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柳氏也明白村里人说的是很有道理的,可是让他就这样看着,什么也不做,他真的于心不忍啊,如果哥儿真的因为这样没了,他估计一辈子都心难安。
就在这时,向大石也找过来了。
大石,劝劝你家夫郎吧,这个哥儿不能沾手啊,要真的想要哥儿,到时候寻个健康的回来养就是了。村里人对向大石说道。
向柳氏看着向大石心里也有了丝犹豫,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夫婿和儿子,如果他们不同意,他
好在,向大石是个疼夫郎的,看着夫郎左右为难的样子,笑着说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顶多我就当你给我多生了一个哥儿,难道我们自己的孩子,会因为他身体不好就扔了,反正尽所能的养着,不亏心就行。
哎!向柳氏擦了擦眼泪,两夫夫把小哥儿抱回了家。
二人用攒了很久的积蓄给小哥儿请了一个大夫,可是大夫看过之后,一直摇头。
孩子太小,冻坏了,身体暖不回来,估计很难养活,我这也没有办法啊!大夫连诊金都没要就走了。
我们尽力了,也许孩子和我们没缘分。向大石安慰夫郎。
向柳氏看着孩子,他还发出着细微的声音,明明是活生生的,怎么就活不了呢?
不信邪的向柳氏脱了衣物,贴身抱着光溜溜的哥儿,捂在被子中,孩子自己不能暖回来,他就用身子把他暖回来!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向大石没有阻止,如果夫郎这样做心里好受一点,就让他做吧,他转身进了厨房,给夫郎烧热水,小孩子冻坏了不能泡热水,夫郎还是可以的。
两夫夫就这样吓折腾,没有想到还真的把小哥儿给救回来了,这个孩子就是向阳了。
向阳的身子骨确实是像村里的人说的那样,比一般的哥儿弱了那么一点,可是在向家夫夫jīng心的养育之下,也平安的活到了十来岁。
十来岁的阳哥儿真的是很乖巧,从来不会乱发脾气,也不会总是吵着要买这个买哪个,他只会安安静静的跟在姆父后面,姆父做饭,他就帮着洗菜切菜;姆父制衣,他就帮着穿线,挑灯;姆父种菜,他就帮着浇水,真的是一个乖巧的让人心疼的哥儿。
可是阳哥儿快满十岁的某一天,向柳氏发现小哥儿变了,他还是粘着他,可是那种粘不像从前了,就好像他们随时会消失一样,只要他稍微离开他的视线,哥儿就着急的不行!
对他爹,哥哥们也是一样,如果他们出去gān活回来的稍微晚一点,哥儿也担心的不行!
向柳氏有心想问问哥儿到底是怎么了,可是每次一问小哥儿只是不停的哭,问过几次之后,向柳氏也不敢再问了,只能慢慢的开解他。
不久之后,向柳氏因为gān活淋了雨,发烧躺在chuáng上,人昏昏沉沉的,也只是让孩子他爹买了点药回来喝,可这却把小哥儿吓坏了,抱着他一个劲的哭。
向柳氏问他到底是怎么了,他也不说话,只是哭。向柳氏没有办法只能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满是无奈的说道:傻孩子,人吃五谷杂粮,怎么可能不生病呢,喝了药就会好的。
向柳氏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是晚上的时候,孩子他爹带着大儿子和二儿子去给人帮工不在家,他喝了药眼皮子直打架,半睡半醒之中,感觉有人进了房间。
他知道是他的小哥儿,可能是睡前担心他,过来看看,他想醒来和哥儿说说话,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能听到,感觉到,周围发生的事qíng,就是睁不开眼,不能说话。
躺在chuáng上,他就听见哥儿说:姆父,阳哥儿没有用,保护不了你们,不过你放心吧,我会找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来保护你们的,让您和爹安逸的活到九十九,让哥哥们也娶上漂亮的哥儿,和和美美的生活,再给你们生几个大胖孙子抱。
不过我可能看不见了,姆父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只要你们好好的,阳哥儿就高兴,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进油锅我都不怕,也愿意的!
向柳氏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像是要分别似的,他的小哥儿那么小要去哪里?莫不是他的亲生父姆找过来了,可是就算是那样,他也不该这样啊,小小年纪说什么上刀山,下火海,进油锅的,那是恶人,死人该去的地方!
向柳氏想起来,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就是睁不开眼,动不了。
手心,一阵又一阵的滚烫湿意,他知道小哥儿在哭,他的小哥儿到底是怎么了?他想帮他擦gān眼泪,想抱抱他,可是他动不了。
姆父,我舍不得您,也舍不得爹和哥哥们,我不想离开。小哥儿抱着他的手哭道。
向柳氏感觉自己的眼泪也留了出来,可是不管他有多想醒来,他还是动不了。
不想走就不要走!他想对小哥儿喊,可是也发不出声音。
姆父,我保护不了你们,我没有用,所以必须得走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向柳氏感觉到哥儿在磕头。
等他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向柳氏坐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隔壁看看小哥儿。
他以为他的小哥儿会不见了,可是chuáng上却躺着他的小哥儿,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估计是因为吃了药,才做了那么个奇奇怪怪的梦,向柳氏这样对自己说,也没有叫醒小哥儿,就去厨房忙碌了。
可是从这天开始,小哥儿变了,他会好多的东西,虽然问他,他都能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可是向柳氏隐隐的感觉到这个不是他之前的阳哥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