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个了,我跟你说一下昨天想了很久的故事,从小时候开始……”
特伦托这些年辗转各个城市,也看了不少歌剧演出,舞台的形式就限制住了故事的时长,超过两个小时观看者就有些坐不住了,超过三个小时不仅观看者受不住,表演者的体力和精神力消耗都很大。因此他将自己的故事精简了很多,只保留了一些印象深刻的地方。
尽管是想将这个故事演出来后自己收藏,特伦托也有那么点想法,希望这个故事可以让更多人看到,因此他听从苏琳的建议稍微模糊了故事背景。
战争中失去亲人的特伦托被柏莎和阿瑟兄妹俩一家收养,和他们成为了亲人,收养他的人也很快因为战争离去,三个孩子相依为命,慢慢长大后的特伦托喜欢上了善良包容的柏莎,可他一直不太敢表达自己的心意,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暗恋,他多次鼓起勇气想要告白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失败,这过程中发生了很多搞笑的事。
故事就是从男孩策划各种想要告白开始。
像是回忆又像是在说故事,特伦托整个人都回到了年轻时代,眼神里满是温柔笑意。
“我不太会做饭,想给她做她喜欢的饼干,结果差点烧了厨房,做出来的饼干太丑还得了最丑饼干大赛。我写了信和花送出去却送错了人,等了很久等来了学校的一只魔兽,因为有只魔兽和柏莎的名字差了一个字,我被魔兽追着跑了一天,最后藏在一棵树上才逃掉。后来朋友告诉我一个损招,说扮成柏莎最害怕的样子吓她一下,等她害怕的时候再解除伪装,柏莎是很害怕,结果我还没解除伪装就被她狠狠打了一顿,阿瑟正好经过,我被俩人揍了一顿,差点就没跑掉,后来还不敢说出真相,只能想办法遮掩伤口,阿瑟下手很重,真的疼了好多天。”
苏琳听着都忍不住笑起来,这真是太倒霉了点。
“最后我终于告白成功了,还是因为我穿女装偷偷跟在柏莎身后被发现,有点丢脸,但是很开心。”
苏琳惊异地上下打量他一阵,没办法想象那是什么场景,特伦托摸摸自己的脸,他现在的样子是糟糕了点,其实他年轻时候可一点都不差。
“后来呢?”
“告白成功我太激动,把自己变成了一棵树,还结了满树的果子,果子差点被人摘走,柏莎拔起我的树根抱着我跑回了家。别看她长得柔弱其实力气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剑士。”
“但是战争也来越频繁,学校被炸毁了,我们搬了两次家,金系魔法课的老师为了救我们死了,后来……”说到这特伦托突然停住了,他说,“后面的不要了吧。”
“什么?”
“我想让故事停在最开心的时候,玫瑰小姐的爱情虽然很美也感人,但我希望别人看到我和柏莎的故事时是笑着的。”
可能是受先前的歌剧影响,现在很多大剧院的歌剧结尾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无法在一起,就像玫瑰小姐一样给人留下深深遗憾,要么就是场面很宏大的战争歌剧,纯粹的爱情喜剧几乎没有。
苏琳不太了解现在的歌剧都流行什么,但听特伦托的讲述她都觉得很有意思,如果能演出来肯定很吸引人。
特伦托抚摸着手里的绿色法杖:“我在所有人都不看好自然魔法的时候,打败了学校里的雷系法师拿到了第一名,在所有人面前跟柏莎求婚,她答应了。然后我就被一直不知道我们在一起的阿瑟追着打了一顿,他还说要杀了我,哈哈哈,阿瑟那个笨蛋。”
苏琳跟着笑了起来。“你们感情真好。”
“到这里就结束了,你觉得怎么样?”
“也可以,很吸引人。”
比苏琳想象的还要更好,甚至迫不及待想看了。虽然不够完整,但她尊重特伦托的意愿,毕竟这是他自己亲历的故事。
笑完后苏琳回归正题:“故事整理成剧本了么?打算什么时候拍,想怎么拍?表演者找好了么?场地在哪里?歌剧院还是实景,实景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特伦托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住了:“这……这个,不放在歌剧院里,我可以用符石拍,所以得用实景,至于地方,还没有想法,等我去找找。还有表演者,那个,也没有找好。”
他吭吭哧哧地说道,又抓了下帽子,视线扫到苏琳脸上,小声道:“其实我觉得你来演柏莎还挺合适,虽然柏莎比你好看一点。”
苏琳:“???”
窝在她怀里睡觉的魔王就像耳朵长在外面一样,尾巴一甩,一团魔气猫咪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时候啪一下拍在了特伦托脸上,直接将他从木墩上拍了下去。
猫咪朝他亮出爪子,发出了魔王的声音:“哼,我的人类除了我可不受任何人指挥和支配。”
苏琳赶紧上前单手将特伦托扶了起来,她有些哭笑不得地挠了挠小猫咪的下巴:“大人别这么小气。”
“嗷嗷。”猫咪翘起尾巴不满地挡在她面前,苏琳没忍住将它抱起来在它脑袋上亲了一下。
小猫咪瞬间消失在了魔王尾巴上,魔王睁开眼睛哼了一声。
“无耻的人类,又偷偷亲近我。”
现在它已经彻底放弃亵渎这个词改用亲近了,可以说是一大进步。
苏琳又用脑袋在它脸上蹭了蹭,随后朝特伦托摇头:“恐怕我不能演你的柏莎了,你得另外找人,其实我觉得艾米挺不错,情绪和台词都很棒,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