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做不到。”他喃喃地说道。
奎因跪了下来,抓住他的长袍,将他拉向自己:“戴克斯,现在别这么做!至少别是现在。”
“奎拉,她就在那儿。如果他们两个都在那儿怎么办?”
空气中有一种颤抖的感觉,奎因仰起了
头。忍站在那一列男孩面前,又划出了一个新的空间异常点,代替刚刚关闭的那个。他和守望者们随时都可能离开。
奎因捏了捏戴克斯的肩膀,向他靠近。他的眼睛仍旧紧紧闭着。“只是几码远的距离,戴克斯。开出一条通道,我就能抓住他,带着他和我们一起离开。”她抬起头,看见守望者们开始消失在空间异常点里。像那样,他们就要离开了。
“她就在那儿。”戴克斯又一次说道。
“那个老妇人?你会害怕一个虚弱年迈的老妇人?戴克斯,带我过去。”
她的话是一道命令,就像抽了戴克斯一记耳光一样强劲有力,但是它们在他身上没有起任何作用。他睁开眼睛,不再说话,只是沉默而恐惧地盯着奎因。
当她从石块顶端又扫了一眼过去,忍、那一列守望者,还有老妇人全都消失了,剩下的守望者坐在湖岸上,看上去很失望。她扯了一把戴克斯的长袍,愤怒正在沸腾。她想要摇晃他,打他,让他醒过来——
“我听到你的圆盘的声音了,”她突然说道,“它在震颤。它仍然在与他的仪式剑一起共鸣,不是吗?你知道他要去哪儿!”
她将圆盘从戴克斯的脖子上拉了出来,放进他的手中。
“带我去!”
“我做不到,奎拉!”
“可是你答应过我的!”奎因抓住了戴克斯的双手,在圆盘震动的时候将它们坚决地推到圆盘四周。“你现在可不能又疯了。”
她向上看去。空间异常点边缘丝丝缕缕的光与暗又重新交织在一起。每一丝撕开的痕迹都消失了,同时,忍也消失了。
“你不在这里,奎拉。我也不在这里。这不可能是真的。”戴克斯眼神狂野茫然,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他是一个被逼到角落里的猛兽。
奎因将眼睛闭上片刻,重新组织语言:“戴克斯,我就在这儿。你也一样。我们是真实的。”
戴克斯的双眼绝望地望进她的眼睛,急切地想要相信她。奎因捧住了他的脸,亲吻着他。此时此刻她正受到肾上腺素的控制,几乎感觉不到他紧贴着自己的双唇的温暖触感,也感觉不到他试图将她更近地拉进怀里,但是在这一刻,她可以成为奎拉,如果这能够让他恢复神志的话。当奎因感觉到戴克斯的身体贴着她放松下来时,她把身体移开了。
“戴克斯,”她低声说道,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带我去仪式剑前往的地方。”
他贴着她的额头点了点头。奎因将他抱得更紧了,从他的脖子上解下意识集中器,然后将它戴在了自己头上。
奎因紧紧地握住戴克斯的手,说道:“我们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