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部里顿时一片死寂。
宋玉暖目光不善的盯着楚梓州:“楚大队长,这人你认识啊,给个解释吧。”
楚梓州瞪着眼珠子,怎么要他给解释?
“我解释啥?”
“解释他为什么一大早跑我家下跪去,还有,这满嘴的血是怎么回事,好像牙还掉了,这是谁打的呢,该不会赖在我家身上吧,真想赖我们也不怕,最后大不了报案咱们打官司呗。”
宋老太脸色阴沉:“梓州啊,我宋老太太没得罪你吧?”
那边宋良刚要替楚梓州解释,这明显的,是冤枉了楚梓州。
那边老宋头推了他一下,宋良马上闭嘴。
傻儿子,没看到那个人对楚梓州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楚梓州忙说:“误会误会,来来来,宋大娘,您消消气,宋大哥,快来说说怎么回事?”
那边的麻子自然不认识楚梓州,可第一次看到海爷对人毕恭毕敬的样子。
心里咯噔一下。
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刚才宋家老太太还有那个老娘们要去自己家闹去。
这可不行埃
他又不是石头堆里蹦出来的,他有老爹有老娘,还有媳妇和三个孩子。
他大儿子读初三,学习成绩很好的,考一中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些个老太太老娘们要去跑自己门口大哭大闹,那就完蛋了。
不等宋良说话呢,麻子顾不得膝盖传来的疼痛了,也顾不得刚才咽进肚子里的牙,忙跟楚梓州说:“大队长,误会……误会,我们搞错了。”
还跟宋老太赔礼道歉:“我们没有别的意思,都是误会,您看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无缘无故的我们跪你们家干啥,就是就是……就是就是骑自行车骑的腿酸了,没站篆…”
漏风的嘴巴说话其实不清楚,但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姚海看着明明在笑可却有些冰冷的楚梓州,脑瓜子嗡嗡的,怎么楚家的儿子在这里当大队长?
自古民不与官斗,早知道,他即便是来了,也不敢在他的地盘上搞事情埃
怎么也要拎着礼物来拜访一下,要知道,他可是已能结识楚家而自傲呢。
于是,心神忐忑的姚海,说辞和麻子差不多,说自己其实还是有点事的,就是那个香炉给的少了,其实是想补钱来着,但是不知道补多少好。
这事儿不敢瞒着。
万一被楚小哥知道了,就遭殃了。
老宋头眼珠一瞪:“不用补,我里外里还赚了十七块,这事儿就算了,你们也别拿我家说事,我可受不起,万一哪天反悔了,又跑来管我要钱,我老胳膊老腿的,可受不祝”
楚梓州看向宋家人。
宋老太说:“只要不赖上我家医药费,就听大队长你的处理。”
楚梓州又问了一遍,姚海老实的不得了。即便是他和宋家有深仇大恨,只要楚梓州在这里当大队长,他就不敢有歪心思。
再说了,今天这事不对劲埃
石子啊,那么大的力气,打碎了他的牙,打得他跪在地上,就他所知,能有这个能力的如今屈指可数。
可是,那人却也不在二道河埃
今天可太邪门了。
就想起来刚才另一个老头咋咋呼呼说的话了,难道这个村子在闹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