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起伏,她白皙柔嫩的肌肤落在眼中,青丝微微湿润,沾染了水意的眼眸软如春水,却比冷冰锋利的刀锋还要致命。
是戒不掉的蛊,心甘情愿喝下的毒。
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有碰过她了。
透着暗红的眼尾压了压。
哗啦的水声响起,谢珏俯身过去,将她逼到角落里,拉住她的手圈到自己的脖子上,低头重重地吻了上去。
云泠无法逃开,被他堵住唇,呜咽着从相缠的唇齿间溢出几个字,“夫君……还没有洗好……”
软媚的‘夫君’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谢珏更加失控,
“唔……先欢好再洗不迟……”
……
……
云泠被抱出来放倒在了柔软的床上,芙蓉帐落下,遮住了明亮的烛光。
大红色的喜被之上,青丝四散,与白皙的肌肤相衬对比,是令人心惊的艳。
云泠额上被凤冠压出的红痕已经消了,却移到了别的地方。
红唇如花瓣捣烂的汁水,靡软微肿,不断喘息着。
大概是太累了,看着芙蓉花帐都觉得有了重影。
云泠身上又出了汗,感觉像是溺进了水里,无力地将脸埋在被子上,脸颊浮起红晕,几欲窒息……连话都说不出了,就像个被揉坏的布娃娃,残破得快要没有生息。
连呼吸都费力。
谢珏这时胸口却从身后抵了过来,紧紧地贴住她纤薄白皙的后背,一手握住她的脸颊转过来,俯下头,明明力道强势得要命,却还摇尾乞怜,“阿泠,你亲亲孤。”
眼睫上的汗珠滚落下来。
云泠听到他话音里沉重的欲,无法不答应他。艰难地抬了抬下巴,轻轻贴上他的薄唇。
谢珏捏着她脸颊的手指无法控制地收紧,低头重重吮住她的唇瓣,撬开她的唇齿,舌头探了进去。
云泠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汗水将额边的头发全部打湿,晕过去之前,只喃喃了两个字,“喜帕……”
云泠的呼吸声渐渐平稳,是真的晕了过去。
谢珏似无所觉,手掌捧着她的脸,迷恋地从汗湿的额头吻到了鼻子,脸颊,一下又一下。
最后含住她泛肿的唇瓣,嗓音还带着欲后的喑哑,说给她听,又似自言自语,“胡说什么。”
“你是孤的命,孤怎么会弄死你呢……”
原来云泠晕过去之前不自觉将心里话说出了口。
回应他的,只有她平缓的呼吸。
谢珏叫了水,怕她着凉,拿被子包裹住她,亲自抱去了浴房。
洗完后抱着她轻轻放在了床上,盖好被子落下芙蓉帐。
将所有宫人遣出去。
下了床,拿起放在桌上的佩剑,抽出,眼也不眨地割破自己的拇指,鲜红的血溢出来,谢珏拿来喜帕,将血涂了上去。
白色的帕子上出现一抹刺眼的红。
明天一早,会有嬷嬷来检查落红。可是云泠早就被他破了身子,哪里来的落红。
但若没有,到时候便会传出不好的言语,所以她晕过去之前都还记挂着此事。
谢珏怎会让她承受这些,早就想好了。
收好剑,将落了血的喜帕丢在床上,随之上了床,掀开被子将她紧紧抱进怀中,闭上眼,慢慢睡去。
——
第二日一早,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落进来,将寝殿内的黑暗驱散。
床帐内太热了,云泠在睡梦中也觉得喘不过气来,眼睫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
入目便是大红色的喜被。
缓了缓。
然后脑子里的思绪渐渐清醒,她昨日……是晕过去了。
在床上竟然晕过去,想想云泠都觉得脸红。
她没有多少时间去想这些,时间不早,该起身了。
可身子动了动,却发现自己被他从身后紧密地抱在怀里,腰上搭着他坚硬紧实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云泠推了推他的手臂,“夫君,该起了。嬷嬷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