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派李德全带着小全子,并一群常在御前行走的太监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额附府上去。一路上丝毫也不低调,反而是怎么高调怎么行事,惹来京中纷纷侧目,出外围观。
李德全脚步在门口一顿,尖声便道:“额附,两位老大人,万岁爷命奴才前来带公主回宫。还请您们行个方便,允咱家进去寻公主。”
他的语气虽是征询,但御前总管太监的身份在那里,又加之领了皇命在身,虽然他们是不速之客,但又有谁敢拦呢?
两位老大人毫不知情,自然允准。
只有额附和老夫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老夫人犹豫片刻,才似不经意地解释道:“公主身体欠佳。为了公主安心静养,我儿不常去公主那。而今公主住在咱们府上最幽静的院子。”
两位老大人虽不知她为何要补上这么一句,但还是应和道:“很是很是,便让犬子领诸位公公去公主院子吧。”
李德全拂尘一扬,眼皮微微下搭:“额附劳烦带路。”
小全子知机带着人跟着进了院子。
“五公主,奴才给您请安了。”
“李公公,您怎么来了?这是……”若曦讶异起身。
李德全身后的一群人进去后自发地先想若曦请安,然后便将手中的东西往她的屋里安置。
“公主,这些都是万岁爷亲自吩咐的,说怕您在这里住不惯,紧赶着让奴才歹人挑了些您平日用惯的东西给您摆置上。奴才此来也是万岁爷吩咐说想您了,让奴才接您进宫小住几日。”
这一番话里有话让跟着来的老夫人心中更加不虞,只是面上却不显:“应该的应该的。公主啊,万岁爷想你了,你是应该进宫去瞧瞧的。”
说罢,她语气担忧地接着道:“只是你们都有阖家欢乐,可怜我那未出世的小孙孙……”
若曦本已经打算跟着李德全离开,听到她这装模作样的忧心又退回来凑到老夫人的身边,恶趣味地道:“是啊,那个女人可千万要照顾好自己,这天寒地冻的,可别自己病了连累咱们府上的子嗣。本公主就回去小住几日,可千万要等到我回来再来给我演好戏呢。”
她平时并不是这样的性子,只是这数月以来,那个怀了孩子的女人不知道受了谁的指点,天天来她院子里哭诉哀求,更别提这老夫人寻见机会就要在她面前这么唉声叹气一番。
李德全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地将老夫人的凝噎和她身后几个丫鬟面色异样收进眼中。
宫墙巍峨森冷一如既往,只是若曦除了刚进宫那一段艰难适应的时光之外,竟是从没感受到宫中的不易。
她一面跟着李德全往养心殿去,一面细细回想。好像是自从去了皇阿玛身边侍笔之后这一切才慢慢好奇来的吧?
皇阿玛说会将她当作亲女来宠爱,会在她受了委屈时为她出头,会保护她,会让她永远留恋天伦的温暖。
若曦当然知道今天这一出是康熙专门为她出气才演的。她虽然无所谓那一家人如何,只求个在宫外的心安与自由,但漠视不代表要任人欺负到头上来,任由那对不知所谓的母子肆意践踏她的尊严。
所以她才会故意在那老夫人面前说出那些话。
而至于在有康熙密不透风的保护的情况下,还仍旧想要自己留在宫外的原因……她回想起所知的九龙夺嫡的惨烈。这种情况下,康熙对她的宠爱就是各方争夺的筹码,她最怕自己心计太少,不经意就被人当成了伤害他的武器……
“小五,你来了!快来看看皇阿玛画的这幅画。”康熙招手叫她。
若曦上去,俯身细细看了一番,为难地道:“儿臣于书画一道实是下下手,在儿臣眼里,您画的都是顶顶好的。”
“你这丫头,不懂还说了来哄朕。”
父女二人说了会话,若曦心中的烦躁渐渐得以缓和,而男人心中的渴望也渐渐得以压抑。
入夜后,若曦便回了自己宫里。巧慧收拾好了一切先退下了。在熟悉的地方,她精神松快,不多时也渐渐陷入安眠。
只是刚过不久,房间内便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那道身影静静在她的床边伫立,痴醉地看着她的睡颜许久才缓缓落身坐在了她的身边。
他的手只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心中便闪过了无数疯狂的念头。最终那疯狂的底色隐入他的眼眸,他俯身重重地吻住自己日思夜想的柔软唇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