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我看得见。”
苏琳一眼扫到自己手上散发着香味的指甲,这人有可能也受到毒素影响了。她在莱茵怀里摸了根魔蕈草猛地塞进他嘴里,麦克菲尔斯要伸手阻挡,被眼疾手快的阿尔弗雷德一把捂住了。
“别吐。”
麦克菲尔斯侧头,竟真乖乖听话地将魔蕈草嚼吧嚼吧咽了下去,草可不好吃,在咽下去的几秒后,魔蕈草起了效果,他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猛地拍开阿尔弗雷德手臂站起身来:“呸,什么东西这么难吃,怎么有股魔气!”
就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了一样,麦克菲尔斯昂着头,用眼角看阿尔弗雷德:“为了避免这里再出什么事连累家族,以后我会经常来这里盯着你知道么?”
这才像是阿尔弗雷德熟悉的人,他脸上露出笑容来:“好,知道了二哥。”
“叫的这么亲切。”麦克菲尔斯嘀咕,嘴角抿起点弧度,很明显挺高兴。视线在店里转了一圈他继续嫌弃地道:“看你这小地方连个护卫也没有,这些人留在这里替我监督你。”
阿尔弗雷德朝他道了声谢。
“谁需要你的谢。我先回去见师了,晚上再来听你解释。”
麦克菲尔斯大跨步朝外走,像有人在身后追一样,走到街道后脚步才放缓下来。
阿尔弗雷德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才低下头来,脸上一直挂着笑。
“这么开心?”苏琳问。
阿尔弗雷德笑:“原来他们不是那么讨厌我。”
“那以前受到的委屈就这么算了?”
阿尔弗雷德的手指蜷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消失,过了会他重新抬起头:“我也想说算了,但是好像没办法做到,我应该不会像别家的孩子一样对他们那么亲近了。”
裂痕出现就是出现,再弥补也有缝隙存在,密德尔顿和麦克菲尔斯对他造成的伤害不是今天一两句关心就能消除的。
以后能维持表面的亲情,毫无保留肯定没有可能。
苏琳觉得他这瞬间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能窥见当初那个小小的阿尔弗雷德有多么失落和难过,她想伸手在他头上揉揉安慰一下。不过莱茵就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转手覆在莱茵的手背上,握着他的手放在阿尔弗雷德的脑袋上揉了揉。
宽大的手掌让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
莱茵也愣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拿开手,反而轻轻在上面顺了两下,像平时苏琳给他顺毛的动作一样。
“以后会有人全心全意地爱护你的。”苏琳道。
阿尔弗雷德擦掉眼泪,自嘲地笑:“奇怪了,今天我怎么总是掉眼泪,都不像个大人了。”
苏琳虚虚抱了抱他:“那今天就当一回小孩子吧,想怎么哭就怎么哭,想怎么笑就怎么笑。”
“好。”
时间已经是半下午了,今天闹了这一通,剧院的顾客全都被赶走了,现在算是难得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