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雷西斯的王宫之中。
“比想象中回来的要早,给我个解释吧,炘。”
特雷西斯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使他的情绪发生变化。
“......”
炘默不作声,保持单膝跪地的动作。
“唉...不必紧张,如果你真有本事拿下他,我也不会做棒打鸳鸯的事。”
“殿下...”
“退下吧,下次我希望不是你一个人来。”
“明白。”
......
阎宇山从昏迷中苏醒,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
身上的各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虽然手法有些笨拙,但这对他并不重要。当他看到带有血迹的衣物时,长长舒了口气。
确认自己没有被做不可描述的事后,他才揉了揉还有些发痛的后颈。
“还真是手下不留情呢。”
‘你也是活该,失血过多导致精神有些错乱能怨谁?’
海塔的嘴依旧那么毒舌,不过阎宇山却如同免疫一样,自动无视他的吐槽,继续开口。
“好吧,话说我睡了多久?”
“13个小时。”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阎宇山看清对方的身份后笑了笑。
“你怎么在这?”
“这话说得,我连自己的住所的不能呆了?那我这个邪祭司也太没面子了吧。”
没错,来者正是炩。
“你的住所?那我为什么在这?”
“真是个好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你呢?”
“你是被我带来的。”
炘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炩露出玩味的笑容,看着头戴斗笠的炘。
“师姐,什么情况?你不是跟烬大人闹掰了么?怎么会...”
“有时间好奇,还不如去完成殿下给你的任务,再培育六名忠诚的赦罪师,可不是简单的工作。”
“啧,那就不打扰二位了。”
炩轻啧了一下嘴,表达着对炘非常不满。但最终,他还是离开了房间。
阎宇山努力坐起身,可他现在远比想象中脆弱许多。失去接近一半的血液可不是小事,即便是他,也难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初。
炘向前走了半步,可最终她还是没有去扶阎宇山。
“抱歉...”
面对炘突如其来的道歉,阎宇山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因为不想碰自己而道歉?反正他认为没这个必要。
可就在这时,他才想起昨天昏迷的主要原因,连忙摆手示意炘不用道歉。
“别,该道歉的是我,昨天那纯属意外,我平是可是个很正经的。”
“擅自带你离开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可如果去医院,已殿下的性格绝对会将你软禁起来。”
炘的语气十分平和,但从她柳眉微皱的额头就不难看出。为了保下他的自由,炘在拿自己的命作为赌注。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炘轻轻摇头。
“现在还不知道,但绝对是十分苛刻的要求。”
“炎国有句老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必要为此道歉,毕竟也算是你帮了我。”
阎宇山倒是看得很开,他既然敢独自前来见特雷西斯,自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可不相信,特雷西斯会为了微不足道的小事‘请’自己过来。
炘见状也不在讨论这个问题,主动转移话题。
“你的伤...需要什么药物么?”
“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帮我弄来些生血剂。”
“还有别的么?”
“对了,炩还欠我11颗至纯源石...”
阎宇山话音未落,就见炘仇怨的低声说道。
“这家伙又来这一套,除了天赋外,真不明白师父是怎么看上他的。”
当她察觉到阎宇山的目光后,稍微轻咳一下,掩盖刚才自己的失态。
“这个问题我暂时无法处理,等你休息几天后,跟我一起去向殿下说吧。”
“额,也行吧。”
得到回答后,阎宇山重新躺回床上。炘也没有多做停留,稍微等了一会儿后,也离开了房间。
阎宇山并没有继续睡觉,他对于自己的状态有些意外。上次被路西法单方面碾压后,他也只用了不到半天就恢复了大半。
可现在都过了一整夜,他却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海塔,我的身体没问题么?’
‘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
‘脑子有问题。’
阎宇山有些郁闷,他这么认真的提问却换来海塔的鄙视。不过毕竟是相处许久的伙伴,他相信海塔并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麻烦解释的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