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并非无病呻吟中,他写道:“出身寒门,扛过锄头,办过工厂,还当过‘村官’,社会角色变换不定。自1969年发表杂文涂碑记以来,一发而不可收。”
而在真话拾集中,他又写道:“一生热衷文学,经常在报刊杂志和各种会议发表时评杂感,口碑尝好。只叹是‘三无人员’,即一无学位,二无职称,三无编制。可偏偏挂上主任,主委,主席之头衔。算来皆是实职,但自认尽属虚荣,还是‘吴兄’称谓实在,人贵有自知之明。”
呵呵,不用看书,便觉得吴永雄老师的诙谐之态,跃然纸上。他是一个敢说真话办实事的人,故而他的文章和笔触,都是真实感悟、真心实意的。记得他在真话拾集之弘扬历史宗教文化——石狮湖边吴氏族谱史出版茶话会的讲话上写过这两段摘要:
“族谱,是中国历史文化遗产中浩渺烟海的一种文献记载,它与方志、正史构成中华民族历史文化大夏的‘三大支柱’,是珍贵的文化瑰宝。”
“一代伟人毛泽东曾经说过:‘收集家谱、族谱,加以研究,可以知道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我们闽南人有一句话,叫做:‘人生三件事:祠堂、祖墓、家谱缺一不可’。”
故此,一看让我们知道,他的文章与为人处世,既是立根于乡土文化之上的,又是符合社会发展趋势和民族文化传统的。既懂大体,又办能实事!
恰巧,并非无病呻吟这本书,正好是陈志泽老师主编的,我见他在序中写道:
“我对石狮长期坚持业余文学创作的文友一直怀有敬意。石狮是著名侨乡、经济发达地区。在这块土地似乎应该生长商品而不是作品;吴永雄以及一大帮默默无闻执着于创造精神产品的文艺家,他们以自己的辛勤劳动奉献出丰硕的成果,为石狮的两个文明建设,做出了贡献”
读罢陈志泽老师的序,更能理解吴永雄老师所说的:“谁让咱喜欢这一口呢?这辈子,也没剩什么,只剩这些书了”!是的,在经济大潮之下,正是当年的吴永雄老师,能够舍商从文,足见其精神风骨,更在于物质之上!
虽然,我们并不否认物质的重要性和基础性。也不否认,物质比精神更先于人类!
4。
这是我和吴永雄老师的唯一一次见面,话没讲很多,却已很投缘了。后来,我们时常联系,或者用qq,或者用微信,或者用电话!而他常常会为我寄来一些出版刊物,甚至多期的石狮文艺新刊和有关石狮作协的一些情况。
大概是去年年前吧,有一次他给我发一条微信,说:石狮正准备举办一次企业诚信征文活动,让我也参加一下。我想了好久,觉得好似没有题材,便对他说:“我可以写您吗?那一次见面我非常感动,算是一次诚信的楷模吧?”他笑了,说:“写我不好,还是挖掘一下企业吧!”我说:“确实,我手头没什么资料可写,要不我看看再说吧?”他说好吧!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没有收到他的信息。我给他发信息时,也没有收到他的回复。那时我产生了猜疑,是不是因为那次活动我没参与,永雄老师生气了?当时我感觉空落落的,有些后悔,不就一篇文章吗,没有好资料写,就写个普通故事也行啊!
直到志泽老师提起他去世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永雄老师那个时候,或许已经病倒了,或许已经过世了。
人生之中,并不是所有的友情,都需要长时间磨合的。有时哪怕一次见面,只要能谈得来,就都会有许多故事留在里面,留给未来。虽然现在,已经和永雄老师天各一方了,但还能记起他的音容笑貌,以及豪爽憨厚的表情。
后来,我对志泽老师说:“那一次见面,他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他这人豪爽、大度,没想到竟然”志泽老师也深有感慨,他说:“是的,他为人特好,很豪爽!”
5。
记得我们闲聊的过程中,他还告诉我石狮作协目前有哪些人,几个是中国作协会员,几个是省作协会员。他的细心,让我感觉他对作协的领导工作,非常细致。
后来,我们确实约定好来日见面,但都因双方各自的工作比较忙,一直没有再去拜访过他,直至那天知道他过世的消息,一种惋惜和亏欠之感,油然而生。今天我写这篇文章,算是对他亏欠的一个弥补吧!因为我有一个承诺,没有兑现——我答应吴永雄老师要写一篇有关诚信的文章,而我没写。
那么,就以这篇为是吧!我觉得,那一次见面他一直等到我最终到位,就是一种诚信。而我今天,为曾经答应过的一篇文章,而写此文,也是一种诚信。
我相信,每一个人生背影,都是一首感人至深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