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1)

“也不算装。”

程蔓哼哼:“你这么装醉没关系吗?你那些战友知道了会不会说?”

陆平洲摆出他们一伙的架势反问:“你别告诉他们,他们怎么会知道?”说完又改口,“他们知道也没关系,难道他们还真以为我会放弃新婚夜跟他们拼酒?”

话虽这么说,收尾的军嫂来敲门时陆平洲却没有出去,让程蔓出面将人送走,顺便关上大门。

门一关,陆平洲就没了顾忌,翻身下床找衣服准备洗澡。

他看出了程蔓不喜欢酒味。

因为房间里酒气重,陆平洲洗澡时程蔓没回去,坐在客厅今天刚摆好的双人沙发上。

沙发整体是木头的,但靠背和坐垫包着的米色布料里塞了弹簧和海绵,坐着挺舒服。

程蔓天没亮被弄醒,白天一直轮轴转,完全没有合眼的机会,这会周遭安静下来她就有点困了。

等陆平洲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她窝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脑袋往下一点一点。

他大步走过去,将程蔓打横抱起,本想让她回床上睡,可身体一悬空她就吓得一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问:“你洗完澡了?”

陆平洲低着头,声音低沉问:“嗯,回房间睡觉?”

他在浴室里刷了好几遍牙齿,说话时呼出来的气很清新,毫无酒气。他身上也是,靠得近了,程蔓能闻到熟悉的肥皂香味。

虽然她妈给她准备的嫁妆里有肥皂,但她记得自己还没有拿出来……

因为困顿,程蔓双眼湿润,脑子里却开始想入非非,误解了陆平洲的意思,慌忙说道:“我还没洗澡。”

陆平洲顿住,声音变了调:“你……现在去洗?”

程蔓红着脸:“你把我放下来。”

陆平洲应声将她放下,看着她跑进房间,从衬衣里面摸出个手缝的小包,拿出钥匙打开放在书架旁的木箱,探头在里面翻找着。

没一会翻出个红包,打开简单看了眼再放回去,翻出衣服抱着走到他面前,想起来问:“还有热水吗?”

“有。”陆平洲说着越过程蔓,大步走到厨房从煤炉上提起个水壶,进浴室给媳妇兑热水。

六月份天已经热起来,水不用兑得太烫,陆平洲将剩下的半壶热水放在一边,对程蔓说:“你慢慢洗,不着急。”

“嗯……”

程蔓这么应着,等他出去后果然洗得很慢。

倒不是身上脏污多,她天生怕冷不怕热,三伏天吹电扇都能熬得住,更何况才六月初。今天虽然没法歇息,但她一直坐着,没怎么动弹,所以没怎么出汗。

洗得慢是因为她有点怵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虽然算年龄的时候,程蔓经常调侃地把两辈子都加上,觉得自己活了近四十年,比陆平洲还大。

但她这四十年活得挺虚,因为她穿越即失忆,哪怕现在想起来了,两段人生于她而言更像是平行的两条线,没有交集。

所以在感情上她的经历少得可怜,陆平洲之前完全没有过。

可要说她对新婚夫妻洞房之夜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也没那么夸张,这辈子的她确实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但上辈子她背着家长偷摸看过小说。

尤其是高中毕业后的那段时间,她就算谈不上博览群书,粗略看过的言情小说没有八十本也有十八本。

原著就是那时候看的,前脚看完,后脚就发生车祸穿了,以至于她现在都不敢确定自己穿越是因为车祸还是看了小说。

话说回来,她看的那十八本小说里,有几本尺度还挺大,看得她这个牡丹常常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同时也大开眼界。

以前没对象,程蔓没想过这些事,但领证后她偶尔会冒出不太和谐的想法,尤其昨晚她妈说让她试试陆平洲是不是外强中干……

边想程蔓边往身上浇了一瓢水,本意是想降降温,可她忘了桶里的水是热的,温度不但没降下来,她反而更热了。

程蔓羞涩紧张又想入非非时,陆平洲也有点激动难耐。

等待的时间里,他一分钟就要往新房门口望二三十次,平均两点五秒一次。到后面他实在忍不住,不在房间里等了,踱步去了客厅。

其实他还想出去跑两圈,吹吹风冷静冷静。

可跑步肯定会出汗,回来不洗澡程蔓可能不高兴,洗澡吧又浪费时间,他只好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房子分给陆平洲前才空了三个月,所以内部维护得很不错,墙壁有点发黄,却并不脏,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涂鸦。

这也是他没有将客厅重新粉刷的原因之一。

房子分下来后,他也没有往客厅添太多家具,桌椅都是前任屋主留下来的,斗柜一个旧的,一个是他跟程蔓一起去百货商场挑的。

另外的沙发、茶几、自行车、缝纫机和零零散散的东西,都是接回程蔓后搬进来的。

它们的到来将房子添得满满当当,她的出现也将他的心填满了。

陆平洲想着,抬头往珠帘另一边看去。

可能是心有灵犀,当他视线望过去,浴室里也有了动静,程蔓走到珠帘后,一袭修身长裙,朦胧灯光下,她身姿纤细而柔美。

陆平洲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珠帘后的她问:“洗好了?”

“嗯……”

陆平洲又问:“我们回房间睡觉?”

程蔓没有回答,却伸手撩起珠帘,款步向他走来。

看着她走到跟前,陆平洲没忍住,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打横抱起快步走进主卧,带上门,将她放到床上。

在她洗澡时,他已经关好窗户拉上窗帘,并特意将落地扇搬了出来,如果中途她觉得热,可以直接打开电风扇。

一切准备就绪,陆平洲覆到程蔓身上,却没立刻开动,而是用双手撑起上身,自上而下地看着她,直把她盯到害羞,才神情愉悦地落下亲吻:“我们结婚了。”

他的吻很轻,像蜻蜓点水。

结束后又用那种灼热的目光盯着她,看得她羞赧不已,忍不住转开视线说:“我们不是早就结婚了吗?”

“不一样,之前是领证,今天以后,我们会一直生活在一起。”陆平洲说完又俯下身,一下一下地亲吻程蔓的唇,轻轻地啃咬着。

程蔓被他啃得有点痒,忍不住说:“你要亲就亲,别这样。”

“这样是哪样?”陆平洲故意问,“哪样亲可以?”

程蔓被他问得又羞又恼,瞪圆眼睛看他:“陆平洲!”

她自觉这话喊得很有气势,却不想落入陆平洲眼里是另一番动人景象,让他再也忍不住,含住她的唇开始攻城略地。

两人处了几个月,没做过红线以外的事,但亲吻一点都不少。

陆平洲在这方面就像是天赋异禀,第一次就亲得程蔓脸红心跳,经过几个月的锻炼,功夫练得可谓炉火纯青。

没多久,程蔓就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汪水。

他也开始得寸进尺,向着以前不敢动的禁地进攻。

从嘴唇,到脖颈,再到腰腹,最后落入花园,程蔓不由发出轻哼,双手想抓住什么,可坚硬的短发划过手心落了空,只能任由他作为。

不知过了多久,很少出汗的程蔓热得像是刚被从水里捞出来,当陆平洲再次亲上她的脖颈,理智早已烧尽的她只能无力喊热。

好在陆平洲早有准备,从她身上离开,伸手按开电风扇。

扇叶转动,送出缕缕凉风,带来丝丝凉意。

程蔓舒服了,再次在他怀里化成春水,又戛然而止。

她茫然睁开眼,对上陆平洲懊恼的目光,脑海里突然响起她妈的声音:“他要是外强中干……”

她舔舔嘴唇,不太确定地问:“你是……结束了吗?”

陆平洲咬牙:“我是第一次,而且刚才有点激动……”

程蔓松了口气,她懂,第一次都快。

作者有话说:

程蔓:我真善解人意。

陆平洲:……我真不快!

二更合一,明天见……

大丰收(捉虫)

◎他必须要让媳妇知道,他只是激动,不是快!◎

陆平洲希望程蔓不懂, 但她的眼神告诉他,她懂,也能理解。

这份善解人意对他的理智来说是极大的挑战, 他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最后决定不蒸馒头争口气, 翻身咬牙道:“我们再来!”

他必须要让媳妇知道, 他只是激动,不是快!

为了证明自己,这一次陆平洲刻意放慢了速度,更关注程蔓的感受, 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无法入耳的话。

在他的攻势下,程蔓节节败退,又羞又恼, 在他又一次问她速度行不行时恶向胆边生,没好气地问:“你能不能不要磨蹭了?”

陆平洲:“……”能。

外面月明星稀,微风阵阵,室内却再度掀起狂风骤雨。

虽然有风扇在吹, 但漫长的磨合中,程蔓依然湿了头发, 额头汗珠密布。

她白皙的双手攀附在他结实的后背, 双手想用力抓住什么, 却又在下手前想起他的职业, 改将双手握成拳头, 泣不成声地喊他的名字。

等到一切结束, 他成功证明自己, 床上已经一片狼藉, 她身体朝着电风扇的那一边冰凉干燥, 背着风的这边却滚烫湿漉,如冰火两重天。

又因为困倦和疲惫,她的意识早已不清醒,迷糊间能感觉到身体的黏腻,想起身去洗个澡,却腰酸腿软浑身无力,根本起不来床。

偏偏陆平洲还觉得不够,拉着她问再来一回好不好。

虽然睁不开眼,但程蔓的心还是跳了下,慌忙推拒说不要,她好困要睡觉。

骤然开荤的陆平洲虽然觉得没吃饱,但媳妇不愿意他也不好勉强,只能松口说明天再来,又看她不停擦汗,说黏得难受,松开媳妇翻身下床,随意套条短裤去浴室打水给程蔓擦身体。

将程蔓擦干净后,陆平洲本想换个床单,但想想又觉得不太好操作,就从柜子里找出条床尾巾,横着铺在床中间,再抱着程蔓放到上面,自己也跟着贴上去。

当兵后陆平洲的生活一直很规律,晚上十一点左右睡觉,早上六点前起床,不管春夏秋冬,从不赖床。

但新婚第二天他在床上赖到了九点多。

其实昨天他睡得不晚,八点多上床,闹到十点多就睡了。早上他醒得也很早,外面才蒙蒙亮,映在窗帘上只能看到一片黑。

只是温香软玉在怀,他根本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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