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回名章
确实很难熬,情到浓时,就会忍不住想要侵占对方的全部。
克制、克制再克制,这种难耐如跗骨毒药,勾得人五臟六腑都在翻腾。
从我召唤神虎时力道失控开始,两个小祖宗就开始沉睡,很久都没有踢我,似乎在积蓄力量准备最后的成长。
我隐约感觉这个时刻近在眼前了,这种心有灵犀让我很紧张,也变得有些惊惶和焦虑。
「起云,我感觉好像快了,今天肚子好像安静了许多,他们最多翻个身……会不会突然就出生啊?」我握着他的手,根本没有心思学习掐诀念咒。
江起云任由我捏着他的手指:「你不在生死簿上,查不到那么准确的时辰,但灵胎与你心有灵犀,你若是感觉快生了,应该就是了……这两天你不要出门了,就在家里待着吧。」
「啊,可是明天还要去通玄会那里,拜会一下那位马老太太呢,问她是否知道名章的事,看看能不能要回来。」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慕小乔,你这小脑子怎么就这么偏执?认定了的事情就那么不听话?」他捏着我的脸颊晃了晃:「都说了名章遗失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一个劲往自己身上揽?」
「那是你送我的东西啊……我很重视。」我抬眼看着他。
他的几缕碎发、他的眼角眉梢、他的鼻尖唇畔,在静谧的夜里陪我走过了四季。
我撑着身子凑了上去,想要碰触他的清冷的唇。
他立刻抬手按住我的后颈,把我按在怀里低头深吻。
用力,却又克制。
想要狂暴的吞吃入腹、却又害怕伤到分毫。
他的情感透过胸膛传递过来,爱意汹涌霸道的席捲全身、又犹如同涓涓细流浸润骨髓。
「小乔……」他轻声呼唤,唇瓣稍稍分离。
那藕断丝连的一点银丝牵住我们的唇,让人羞赧、让人癫狂。
我主动吻上他,那种献祭般的心态,恨不能奉献自己的皮肉骨血甚至灵魂,只求能与他相濡以沫。
「在苗王城,我就想说……」他的气息有些不稳,清冷的拂过我的唇。
「说什么?」
「……什么时候,我才能了无牵挂的与你在一起,不用每天看着你那恋恋不舍的目光离开,每次转身都觉得亏欠……」他有些发狠的顺着我的耳畔轻咬下去,声音没入了颈侧。
「怎样叫了无牵挂呀?现在不就在一起吗?」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不一样,若可以无牵无挂逍遥自在,我就可以随时把你抱在膝头,不用放下你。」
「噫~~你不腻呀。」我笑着缩脖子。
「腻?这么多年我一个人都没腻,跟你在一起才几天?要腻也得是千年后的事情。」他轻笑着说。
「那也是迟早的事,腻了怎么办?」
「……腻了,就换个姿势,躺着抱你也行。」
我忍不住咬着唇笑,他的情话我没有一点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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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玄会在这个城市的办公地点是一处有些年岁的大宅子,被申请作为宗教活动场所,门口就挂着通玄会的牌子,还有几个相关单位的金色小牌匾。
这样光明正大的搞「封建迷信」,通玄会身后的势力一定不容小觑。
僧道俗的三位主事人每人轮流主事三个月,现在是那位马老太太主事,她都过百岁了,琐事交给徒弟打理,她的徒弟应该不少,贴身伺候的就是那位姓赵的女士。
「叫我赵姐就行了,你们是想要入会还是……」赵姐看样子四十出头,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我们有事情想禀告马老太太,请她归还一样东西。」
「归还东西?」赵姐表情有点不爽:「你这是上门来讨东西的?我家师父什么时候拿你的东西了?
「大姐别紧张啊,我们是来找马老太太做主的。」我哥赶紧解释道。
他有点怕这种泼辣的中年妇女,他总觉得这样的妇女特别难缠,因为脸皮厚、嘴皮子又不饶人,打交道特别累。
赵姐轻轻的哼了一声:「说清楚点啊,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找麻烦的。」
「怎么会?你见过带着孕妇上门找麻烦的?!脑子呢?果然人家说漂亮的女人脑子都不太好。」我哥笑着恭维了一句。
赵姐勾唇一笑道:「你们南方男人就是嘴巴甜会哄人,走吧,我师父轻易不见人,看你们的缘分了。」
她带着我们来到大宅子的后院主屋,马老太太就待在里面,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弟子开了房门。
赵姐开口道:「齐师妹,有一男一女来找师父做主呢,师父她老人家精神如何?」
那位齐师妹瘪瘪嘴道:「师父已经知道了,让他俩进去说话,还把我给赶出来了,诶,你俩是何许人也?居然能让师父另眼相看?」
我哥笑道:「你师父比你聪明多了,知道有些人不能得罪。」
「哼。」
第一眼看到马老太太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看到了诈尸的干尸。
那老太太枯瘦、矮小,四肢干瘪,盘腿坐在床上,看起来像是坐化了一般!
她手上的桃木串珠非常小,却盘绕了她两隻手的小臂,看那个数量,她这辈子走阴起码走了近百次。
普通人被鬼上身一次,后遗症就能延续很多年,有些被缠上的还会一命呜呼。
而她这走阴上身的本事让人惊叹。
「马老太太,慕家的两个晚辈给您请安了。」我哥嘴甜的打了声招呼。
马老太太睁开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我道:「名章……名章被那几个人带走了,你们要追吗?」
「您怎么知道我们要问什么?我们想知道是什么人不长眼的敢私藏冥府尊神的名章。」
「哼……我一个老巫婆子,最擅长的就是瞎猜了。」她自嘲的笑了笑:「你们要找的东西,被人用大术法藏于噩梦之中,哼哼哼,恐怕仙家尊神也不敢涉足吧……听我一句劝,还是算了吧……」
「您说的这么玄乎,您见过几个仙家尊神啊?」我哥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巫婆子的话,只能信三分。
我按捺不住的开口道:「您给我们指条明路吧,至于去不去,我们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