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机
淅淅沥沥的热水从头淋下,艾叶的味道在浴缸里散开,我僵硬的站着、闭眼让热水流过眼睫。
长髮湿漉漉的贴在后背,被身后的男人一缕缕摘开,挑在肩侧。
真是难耐。
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一处处的碾过肌肤,从耳廓、到脖颈、肩背、后腰……一路往下,每一次轻颤都无法隐藏。
我开始怀疑他的眼睛好了,不然为什么这目光让我如芒刺在背?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我觉得一分一秒尤其漫长,比在床上时更加羞赧。
我们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夜里相处。
没有灯光、只有月色。
黑暗遮掩了很多情绪,让我能隐藏奢望、让他能伪装冷漠。
让我沉溺时可以闭上眼当鸵鸟,也让他能像个暴君一样对我的一切予取予夺。
我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站在没有一寸阴影的地方、展露自己所有的情绪。
浴缸里水放好了,他从我身后伸手来关了花洒,清冷的气息拂过我的头顶,让我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江起云的双手撑在我面前的墙壁上,将我整个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中。
「……还在怕我。」他淡淡的说了一句。
「多久了?慕小乔,还不习惯?」他皱着眉、伏在我耳边问。
我抬手擦掉水珠,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他是我冥婚的老公啊,看自家老公又不会长针眼!
这点勇气就持续了一秒钟!
一转过身来、我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我没看到暧昧的水珠划过他的胸膛、没看到什么胸肌、也没看到那淡褐色的两点。
什么腹肌、什么髋骨、什么人鱼线?长什么样啊?我真的不知道!
我的头都快埋到自己胸口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的……肚脐。
那性感的凹陷下方有一条细细绒毛,在坚实的小腹上笔直成线,一直往下延伸到——
咳……这冷冰冰的傢伙,男性荷尔蒙爆棚。
我差点站不稳。
面红耳赤。
「……你到底在怕什么?」他皱起眉头,清冽的嗓音低低的撞击着我的心臟:「现在不会把你弄疼了吧?」
「有一点……我也不是很怕,只是难为情。」我老实说到。
「是不是因为第一次你很痛?全程在发抖、指甲都抠出血了,所以你有阴影?」他不悦的问。
我抬头瞪他:「当然有阴影!那时候我以为是个恶鬼!而且结冥婚是阴人的事,我以为自己要死了,谁在临死前不害怕啊……而且是你太粗暴,还怪我啊?」
那一夜的白喜袍上可不是什么温柔的点点落红,就是几滩血迹,你帝君大人难道没看到?
「不光第一次,你这次出现那天夜里也……第二天流出来的东西都有血,痛死了……」
我这算是「积怨良久」,忍不住数落了他的暴君行为。
「谁让你总是那么紧张?」他伸手来抱我,但嘴上绝不承认自己粗暴。
热水没过胸口,我屈起双腿坐在他身前,看着水中两个人的髮丝纠缠在一起。
他一开始还有耐心的噬吻肩头,在两唇接触的时候立刻变得狂暴起来。
「……做得太少,你才会害怕。」他一边说一边将我的手扯到他的某处,强迫我双手老实握着,那东西在我手中越来越……
天呐,好羞耻!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捏着他。
浴缸里的水随着他的动作溢出,我唇边开始溢出破碎的嗓音,楼下我哥的房间与我是同样的构造,要是在这里做羞羞的事,难保不被我哥听到,明天我还怎么面对他啊?!
「……你又紧张什么?」他不满的咬出点点红印。
「不能在这里,回、回房间……」我态度坚决,再被我哥听一耳朵去,我真的要尴尬死了!
「……慕小乔,你真的越来越——」
帝君大人的耐心快要消耗殆尽,想想他以前是怎么做的?直接分开我的腿压下来,管我有没有准备啊!
现在他不仅三天两头的老实睡觉,还大发慈悲的亲亲摸摸半天、感觉到我身体准备好了才行动,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
我今天推拒他两次,加上这几天老实睡觉,他已经快要发火了。
气氛好像有些急转直下,我不想为这事闹的不愉快,赶紧攀住他的肩亲了亲他的脸颊。
「水冷了……要是感冒了又不能吃药……」
他再忍了一次,之后翻倍的讨回来。
》》》
第二天我全身酸痛、小腹里面更是酸胀得难以言喻,他昨晚已经收敛了很多,不像以前那么狂暴,多少也是顾忌着肚子里的两个小祖宗。
但无一例外的是,他固执的留下很多东西在我身体里,虽然我并不讨厌他这种宣告占有的方式,但……留的太深了,第二天有时会突然流出一股,那种心情真是羞恼得想撞墙。
我颤颤巍巍的下楼,跟我哥商量叫外卖。
「我今天不想做饭!站着好累!」我对我哥露出恳请的眼神。
我哥作势要打我:「做爱做到废寝忘食,你还好意思说!」
「你跟江起云说啊!我也不想这样……」我嘟囔了一句。
我哥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语重心长的说道:「小乔,你是不是……嗯,别怪哥哥打听隐私啊,谁叫咱没妈呢,这种问题没人跟你探讨——我是想问,你是不是不会做爱啊?」
「啊?」怎么可能不会!
不会做爱,那我肚子里两个小祖宗是怎么来的啊?
我哥摆摆手道:「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只会躺着不动?」
「……还有趴着、坐着。」
我哥满头黑线:「都一样啦!我是想告诉你,做爱也是两个人的事,你总是一昧的被动、也没有任何技巧,他当然觉得不满足啊,不满足就做到满足为止啰,反正人家不是人,但是你累啊!看看你这脚步虚浮的样子……」
「夫妻房中术也是一门学问,对夫妻感情稳固、家庭和睦极有益处,你好好学学啊。」
我黑着脸无语的问:「怎么学啊?看文言文自己悟道啊?那也太难了……」
「这方面你有个鬼的悟性!做那么多次还只会躺着,妹夫对你要求真低!就你这技术他还这么黏你,不错了!」
「……那、我该怎么学嘛?」我红着脸看向他。
我哥露出一个坏笑,高深莫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