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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顺达公司总经理谷采宣、易行鞋业总经理舒子真作了多少信誓旦旦的承诺,保证投资者的利益不受损害,几天下来聚集在易行公司里的投资者不减反增,超过了100人。
带头的就是那个情绪激动、鼓动投资者去易行公司闹事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姓谭,名发展,是大顺平台最早的一批投资者之一。投入资金不多,也就28万。
舒子真派人私下接触,想做通他的思想工作,让他不要带头闹事,并承诺事态平息后马上答应他的所有要求。谭发展丝毫不为所动,慷慨激昂地宣称:“我不会为了我个人利益做违背、损害群体利益的事。”
顺达这边的人解释:“我们也没有要损害大伙儿的利益,我们还是会按照合同的规定每月支付利息,到期的及时支付本金。”
谭发展不仅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和劝说,而且偷偷把双方的对话录了音,把其中一部分作了恶意的剪接,次日在现场“原音呈现”。
而这部分断章取义的对话,传递了一种顺达公司这边“偷偷摸摸找他企图收买他”的信息。
这一下,更激起了众怒,投资者的情绪更加激动。
舒子真起了警觉心,让人查了一下谭发展的底细。
这一查,查出了一些问题。
这谭发展,是平阳水头人,竟然是谭政的远方堂兄。
急唤谭政。谭政这两天均不见人影,手机也关机。派人到苍南磹口鞋盒厂,唐老厂长反问:“谭政不是一直在你们那里做事吗?我已经一个月没有看到他了。”
各种情况反馈过来,似乎嗅到了一丝不祥的预兆。
这天中午,一个他们都不愿见到的人出现在易行鞋业公司。
每当这个人出现时,总是会伴随着麻烦的到来。
这个人就是马一铭。
她直接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对正商量对策的舒子真、谷采宣道:“易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一声,也许我可以帮你们一起想想办法,出出主意。”
“你来干什么?你出主意?你是看戏来的吧?”舒子真冷冷道。
“舒总你这话就见外了,就有偏见了,我无论如何还是易行的第二大股东,我与你们同病相怜,休戚与共。”
“是吗?你不是一直要置易行于死地的吗?”
“我说说而已,我有什么能力?虽然是易行第二大股东,我可是没有一点发言权。不过说到置易行于死地,恐怕不是我,而是舒总经理你!你看看,你当总经理这几年,易行每况愈下,一年不如一年,现在这么大的事情闹出来,离倒闭没有几步了。”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谷采宣愤然地插话道。
“我想要?谷采宣,你真是个没脑子的小姑娘!我刚才说了,我是易行第二
大股东,易行倒闭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今天过来,就是带着解救易行的办法来了。”
“哼!你能出什么馊主意!”
“我没有什么馊主意,我就有几个你们没有的臭钱,可以满足下面这些人的要求,平息他们的愤怒,化解他们的担心。”马一铭走到窗口,指着下面吵吵嚷嚷的人群,然后回头一笑,“不过我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很有骨气,不会要我的臭钱!”
“知道了你还说?你的嘴比你的钱更臭!”谷采宣不客气地道。
“看来易行真的不行了,一个多么善良温顺的小姑娘,也被易行逼得伶牙俐齿、刻薄尖酸,真是可惜了!”马一铭大摇其头,“不过你们放心,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我的这些臭钱,还是有些其他用处,不会用在你们身上。”
“谁稀罕你的臭钱!”
“没有钱的人,谈论别人的钱臭不臭,不觉得可笑吗?好吧,你们继续慢慢想办法,我回我的办公室休息了,继续看好戏。这样的年度大戏,清晰有实感,不好好欣赏真是可惜了。”马一铭边说边摇摆着腰肢,出了总经理办公室,回她老爸马奔腾留下来的董事办公室去了。
马一铭刚出去,夏何峻推门进来,问:“我刚才好像看到马一铭了?”
“是啊,她又过来说风凉话看笑话了。”谷采宣气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