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本以为那一次训斥了驸马之后,他至少会慢慢收敛。可谁知他只是老实了一段时间,没过多久就故态复萌。
他已是成年,再也难有更好的变化。
若曦对此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她只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过日子。有康熙在后面撑着,这个府里也没有人敢对她无礼。
康熙很快也知道了这件事。
他不管驸马到底如何,只是担心她。
他将她召回了宫里:“小五,你最近好吗?”
“还不错啊,”若曦点头:“吃好睡好,好得不得了。”
她如此无所谓的态度倒让康熙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能感受到她的无所谓的态度。可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不知道她是因为哀莫大于心死才成了如今这般无所谓,还是她真的对自己为她选的驸马毫无感觉。
“小五儿,是皇阿玛对不起你,皇阿玛识人不清才让你陷入了这样的泥淖当中,还要日日被人非议。”
若曦灿笑:“皇阿玛您别这么说,儿臣其实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还不错……”
她是真的觉得这样的生活还不赖,既不用去应付一个并没有丝毫感觉的男人,也不用在深宫里深受束缚。
只要她和巧慧安守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偶尔想阿玛了还能进宫和他说说话,也不用被迫搅合进宫里无休无止的明争暗斗当中去,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日子了。但她话中的含义男人却没有懂。
父女俩略略说了话,若曦就回了府。
只可惜今夜注定不是一个平常的夜。
她回去就让巧慧备了水,快速地洗漱了一番就睡了。巧慧前两日染了风寒,她嘱咐了她今夜不必守夜,是以今天门外无人值守。
谁知,她刚有了蒙蒙睡意,门板就“嘎吱”一声被人打开,比人先至的是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和胭脂气。
“你干什么?”若曦弹坐起来,看清了来人正是她的好驸马。
驸马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可再迷糊,他也是个男人。只见他伸手钳住若曦的两只手,口中嘟嘟囔囔地道:“你他妈的不知道清高什么,凭什么不让老子进屋,你他妈的不过就是一个收养的野种!根本没有皇室血脉!”
若曦挣脱不了,张嘴刚要呼喊就被驸马捂住了嘴:“你还想喊?你那婢女也跟你一样是个假清高!不知所谓!”
说完,他腥臭的嘴就要落到她的身上。
若曦面上仍不放弃挣扎,手在枕头下面摸索,终于摸到了枕下的玉佩。“咔——”细微的碎裂声没有引起癫狂的男人的注意,正好方便了若曦。
她捏起碎裂的半拉玉佩,狠力往驸马的手臂上一划。尖锐的痛感唤醒了驸马的癫狂,也让他看清了若曦手上的东西。
一块碎裂的,只剩一半的,环形龙佩,只有帝王才能佩戴的龙型玉佩。
驸马清醒的一瞬间也跟着冷汗直流。他没有想到万岁爷竟然把贴身佩戴的龙佩给了这个女人。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娶这个女人是万岁爷拉拢他们家的手段。毕竟他的祖父是三朝元老,他的父亲是从四品的实权官员,而他再过不久也会科举入仕。
届时,他们家一门三仕,确实是值得拉拢的。
就像若曦不喜欢他一样,他对若曦也并没有什么感觉。若曦时时刻刻表现出来的清冷和高傲都让他觉得不屑,觉得她不过是故作姿态,山鸡非要摆凤凰的款。
所以今天他在亵玩了一个婢女刚出门,就被他祖父逮住一顿训斥,训斥完还让他多多照顾若曦,不可苛待。然后他心中又是一通憋闷无处可发,只能借酒浇愁,
借着那股酒劲,他来了若曦住的正院,发了狠地要好好“疼爱”她。毕竟这是大家都希望的不是吗?
看到龙佩之后,他浑身冷汗,胡乱起身抹了一把脸后落荒而逃。
若曦这也才松了松手中的碎玉佩,浑身软得聚不起一丝力气,勉力起身去将门关上回来倒头缓了缓,终究一夜未眠。
这件事第二天也呈报到了康熙的案头。
“轰”的一声,他掀翻了前面的案桌,怒斥道:“朕让你们好好保护她,你们就是这么保护的!”
隐卫跪地请罪,但心中也有些委屈:人家夫妻要亲热,这让他们手下的人要怎么阻止?又以什么理由和立场去阻止?
念头刚转,头领就听见上首的男人语气森冷地令道:“从今以后,决不允许驸马再进公主的院子!若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们全部提头来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