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鲜艳的白色军装,肩膀上的徽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军帽的帽檐盖住了他那双阴婺的眼睛,全身的气场在军装的映衬之下变得让人畏惧。
是本能的、对军人的那种畏惧感和敬仰感。
宫宜修瞬间停在原地,他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转身上船,让船长重新开船离开这里。
他以为苏汶烨不会出现的,他以为他不会来的,他以为他已经忘了他……
小白打着电话呢,突然耳边疾驰而过一阵猛烈的风。
他保持着手拿着手机的姿势回头,就看见宫宜修被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桎梏住双手。
宫宜修脸上的清冷表情被害怕和惊恐取代,仿佛他身前的人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小白立马挂断电话,疾步朝着宫宜修跑去。
“少爷!”
那个男人扭头看了一眼小白,下一秒小白就被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人押着肩膀被迫跪倒在地。
苏汶烨重新把视线拉回宫宜修的身上,嘴唇贴近他的耳垂,“宜修啊,你有没有想我?我可是十分想你。”
想的你刚一会来,就迫不及待地扔下手里的所有工作,立即奔来见你。
宫宜修闭口不说话,双手用力挣脱着。
可他挣不掉,苏汶烨的双手像钳子一样牢牢锁着他。
苏汶烨继续说:“宜修,他是谁?”
宫宜修慌忙地顺着苏汶烨的视线望过去,才发现这个“他”指的是小白。
“我才不在你身边两年,你就开始找其他人了?”
“看来我果真不能放你离开我身边半步,要不然你老是惹我生气。”
“苏汶烨,你到底、想干嘛?”
苏汶烨面对着宫宜修,嘴唇微张,一字一句道:“两年了,我最想干什么,你应该知道。”
忽然,宫宜修就闻到飘散道鼻尖的信息素,带着支配和强制,身体最先臣服于这抹熟悉又让他厌恶的味道。
下一秒,身体发软,他像个突然生病的人倒在苏汶烨的怀里。
“这一次,没人救你。”
苏汶烨抬起手,却无力地捶在苏汶烨的胸口上。
苏汶烨抱起他,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小白被压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少爷、少爷,你放开少爷。”
宫宜修那么高大的人,此刻像喝了缩小药水一样被苏汶烨抱在怀里。
苏汶烨轻而易举的举动,让宫宜修看起来像个笑话。
宫宜修被温柔地放进车里,苏汶烨紧接着坐进来。
车立即离开。
小白被松开之际,还被押着的两人一人猛踹了一脚,前胸和后背泛着火辣辣的疼,嘴里一片铁锈味。
“少爷、少爷……”
林叔在那伙人离开之后的十几分钟里才赶到码头,神志不是很清醒的小白被路人搀扶在一边休息。
“少爷呢?”
小白抬头看向林叔,“少爷、少爷被一帮黑衣人带走了,对了,为首的那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军装……”
闻言,林叔心里悬着的石头扑通一声落地。
他立即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主席。
“少爷……被带走了。”
一边的宫父,手机下一秒自由落体运动之后报废。
他叫来手下,“去把傅砚辞叫来,不管怎么样,都要把他叫过来……”
话音刚落,傅砚辞刹那就推开宫父办公室的门。
“我已经来了。”
手下立即撤退下去。
宫父越过办公桌,走到傅砚辞身前,“宜修被、被苏汶烨带走了,这件事……我希望你帮帮我,苏家……”
苏家在帝国根深蒂固,其渊源虽然不如傅家长久,却也是个古姓家族,历史也有五百年之久。
即使他是元帅,要真的想动苏家,也得忌讳三分。
但傅砚辞不一样,傅砚辞手里的元帅印章,那个是可以抑制苏汶烨的东西。
或者傅砚辞出马,以傅家家主的身份,苏家也不会不敢不放人。
傅砚辞微微抬头看向宫父,“我来找您也是要说这件事——”
“宫宜修已经不再具备竞选人资格,而且他现在是一个被标记的oga,标记他的alpha就在他的身边,按照帝国律法,我无权干涉。”
“汶烨虽然是我属下,但他的权利仅次于我,他要是一气之下做出什么伤害帝国的事情,我也有责任,不过我最重要的是要维护帝国的和平……”言外之意,他不会帮忙,而只是一个旁观者。
宫父猛地一拍办公桌,“延辞,这次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恳求你,求你帮宜修这最后一次……”
“元帅,该说的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请恕我无能为力。”
上一次他用主席的身份逼迫自己出手,他就已经给足了脸面。
而且他要早知道自己是宫宜修的父亲,应该早就出手,而不是等事情到了无法弥补的地步,再来悔恨自己当初的沉默。
“主席,还请您不要太伤心,毕竟未来竞选人不是已经有了新的人选吗?这两年的时间,我相信他应该适应了这种生活,他或许比宫宜修更适合做主席。”
宫父踉跄两步后退,手撑着桌面,整张脸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其他原因微微颤抖着。
傅砚辞看他一眼,转身走出办公室,进而拿出手机给家里的虞乐打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