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柏小枝心凉了半截,何进这句话是在告诉她,不能也不应该喜欢他。
但谁会比她更明白自己心里的感受?这份心思从破壳而出那时就是蔓延满了整个身体的时候,藏不住。
说起来也奇怪,数日的相处她并未有哪一次感受到心跳加速的悸动,以至于发现自己对何进的依赖变质时,她也昏了头。
如果没有今天的事,等她意识到,已经不知猴年马月了。
柏小枝没有说话,将头埋了回去,哭得仍然伤心极了。
后知后觉何进的那句“没有义务”有多伤人时,止也止不住的鼻酸。
自己对何进只是个邻家妹妹吗?
谁会对一个邻家妹妹这么好呢?
男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女孩的后脑,像一根几乎透明的蛛丝,隐晦而牢固。
房内除了少女的抽泣声再无声响,二人心中却暗流翻涌,互相揣测着自己与对方的想法。
过了好久,何进忽地开口,“成宙被我安置在客房的。”
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有些恼了,伸手揉着眉心,幽幽叹了口气。
心里也质问着自己。
为什么要解释?
因为她一直哭,自己心口也慌乱了吗?
“下去睡觉了,小枝。”
柏小枝没动,还是抽泣着。
带着一点倔强,她双手更用力的攥紧了被子,脸也埋得更深。
“不听话?”
小姑娘是真的被自己养的脾气见长了。他气归气,心底又觉着有点欣慰,这样的她,比之前多了分人气。
思及此,他也不催人下楼了,俯身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枝是怎么想的?可以告诉我吗?”
柏小枝咿咿呜呜的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随即将身子俯得更低。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