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瞪圆了眼睛:“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她可是咱们老爷的心头宝,在这后宅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身体也没有得啥病啊,怎么突然” 说到这里,刘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捂着嘴压低声音:“里面着火和她有关?”
先前搜刘喜身的衙役嗤笑道:“林氏过得好?只不过是吃穿不愁罢了,一个女人被这样对待,啧啧啧”
远处来了人,刘喜不敢再留,交代了一句便溜了。
“嫂子,这东西为什么要送到我那里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刘喜的心脏一直跳得非常快,县衙都能着火,还死了人,加上这个血书,怎么能让刘喜不惊?
秦荽将东西递给青古:“你用一个盒子装好放在我的案几上,我一会儿要用。”
随后,她看向刘喜:“你既然回来了,就先去睡一觉,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不许对任何人讲。”
刘喜去睡觉了。
今晚本是青古值夜,所以秦荽让青粲继续去休息,青古留下就可以了。
青粲出去后,青古随即将门从里面关上。
青粲转身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心头有些酸涩,她知道太太定然不会睡觉,肯定要处理那个东西。
可现在,她被拒之门外,也就是说,太太在决定要将她嫁出去的时候,也同时将她当成了外人。
这种感觉不是太好,至少,现在的青粲委屈得很。
只不过呢,有得必有失,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她猜的不错,秦荽和青古去了里屋,青古用剪子剪了燃烧过的灯芯,又多点了一根蜡烛放在案几上。
秦荽让她帮忙磨红色的墨汁,自己则坐在椅子上仔细端详血书上的字迹。
临摹了几遍后,秦荽写出来的字就跟血书上的自己一般无二。
青古做完自己的事,又去点了炭盆放在秦荽的脚边,又将香炭放进暖炉里,用布巾裹好放入秦荽的怀里。
天光大亮时,秦荽已经临摹了十几张。
这才抬起头晃动了一下脖子和酸涩的肩膀。
青古忙递上温热的茶。
秦荽很满意青古的伺候,不需要吩咐,总能做到恰到好处。
“你有没有喜欢的男子?若是有,我也会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秦荽靠着椅背,享受着青古按摩肩颈。
“太太,奴婢可不愿意嫁人,这一辈子,就留在太太身边了。”青古轻笑着说,手上的力度不减。
“傻子,哪有女子不嫁人的?早早晚晚,你也会遇上那个让你心动的人,这啊,就是缘分1
青古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才道:“太太,缘分也并非是好的,也有孽缘。像二爷和太太这般的奴婢见的少,反而是那些貌合神离,各自算计的见的多,所以啊,奴婢可不愿意去尝试。”
因为,她自认为自己没有这样的好命。
“再说,嫁人,不就是找个依靠,可我如今跟着太太,不就是有了依靠了?”
青古家里负担重,对于她来说,银子比什么都重要。何况,青古看见桑婶如今在萧家过得多好啊,还有丫鬟婆子照顾她,生了病也有郎中看玻
她如今是秦荽的大丫鬟,只要尽心伺候,将来未必不能在萧家养老?
“你回一趟家看看你的家里人,然后我们就要去京城了。”秦荽的这句话才算是说到青古的心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