平,江湖人称其为铁臂金刚,我想这玄武堂不会干劫镖这种不齿的行为。”
张玉胜摇头苦笑道:“文叶你要牢牢记住,在江湖上行走对任何人都要有所堤防,尤其是我们做镖局生意的人,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敌人是谁。”
张文叶虚心抱拳道:“多谢二叔公指点,文叶会牢牢记在心中。”
就在说话的时候张玉胜的目光仍然观察着一草一木,他突然发现远处茂盛的树林里出现一点亮光,以他多年在江湖上行走的经验大声叫道:“大家小心冷箭!”这时树林里忽然站出一位脸上带着面具的男子,高声喝道:“弓箭手放箭!”这一声令下,林中立即出现百余弓箭手一齐放箭。
“嗖…嗖…嗖…箭如雨点一般密集飞来,广胜镖局的所有人都用各自的兵器阻挡着,箭在兵器面前没有任何作用,这时又一声令下“扔石头!”百余弓箭手快速从山顶上滚下巨石,张玉胜手中的单刀将落下的巨石一分为二。大和尚手中的月牙铲将落下的石头一拍粉碎,张玉广手中的双刀更加厉害,而张文叶用轻功四处躲避着,可是马车和镖师让落石碾死了不少,死伤惨重。
这时第三道令喝道:“玄武堂的兄弟们给我下山将他们全部击杀。”百余人戴上面具从山岗上冲了下来,为首的身穿一身黑袍,此人迅速一剑刺向张玉胜的喉咙,张玉胜并不闪躲,只是用手中伏虎单刀一挥,这人一跃来到张玉胜身后,回首一剑从他身后而来。张玉胜不慌不忙把手朝向后背用刀侧面一挡,黑袍人这一剑并没有刺张玉胜的后心上,而是刺在刀面上,张玉胜就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一样,轻而易举地接下了这一剑。
一位蒙面人手握麒麟铁棍下山直奔大胖和尚而来,灵光和尚抡起手中的日月铲,嗡的一声直奔蒙面铁棍人而来。蒙面铁棍人不敢用麒麟铁棍相碰,对方的兵器本身就沉重,再加上和尚的内力,要是硬碰硬,吃亏的就是自己。蒙面铁棍人身体向后飞跃,日月铲打在地面的石头上,一块大石头就像豆腐一样被拍得粉碎。蒙面铁棍人横着手中的麒麟铁棍笑道:“贼和尚还真有两下子!”灵光和尚手中百斤重的日月铲挥舞地越来越快,来到蒙面铁棍人的侧面,双手将日月铲横空拍来。
蒙面铁棍人实在无法闪躲,只好用麒麟棍一挡,这一下的力度实在太大了,蒙面铁棍人只觉得全身的骨头生疼,咬紧牙关双手用力抓住手中的麒麟铁棍。“飞天一棍”麒麟铁棍一端燃起火焰迅速下劈而来,灵光和尚将手中的日月铲过举过头顶,麒麟铁棍打在日月铲上,灵光和尚用力向上一顶,顺势将月牙的一端插像蒙面铁棍人,蒙面铁棍人用麒麟铁棍一横,顶在月牙铲的位置,灵光和尚大喝一声双脚向前跑着,蒙面铁棍人双腿支撑地面却被和尚顶着步子向后滑去,蒙面铁棍人心里暗叫这臭和尚内力果然深厚。
另一面书生打扮的张文叶手中银色的笔杆长约一尺,张文叶一边舞动银笔写字,一边嘴里念道:“长驱蹈匈奴,左顾陵鲜卑。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原来张文叶的每一招都是诗词中的笔画,虽然看似简单,却让对方无法招架,凡是被银色笔点中的人非死即伤。
张玉广年过花甲,手中的双龙刀法却十分精湛,一人独战七人没输分毫。“双龙出海”张玉广双刀砍在地上,两股强硬的刀气将大地撕开了两条裂痕,七人中有一位身穿白色衣袍的人腾空飞起,手中长剑向前一横扫,血红色的剑气阻挡了张玉广的两股刀锋。张玉广怎肯善罢甘休,右手刀向前一砍,左手刀从右手腋下穿过,刀从身后飞起快如闪电,这一招“鱼跃龙门”,右手的刀是为了迷惑对手的思维,而左手的刀才是致命的招式,其中一人没有看出鱼跃龙门的奥秘,被这一刀砍在头颅之上当场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