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五大尊者各不相让,激烈争吵,想直接确定这三滴水的归属。
终于,金螯道场的丹霞尊者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出手吧。”
这一次,其他几个尊者都安静了下来。
很快,虚空中出现了一个光罩,那光罩把五大尊者完全笼罩起来。
外界,不再有人能看清光罩内的情况。
只是隐约有雷鸣声传来,偶尔,那光罩也会剧烈的颤动,里面仿佛在混战,又仿佛在论道。
张楚则盘坐下来,心中期盼:“打吧打吧,等你们打到天昏地暗,生死难分,让藤素一鞭子把你们都带走。”
而且,张楚并不担心他们上台抢夺。
首先,这封泉台受天地大道的规则约束,这些尊者,不可能亲自登台。
面对天道,即便是神明,神王,甚至再往上的圣,都不能突破。
而他们自己不能登台,就只能让他们门派的归一境界高手登台。
正好,张楚可以试试,自己的残葬七尺,有多大的威力。
不长时间之后,五大尊者再次出现。
众人看向天空,发现这五大尊者都气息沉稳,没有谁身上有伤,也没有谁衣衫凌乱。
张楚一脸的懵逼,心中腹诽:
“这就完事儿了?别说谁陨落,你就算打个鼻青脸肿也可以啊,难道尊者之间的争斗,这么文雅么?”
不过就在此时,紫阳道场的凌越尊者却语调缓慢的开口:“吕义,你去取那三滴水来。”
“那三滴水,归我紫阳道场了。”
身处一片紫气之中的凌越尊者,阴柔的语气之中,舒缓而优雅,这个衣衫华丽的男子,实力深不可测。
其他四位尊者皆沉默,默认了凌越尊者的说法。
而摘星楼上,所有听到“吕义”这个名字的人,无不神色骇然。
“吕义?是那个吕义么……”有人低声惊呼。
“紫阳道场,还能有哪个吕义?”
“嘶……杀痞吕义!”
“不是说,他已经走火入魔,死了么?”
“鬼知道,如果真是那个恐怖的家伙,那么这三滴水,确实要收入紫阳道场囊中了。”
……
就在此刻,远方的地平线上,一个男子紫衣男子,带着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女孩儿出现。
这紫衣男子目光清冷而空洞,仿佛这天地间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动心。
当目光落在他脸上的时候,只能感觉到一种“生无可恋”的表情,就好像他下一秒就会自杀。
而与他完全不同的,则是他脚边的小女孩儿。
那小女孩儿太小了,还不如他的膝盖高。
不过,小女孩儿却蹦蹦跳跳,脸上带着灿烂的笑,看起来十分欢乐。
她一边跑,还一边咯咯咯的笑个不停,脚下的步伐灵动而欢快。
仿佛无忧无虑,刚刚得到了一个糖葫芦的快乐孩子。
一个衣着华丽,却目光空洞的男子,一个蹦蹦跳跳,欢快无比的小女孩儿,这一对儿组合的出现,让张楚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而摘星楼上,所有看到那男子的人,顿时都倒吸冷气。
“嘶……果然是他!”
“怎么回事?他的那个小僵尸,复活了吗?”
“嘘!不要命了?敢说那个孩子是僵尸,小心他屠你满门!”
众人顿时闭嘴,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而此刻,天空之上,五大尊者也面露惊容。
六牙白象寺,万象尊者一脸的惊异:“嗯?这还是那个小僵尸?怎么感觉有了灵魂!”
冲虚洞天的渡苦尊者则叹了一口气:“万般皆苦,这吕义,看来是走出了那段苦,要修成正果了。”
巨大的魔虎背上,训虎尊者一脸的震撼:“紫阳洞天果然厉害,竟然能让这个杀痞把杀性收敛起来,紫凌越,你真是好手段!”
吕义,十几年前,一个绝对耀眼而恐怖的存在。
这个人的身世很凄惨,但他的行事作风,却不会让人对他有任何的同情。
因为,他的杀性太重了,而且性格偏执到令人发指。
二十年前,有一个大户,吕家,田产无数,人口众多。
这吕义是吕家的家奴,他有一个妹妹,名叫吕糖。
吕糖在五六岁的时候,得了一种怪病,不仅仅不再长大,反倒是开始缩小。
吕义很疼自己的妹妹,想给她治病。
可是,他身为家奴,没有人给他钱,给他宝贝。
最终,吕义的妹妹病死。
吕义对吕糖的执念太深,他觉得,是自己的父母没本事,才导致了吕糖的死亡。
所以,在一个深夜,他趁父母睡着之后,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
吕家得悉此事,把他关入了大牢,想要处死他。
但他在地牢之中,竟然得到了一份神秘的传承,开辟了命井,成为了高手。
之后,吕义便开始策划报复吕家。
他没有选择隐忍修炼,而是直接化妆成一个商贩,混入了某位真人的王府,想要刺杀真人最宠爱的妃子。
因为,那个真人心胸狭隘,只要杀掉他的妃子或者儿子,他一定会诛灭吕义九族。
结果,成功了。
吕义被那位真人抓了起来,下入了大牢。
那位真人说,要让吕义亲眼看到吕家所有人都被杀,再处死他。
结果,吕家所有人都被杀了,吕义又在大牢中得到了一种神秘传承,能借尸还魂,竟然跑掉了。
之后,吕义更是找到了他妹妹的尸体,把他妹妹做成了僵尸,一直带在身边。
吕义的一身修为,完全与那个僵尸融合在了一起。
之后,吕义拜入了紫阳洞天。
再之后,则是吕义的杀戮崛起。
在这片大地上,有很多秘境,造化,是六大道场共有,一起开启,一起探寻。
而无论是什么秘境,无论有任何造化,无论六大道场有多少人竞争,只要有吕义出现,必然是腥风血雨,杀戮无数。
有人说,他如此嗜杀,是因为他脚边那个僵尸,需要饮血。
层有人亲眼见过,吕义把一位同门按在地上,让那个小僵尸咬他同门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