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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外,轻柔的萨克斯曲若有若无地渗透进来;包厢内,柔和的水晶灯投下恬淡的光在餐桌上;餐桌中间摆放着几碟清淡的小菜,一壶清酒,靠窗一侧安放着一个青花瓷,花瓶里粉白相间的玫瑰花抒情地伸展开去,与周围的环境搭配得非常和谐。
整个包厢弥漫着优雅、静谧。
包厢里的两个人,却似乎与环境格格不入。一个娥眉紧蹙,粉面低垂,一副心不在焉、怀愁积郁的样子;另一人,则凝视着对面这个忧心忡忡、郁郁寡欢的女孩,暗自叹息自己无能为力,不能帮助她解忧疏困。
“子真,刚才我头脑里突然蹦出个念头,也许你不应该打赢这场官司,不应该被判无罪释放,你应该坐几年牢才对!”
夏何峻的这番话果然引起舒子真的注意,她抬眼探寻般地望向夏何峻。
“你出来这十几天,整天把自己困在公司里,愁眉苦脸的,难得今天出来一次,原本想让你放松一下,结果你还是心不在焉,心绪不定。”夏何峻心痛地说,“子真,放松一下,别把自己绷得太紧了。”
舒子真露出一个笑来:“你放心,我没事。办企业的就这样,每天有一大堆事等着你去做,不过都是日常小事,我应付得了。不过还真难为你了,今天把我带到这么高档优雅的环境,这不符合你的风格。”
“我什么风格?你以为我就是排档、火锅、海鲜馆、香辣馆的档位吗?我是既可以阳春白雪也可以下里巴人的。”夏何峻故意夸张道,希望借此可以调节气氛。
“这我相信。我相信我们的夏警官既可以吃面粉,也可以吸白粉;既可以斗街头小流氓,也可以擒国际大毒枭。”
“哈哈哈,子真你说得对极了!”夏何峻大笑道。
舒子真没有笑,看着他若有所思地说:“听说卖白粉可以赚大钱,你跟我讲讲到底有多赚钱?”
“你突然问这干吗?”
“我在想,如果能贩点毒赚点钱弥补一下现在企业里的资金缺口,该有多好啊!”她竟然带着无限憧憬。
夏何峻被吓了一
跳,严肃道:“你怎么跳出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你脑子没坏掉吧?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舒子真叹息一声:“我发现我的脑子真的坏掉了,不好使了,这么一点钱就把我给难住了,束手无策了。”
“这几年,资金短缺几乎是文州所有企业的难题,很多企业因此倒闭了,你能够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子真,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讲?”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我在想,你是不是应该做减法了?”
“你是说还要再停产减产,缩小规模?”
夏何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