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395章</h1>
emem一定要品尝孤寂，经历死亡吗?一定要走那条有限的，终结的，永不回头的路吗?
emem就不能不能为了他留下来吗?
emem这个世界不够好吗?他们这些年不快乐吗?
emem一切的一切，都不足以挽留它吗?
emem百般质问齐聚心头，交织在一起，一时竟不知该先说哪一句。
emem似乎还有许多，他不知道，也辨不清的情绪和话语，想要从心中挣脱开，然而此情此景，此时此刻，雪衣又如何能再多考虑其他。
emem不过是盯着009，从根系到叶尖，半寸也不愿意放过。
emem我已经盼了万年。009平平静静道，在这谁都畏惧的死亡面前，它也始终从容。
emem仿佛真如它所说，这是它期盼多年，终于要实现的梦想。
emem虽然充满遗憾，与世俗不容，它也欣然前往。
emem雪衣的那些话，其实也不必开口，答案自在心中。
emem不够。
emem他们相识数千年，可它追梦上万年，无论如何也不够。
emem雪衣不说话了。
emem他坐在雪中，化身与雪仿佛融为一体。
emem009叶片颤了颤，最终却也只是将身上雪抖落。
emem我走之后，你也不必寂寞，有蝴蝶起舞，蜜蜂采蜜，凤栖梧桐，青龙翻腾这个世界早已经不是它刚来时的模样，如今没了它，也不会有太大变化，s#。
emem它才是在这个世界上，存在感最微弱的存在，只要雪衣不在意，就可以当成从未存在过。
emem只要不在意
emem它们怎么与你相同。明明它们也有灵智，只要他愿意，就可以沟通，可雪衣仍然固执地认为，009就是与众不同。
emem009：可我要走了。
emem
emem雪衣没再说话。
emem既没有阻止，更没有赞同，甚至连挽留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emem他只是用一种几近空白的表情，表示他的茫然与无措。
emem009知道，自己不过是趁着雪衣尚且对情绪懵懂，对世情懵懂，才能由它这样哄骗。
emem不懂如何拒绝，不懂可以争取，不知可以强行挽留。
emem你走了，就没有谁能与我说话了。
emem不行，刚刚009就说了，万物皆有灵，只要他愿意。
emem你走了，就没谁能和我讲那些千奇百怪的世界和故事了。
emem也不行，009很久之前就很少讲这些了，如今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别的故事，而是能够创造故事。
emem雪衣又想了许多想要009留下的理由，然而每一条，都不需要说出口，他自己就能将其反驳，于是心中无措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