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剑也点头表示同样疑惑。
文老师继续道:“据说,圣焰骑士团的主要成员2000余人被屠杀的时候,他们还有500多人的后续给养分队没到达。爱德华王子对他们屠杀之后,并没有停留,而是着急地带着部队回英格兰了。这500多名剩下的圣焰骑士团成员赶到了战场,替战友们掩埋了尸体,转身去了意大利境内的山谷,隐姓埋名。但是他们并没有解散,而是认为教皇背叛了上帝,所以他们开始脱离教会的控制,转而成立自己的多元化信仰。那就是替上帝惩罚世人。
“这件事唯一流传的线索就是法国和意大利交界的一个小镇里传唱的长诗——《神圣之火》(hollyfire)。这个线索是在1943年左右,德国人统治了这个小镇,一个德国军官发现了这首长诗,记载到了他的日记里。”
我道:“这个德国军官的日记是怎么被发现的?”
文老师笑笑道:“这个德国军官的孙子就是给我提供材料的同学,我在美国留学时的德裔同学,叫沃纳。”
我、楚楚和秦剑都不由得感慨世事无常,命运轮回,怎么就能这么巧遇到。
文老师继续道:“我这个德裔同学的祖父老沃纳酷爱考古,所以才那么努力地把这些古老相传的东西记载下来。而且他还从当地人手里抢走过一枚雕刻有金色火焰的戒指。这枚戒指他拍下了照片,爱不释手,而且戴上后从不离身。”
我们都好奇道:“那枚戒指在哪里?”
文老师用手机给我发了一张老照片,我赶紧转发到我们的群里。照片里,一个穿着纳粹军服,看起来英姿飒爽的纳粹军官把手刻意放在胸前,左手中指上有一枚硕大的戒指,戒指上的火焰跃动,看起来就像在手指上燃烧一样。
文老师等我们看完照片,继续说道:“老沃纳在二战结束后,有一天出了车祸,车爆炸起火,老沃纳尸骨无存,这枚戒指也随之不见了。”
秦剑又问道:“那么黑色火焰负责筹集资金的事情又是怎么知道的?”
文老师道:“也是我那个德裔同学在他祖父的日记里发现的。老沃纳在那个小镇驻守的时候,他们的士兵在搜索抵抗者时,轮奸杀害了一个法意混血的姑娘。不久之后,所有参与轮奸的士兵就一个一个被暗杀了。凶手挑选的时机极其精确,都是那些士兵被派出去放哨的时候。这些案子曾经引起了驻军的重视,他祖父就负责找出暗杀士兵的人——因为这么精确的连环谋杀,肯定不可能只有一两个人。他们以为是当地的抵抗组织做的。
“于是老沃纳就用最后一个还幸
存的士兵做诱饵,引来了袭击者。那时来了两个人,一个被打死,一个被打伤。德国人酷刑的手段就不用详细说明了。酷刑之下,那个留有一条命的人招供了。”
我们三个人静静地听着,楚楚录着音,同时还用笔记本记录。
文老师继续道:“老沃纳他们本来以为抓住了法国人的地下抵抗组织,但是这个被抓住的人招供的内容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招供的人叫阿尔弗雷德,他承认那几名被暗杀的德国士兵都是他们杀掉的,因为他们侮辱了黑色火焰的成员。那个被轮奸杀害的美丽姑娘就是他们的成员,而且还是那个被老沃纳他们打死的杀手的亲妹妹。
“等到阿尔弗雷德说到圣焰骑士团的时候,老沃纳才明白过来,阿尔弗雷德等人是圣焰骑士团的后裔。原来这个圣焰骑士团一直存在于世,还不断吸纳成员,但是为了安全,他们成了秘密组织。这个阿尔弗雷德只知道圣焰骑士团的总部在意大利山区,其他的并不知道。他的上级就是被打死的那个人。好在他知道那个人的住处。
“老沃纳迅速带领士兵去阿尔弗雷德所说的地址,那个被打死的亚历山大的家里,结果搜出了几份烫有黑色火焰的信封信纸,后来在床铺的夹层里又搜出了那枚戒指。那枚戒指看起来应该是亚历山大偷出来的。
“这个阿尔弗雷德后来又交代说,他从属于黑色火焰组织,是负责给圣焰骑士团筹措经费的。他听亚历山大说过,圣焰骑士团的标记是金色火焰,下面分为几个分支,黑色火焰就是其中一支。至于其他的几个分支是什么情况,他这种刚加入不久的小喽啰就不清楚了。
“老沃纳反复拷问之后,再不能获得更有价值的东西了,就把他枪毙了事。后来德军战败,老沃纳的军级太低,并没有受到审判,而是被盟军遣散了。后来老沃纳的儿子在老沃纳车祸死了之后,辗转到了美国定居,一直带着老沃纳的日记本等物。”
文老师说完这些资料,我们都沉思起来。没想到这个黑色火焰渊源颇深,却被我们三个误打误撞地遇到了。既然已经招惹上了,害怕是没有用的,躲也是躲不开的;那就见山开山,遇敌杀敌吧。
文老师道:“新建,关于你说的记忆被删除的问题,据我所知,目前心理学行业里能做到这点的,国内不超过五个人,国外也不会超过二十人。要是这个黑色火焰的中国分支成员都能做到的话,那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但是话说回来,各国家、各民族都有深藏民间的巫医,我个人认为这是心理学的某种运用,有些人能力很强,但是不为世人所知。至于具体怎么删除记忆,和记忆被删除后能否恢复,这个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释清楚的了。估计你们几个得踏踏实实听我讲一学期课,还是博士研究生的课程。”
我们三人都不由笑了起来。文老师看看天色已晚,和我们说晚上还有个聚会,就告辞离开了。
秦剑正好也要回局里,就自告奋勇把文老师送回去。
剩下我和楚楚收拾典礼之后的残局。
我们收拾到很晚,只能吃点剩下的甜点冷菜。我正打算洗澡休息,却突然接到了一个未知号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