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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跟踪?
杨弘开被舒子真手挽着手走了两三百米,都没有“被人跟踪”的感觉,不过舒子真说“肯定有”,还不让他回头察看。
杨弘开心想,如果可以永远这样手挽着手走下去,他非常愿意永远被人跟踪下去,他求之不得。他真心感谢身后的跟踪者——如果有的话。
没多久就证实了舒子真的猜测。
舒子真还是按照原来的线路往前走,杨弘开则在舒子真的授意下进了一家餐饮店。后面的跟踪者看来很蹩脚,竟然对中途离开的杨弘开无视,直接从餐饮店门前经过。
赫然就是上次跟踪舒子真和谷采宣,帮助她们解围痛揍鞋贩子,又疑似在电影院里割剪谷采宣长发的那个留着寸头、体格健壮的男青年!
寸头青年保持着100米左右的距离,走走停停,鬼鬼祟祟地跟着舒子真。杨弘开隔着五六十米的距离跟在寸头青年后面。
舒子真拨了个电话给夏何峻。夏何峻手机关机。舒子真联系白三博,让他赶紧带几个人过来,围堵寸头青年。杨弘开也紧急联系附近的朋友。他们一前一后的举动引起寸头青年的警觉,他看看前面的舒子真,再看看后面的杨弘开,突然快速穿越马路,跑到对面,然后穿进一条小巷。
杨弘开打完电话,一抬头,前面没人了,那颗剃着寸头闪亮的脑袋、那个惹眼的大块头一转眼不见了。
他再三确认后跑上去拍了一下舒子真的肩膀,把舒子真吓得魂飞魄散。他接受了舒子真一阵痛骂,讪笑着:“我着急了没想这么多!”
舒子真继续声讨:“你还打草惊蛇让他察觉逃跑了,我们差点就要抓住他了,抓住他就可以知道是谁指使他跟踪我们。”
“除了马一铭还能有谁?”杨弘开道,“这个马一铭,她到底要干什么?为她老爸报仇吗?”
“为她老爸报仇干嘛这么费事?干脆找个杀手干掉我,让我横尸街头不就行啦?”
“那么,她是跟踪我们行踪,了解我们的一举一动,然后采取对策,干扰阻碍我们?”杨弘开继续猜测。
舒子真冷笑一下:“那就让她放马过来吧!”
“这个女人复仇心
切,现在虽然还不知道会不会置你于死地,但是从她所作所为来看,肯定是要置易行于死地,看来我们的下一步计划要小心一点注意保密了。”
“下一步计划?”舒子真探寻地问。
“我想过了,下一步我们双管齐下,一方面继续寻找合作者,另外我还准备去找蜂鸟公司杨总沟通沟通,能不能说服他撤回起诉书。”
“也行,这个杨总,曾经提起过要通过法律渠道向我们讨钱,我以为他说说而已,威胁一下我们,逼我们就范,还真没想到他真的使出这一招。你们两个杨总一起谈谈,也许会谈出点名堂来,我就不去了,我现在真不想见到这家伙,当初我们给了这个姓杨的这么大的帮助,现在他下手一点也不留情,无情无义。这是个什么世界啊?”舒子真愤慨道。
“经济形势几年一直恶化下来,把大家都给逼到绝路上去了,生死存亡之际,谁也不敢掉以轻心,谁也顾不了其他东西,企业活下来才是第一要务。情和义,或者说信和义,先放在一边,等有钱了,再慢慢重建,慢慢找回来。你看我们被逼无奈不也拖欠了几家上游企业的原材料款,我们是不是也觉得理所当然?所以说这情和义,也是相对的东西,在这种困难时期,假如他对我们讲情讲义不向我们要钱任由自己的企业瘫下去,那对他的企业他的员工岂不是无情无义,难道真有谁牺牲自己的企业去成全他人?问世间有几个人能做到?”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舒子真,感慨道,“也只有你,当初为了易行鞋业放弃了舒宁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