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1 / 1)

也因为这样,教育这一块程蔓虽然分给了高珍管,但她自己也盯得很紧,为了让带课老师能更尽心尽责,每年收的报名费大头都给了他们。

虽然事实证明,这样的决策很正确,过去一年里老师教得很认真,学生们也基本每个月都有进步。

但到了高考季,程蔓依然忍不住紧张。

这天晚上她笑着对陆平洲说:“我自己高考的时候都没紧张过,毕业了倒好,每年一到高考就紧张得睡不着觉。”

陆平洲听后仔细地看了会程蔓的脸,煞有介事地附和道:“确实,黑眼圈都出来了。”

别看程蔓总说程程臭美,她自己也差不多,一听这话就下床坐到了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

黑眼圈嘛确实有一点,但并不严重。

不过这跟夜深了也有关系,她除非熬夜,否则早上起来一般看不到黑眼圈,但是随着白天活动时间越来越长,黑眼圈就会慢慢显现出来。

所以她中午需要补觉,哪怕不睡长,眯个十来分钟也行。

程蔓正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听到床那边传来了陆平洲的笑声。

转头一看,某人果然将手抵在了唇边,像是想掩住笑声,但这就是掩耳盗铃,他捂嘴的动作一点效果都没有。

直到她看过来,陆平洲才勉强止住笑意,轻咳一声道:“你今晚想不想早点睡?”

这问题迅速吸引了程蔓的注意力,她问道:“我最近睡得还不早吗?”

陆平洲说道:“你说的睡得早,只是上床的时间,而不是睡着的时间。”

这话倒是有道理。

这时候没什么娱乐,就算家里有电视,到八、九点也没什么可看的了,自从搬回家属院,他们每天总是九点半就躺到床上了。

刚结婚那会,他们夫妻生活是挺多的,闹到十一二点是常有的事,就这还是程蔓顾忌着第二天要上班上学。要是随着他来,闹腾大半宿不是夸张的。

这几年嘛……虽然陆平洲不承认自己年纪大了,部队里那些小年轻,确实也没几个打得过他,但跟年轻时候一夜几次比起来,嗯,只能说他确实懂得了什么叫做细水长流。

因此,虽然他们现在的频率也不算低,一星期能有天过夫妻生活,但很少再熬夜,最晚十一点半也要睡了。

这段时间程蔓因为紧张,没心思做这些,睡得更早,基本十点左右就闭上了眼睛。

只是她总是睡得不熟,而且总是睡到半夜就醒了,一睁眼就是两三个小时,才会迷迷糊糊睡过去。

算下来,她最近都是凌晨才进入的深层睡眠,每天熟睡时间不超过五小时。

程蔓思索着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陆平洲没回答,拐弯抹角道:“你知道人疲倦的时候,会睡得格外沉吧?”

“嗯,知道。”

“所以你晚上想睡得熟一点,最好的办法是给自己找点事做。”

程蔓想了想问:“大晚上出去跑步?”

陆平洲“呃……”着说:“倒也不用这么辛苦。”

程蔓又不傻,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明知故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知道程蔓已经猜出自己敲的算盘,陆平洲明示道:“我们已经十天没有亲热。”

“哦——”程蔓故意拖长声音,“你是说这个啊,行是行,但你现在不是要养生,讲细水长流吗?我躺着又不需要动,一次两次累不着我吧。”

陆平洲心想持续不断才叫细水长流,像他这样一憋十天,只能等着上火。

还有什么叫一次两次累不着她?他那是考虑到她要每天各个分机构来回跑才刻意收敛,怎么说得好像他不行似的。

陆平洲僵着脸道:“你想辛苦点也不是没办法。”

程蔓以为他真有什么其他主意,很傻很天真地问:“什么办法?”

陆平洲身体往下滑,平躺在床上,摊开手脚摆出任人□□的姿态道:“我可以躺着不动。”

程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觉得不如出去跑步。”

边说边准备下床,但脚还没踩到地上,就被陆平洲拉回去按在了床上,并听到他语气无奈道:“既然你不愿意自己来,那就只能我辛苦点了,放心,今晚我肯定让你睡个好觉。”

程蔓:“……”真是谢谢你了哦。

作者有话说:

二更合一,明天见……

损不损

跟去年一样, 高考结束的第二天,程蔓组织带课老师们开了个会,核对今年的押题情况。

押中题目给奖励是延续的去年的规定, 当时的基础规则是押中一个小题全组成员平分五十块,大题奖励翻倍, 且上不封顶。

但考虑到带课老师数量跟去年比起来增长翻倍不止, 所以在基础奖励规则上,程蔓做了简单升级。

押中常规题型规则不变,但如果押中的是新题型,在平摊的奖励基础上, 最先提出题型的人能额外获得五十块的奖励。

做出这样的调整,跟去年高考数学试卷出现新题型有关,当时启明星辅导刚好有人押中了题目, 所以辅导班里消化了新题型的学生基本都考得不错,没有完全消化的,很多也能写出一二三来。

而那些没有上辅导班的学生,很多人看到新题型都傻眼了, 根本无从下手。

所以去年高考,大多数学生数学都考得很一般。

何子明能考出全省第三的好成绩, 就是数学拉了分数。

过去一年里, 各大高校, 尤其是重点高中的老师们, 带学生们复习时都会重点讲一些新的题型, 就是怕今年还吃这样的亏。

程蔓其实觉得今年的数学不会那么难。

她前世上高中时听老师说过, 高考一般都是难一年容易一年。

试卷题目难了, 分数普遍会低一些, 甚至有些时候很难看, 第二年出题的时候上面考虑到这些,题目就会出得相对容易一些。

程蔓到现在都还记得升高三那年暑假,高考结束后她班主任在班里叹过气,因为那年高考题目特别简单,她班主任担心到她们的时候题目会变得非常难。

到她高考时题目确实挺难,她班上同学分数普遍没有最后一次模拟考高,而她算是特例。

只是她没考上大学就穿了。

虽然高考恢复不到十年,题目难易可能没有那么规律,但是程蔓觉得数学像去年那么难应该是小概率事件。

可话又说回来,在学习这件事上,不怕学多,就怕学得不够。

难的题目都会了,还会怕做简单题目吗?反之简单的题目做得再熟练,碰到难题也可能抓瞎。

考虑过后,程蔓还是决定支持带课老师们押新题型。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告诉大家这个规律,免得人人都只想着新题型,把巩固旧题型这件事给忘记了。

人多力量大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辅导班今年押中的题目比去年多了不少,尤其是数学,押中率高达百分之三十。

物理化学相对少一些,语文英语更少,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核对好数量,程蔓开始发钱。

这次要发的钱不少,但分摊到各人头上,这笔钱又不多了,拿到奖励最多的也没超过一百块。

发完钱后,程蔓组织各小组的组长开了个会,让他们把近两年出的押题试卷整理出来。

虽然整理这些不怎么费时间,但辅导班事情也多,所以潘鹤鸣多问了一句:“整理这个是要?”

程蔓说道:“过去咱们辅导班用的一直都是市面上采购回来的教辅,现在咱们辅导班规模越来越大,也该自己编教辅资料了。”

物理组组长张文津吃惊问:“编教辅?咱们这些人行吗?”

他们这些人学历虽然高,但很多人都不是教育专业的,在辅导班当带课老师还行,编教辅总感觉他们还不够格。

程蔓却不这么想:“为什么不行?论学历我们都不差,论教学成果我们也有,去年参加高考的有两百四十人,考上大学的超过一半,全省第三也是从我们辅导班出来的。今年成绩虽然没出来,但数学押中题目高达百分之三十,不说普通高中,那些重点高中都不一定能拿出这数据。”

众人一想还真是这样。

他们辅导班虽然都是年轻人,很多人连校门都没出,但个人能力都不差,毕竟人都是程蔓从成千上万名高材生里挑出来的。

过去两年里,他们取得的成绩也不差,尤其是今年,只要学生不掉链子,考进全市前十的少说能有三个人,本科率也不会低。

他们出的押题试卷,也许真的不差?

只是……沈玉兰问道:“虽然辅导班势头很好,但出了临江没什么名气,会有出版社愿意给我们出教辅吗?”

当然他们也可以自费,但这笔钱不会少,而且出了万一没人买怎么办?

“我是这么想的,这次咱们不找出版社,自己联系厂家印刷,也不印多,辅导班老师人手一份,再印几十份备用就行。后期上课时你们可以向学生和家长推荐,让他们自己找地方复印试卷,咱们不挣这份钱。”

其实过去两年里,带课老师们没少让学生自己复印试卷,只是那些试卷都是单张的,不成系统。

程蔓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单张试卷集结成册,以此向家长们传递一个信息———启明星辅导有自己的教辅试卷。

如果今年启明星辅导的学生高考不掉链子,家长们还会对他们出的试卷产生新的认知———启明星辅导的试卷很有用。

在教育方面,打再多广告其实都不如一份出名教辅效果好。

就像程蔓前世,上过学的不一定都知道黄冈中学,但大多数都听说过黄冈密卷,哪怕后来火的题集变成了五三。

再看那些培训机构,哪个名气大的不出教材题集?

程蔓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在教辅方面牟利,而是希望借此扩大启明星辅导的影响力。

不考虑自费出教辅,也是这个原因。

虽然以辅导班现在的规模,强制购买的话,千套教辅试卷都能吃得下,自费他们也不会亏本。

但出版费用高,一本可能就要两三块钱,一套下来十来块是要的,够学生们上两个月辅导班了。

真这么搞,很容易让家长心生反感,导致教辅名气没打出来,却因为乱收费影响辅导班名声。

公费出版也可能会本末倒置,出版社出教辅也是要挣钱的,就像沈玉兰说的那样,他们没有名气,出版社为什么会给他们公费出教辅?

只有可能是看中了启明星辅导学生多,目标购买人群还是他们,结果跟自费出版殊途同归。

所以程蔓才准备迂回来办,先将出过的试卷集结成册,向家长们传递启明星辅导出的辅导试卷很不错的观念。

等观念扩散出去,辅导班的人自然会看到商机,主动找上门来,而出版的试卷上市后,家长们也会更愿意购买。

毕竟学生想在高考中取得好成绩,光靠学校老师在课堂上布置的题目肯定是不够的,需要买题集试卷。什么题集试卷都要花钱买,家长肯定更愿意买老师推荐,或者自己信得过的。

到那时,辅导试卷才会成为最好的广告。

听完程蔓的话,众人才恍然大悟,各组长都一口应下了整理押题试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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