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回到家中,看着青衫躺过的床榻,他从枕头到床铺挨着抚摸了一遍,又把身上的衣服脱个精光,躺在床上,拥着被子,想象自己拥着青衫。
“我的姑娘,十一愿意为你去死。”
汤陵城内那次亲吻,他念了两年。今天,多年的执念完成,他死而无憾。
他观察青衫一言一行,知道她心思意动,让人在她面前故意说出梧桐巷子的梧桐小馆。甚至小馆里面的每个少年他都了如指掌,他故意找肮脏的老人上天缘的床榻,扰起他的嫉恨,引诱他对青衫下药。
就连李枫去影秘所练剑都是他引导的,这一切都如他所料一般发生了。丝丝入扣,一环绕一环,他曾细致的分析她和郭长鸣的房事,事后必喝避子药。而那包药,此时正在他柜子里放着。
蜡烛跳动熄灭的一瞬间,李御的眼睛在昏暗的烛火下亮的发光。他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她的美,她在他身下的娇媚。她竟然忘了他的模样,实在是遗憾。黑暗中,李御笑出声来,若是青衫知道他是李御,恐怕不会说出‘春风一度’的话来。
回想着他两个月的布置,总觉得有些地方没那么周全。丹青竟然妄想染指她,实在是该死。他起身穿衣,戴上影秘卫的面具,直奔梧桐小馆,这夜彻夜不眠的不仅他一个。李枫在青衫床前站到天色将亮,才转身去院中练剑。
李御把丹青,承欢,天缘带到地牢,天色将亮时,他回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给青
衫送药前他特意摘下面具,她喜欢他这张脸,他不能再把它藏起来。他拎着食盒从屋檐跃到院中,看到李枫在练剑。
李枫收剑,冷冰冰的看着他:“姑娘还要一炷香才能睡醒,你把食盒放这吧。”李御听他说完,站在房檐下未动。只等了一炷香,才敲响青衫的房门。
“进。”
李御推门进来,把食盒放到桌上,李枫随后也走进来,他走到床边把帷幔挂好,李御取出食盒里面的避子药,递给青衫。汤药还冒着热气,她接过汤药深吸一口气,仰脖一饮而尽。
青衫仰首的时候,脖子上露出几处暧昧的痕迹。她被汤药苦的皱着眉头,把碗递给李御,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此后,青衫便全身心投入到政事里。
又过了一个月,高公公也到了应天。
高公公把明黄的卷轴拿出来,平举过头顶,对堂上众人宣布:“圣上有旨,请平南王跪下接旨。”
李东风稳坐不动,笑容满面的看着高公公道:“圣上离这远着呢,就是跪下他也看不到,何必折腾呢。”
高公公呵斥:“放肆,这可是圣上的旨意。”
“我知道这是圣上的旨意。”
高公公举着圣旨看了一下堂中诸人,知道自己势单力薄,抹了一把眼下的泪,打开圣旨读起来。
“朕念四妹久矣,遣高公公接四妹并外甥归京。另灵妃已到适婚年龄,着她一起入京进宫伴君。”
李东风听完,哈哈一笑:“想必高公公来时路上已经听说了,宝灵为我育有一子,如今已再有孕,皇上这是要夺臣子之妻,恕本王难以从命。“
高公公指着李东风怒斥:“你竟敢以下犯上,做出大逆不道的罪行,可见传言非虚。“
“圣上夺臣之妻,取臣之子,做臣子的就要任其生杀予夺!”李东风也怒发冲冠质问他。随后不屑一笑:“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回去告诉杨添,让他在东都等我。”
李东风谋反的心思已经放到明面上了,高公公只得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