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友非敌2
司仪?
对,当时舞臺上就三个人,我哥、林言沁,还有一个离他们最近的司仪。
「那司仪被控制了,妈的,我顾前面来不及顾后面,沁丫头被一个蛇尾巴的怪物给拖走——」
我哥懊恼的捶了一拳旁边的树。
「哥你别着急,贪狼把你的傢伙收拾好了、委託咱家那片儿的土地公公带来了。」
我将他的背包递给他。
我哥现在也挺狼狈的,他一见到背包就笑了起来,直接拆了自己身上的宝石袖扣、镶钻领夹,领带一扯、西装一扔,挽起袖口背上背包。
「妈的,还是这样子舒服!走,小乔,我们去揍死那个傻逼!敢掳走我们慕家少奶奶,真是活腻了!」我哥笑着拔出了干坤法剑。
这把剑跟他快两年了,在南山这个灵气充盈的地方竟然发出了隐隐的轻鸣。
一百零八枚大五帝钱,还都是真钱,有些钱币上面的字都看不清了,颜色也变成了深黑黛绿,可就是这么一把剑,我哥一握着就隐隐带着剑仙的风范——胆肥。
南山是洞天福地,这里的灵山秀水都充盈着一股子日月天地的灵气,隐晦之气在这里藏匿不住,很容易就能找到踪迹。
江起云将那老妖婆拖到这里来,也是为了能及时追踪到她的气息,那老妖婆神魂聚散收放自如,我们现在被分成两拨,她可以声东击西。
晦清和尚看着自己的小徒弟被我带来,就向我客套几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什么的,沈清蕊气得不行。
「慕小乔,要不是这秃驴拦着不让我解决那个司仪,我们又怎么会追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沈清蕊双腿上都是干了的泥浆,这个心高气傲的大小姐很窝火。
我瞪了她一眼:「你叫我什么?!」
沈清蕊楞了一下,憋屈的张口几次,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句:「家主。」
她不服气,然而上次我和小孽救了她们,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何况欠了我这么大一个人情。
「沈清蕊,管好你的嘴巴,这不是什么鸟不生蛋的地方,这是帝君的一处法门所在,你想挨罚吗?」我警告她。
我哥嗤笑一声道:「小乔,你干嘛告诉她啊,说不定她知道这里是妹夫的地盘后,就赖在这里不走了、心心念念当小三儿呢。」
沈清蕊怒道:「慕当家的,我也在帮你救老婆好吗!」
我哥不买帐,冷冷的说道:「你也可以不帮、自己留在会场单独行动啊,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们先死……就凭你这为人处世,谁当你队友谁倒霉。」
沈清蕊气得脸色涨红,还要开口反驳,沐挽辰冷冷的说了一句:「要嘛闭嘴,要嘛滚蛋……真是聒噪!」
我哥点头道:「房东开口了,我们赶紧干活儿走人,别把人家家里弄乱了,这好山好水的,弄乱了罪过大了。」
这话让沐挽辰的神色缓和多了。
沐挽辰是个迷一般的男人,他出乎意料的有慈悲心。
或许是他心里的生存危机太重,所以对一草一木、甚至花鸟蝼蚁都很重视。
这个小小的沙洲上全是茂密的树林,我哥说刚才那个喷火的怪物将他们围堵后,就叼着林言沁往树林里逃走。
「是什么怪物啊?」难道又是异界的那些人头蚯蚓?
「谁知道什么怪物……人头蛇身,噁心得要命。」我哥吐槽道:「那个司仪也被控制了,晦清和尚说还有救,也不知道现在还活着没有。」
「老妖婆为什么要抓言沁?莫非想要抽魂炼化、侵占他的身体?」我低声问道。
我哥脸色凝重,伸手拉着我的手腕,悄声回答道:「刚才,你知道沁丫头这傻瓜跟我说了什么吗?」
我刚才只在圆光术里看着他们的订婚仪式,就像看默剧一般,完全不知道他们的私密悄言。
我只记得林言沁笑的甜蜜主动抱着我哥,还抬头亲吻,腻歪得旁若无人。
那时候林言沁跟我哥说了什么吗?
我哥好像楞了一下,然后哭笑不得、一脸宠溺的摇了摇头……
对了,还给林言沁戴上了一个项炼。
这是出乎我意料的,因为我们之前根本没有准备项炼!
我突然愣住了,我哥从哪里拿出来的项炼啊?难道是——
「你把慕家那个只传长子嫡孙的铜符给了她?!」我吓了一跳。
那东西可是我哥「胆大包天」的资本之一啊,就这么送出去了?
我哥脸上没有半点调侃的笑意,认真的点了点头,他的手捏着我,不自觉得收紧——
「沁丫头跟我说,她怀孕了。」
神!马?!
我瞪大了眼睛,这消息不要太雷霆万钧好不好!
我、我、我……我们上次才说林言沁谎报军情!让我们空欢喜一场!
这次就来真的了?!
我一边被我哥拉着走,一边悄声问道:「确定?你不是很小心吗?怎么会……」
「……她、故、意、的。」我哥无奈的咬牙切齿:「这丫头太倔了,可能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将——」
嗯,不用说了,过来人都懂。
林言沁这是认定我哥了,这么决绝的要让林家的反对意见闭嘴。
所以我哥听到的时候有些意外、却也很坦荡的妥协了,他俩的情商都很高,不用多说就知道对方的心意和想法。
因为这个,我哥才将项炼摘下来,挂在林言沁脖子上吧?
这孩子是我哥的第一个孩子,他才不在乎性别呢,最宝贝的铜符立刻就交到了孩子亲妈手中。
我哥顿了顿道:「这事稍后再确认,先把人找到再说,幸好我将护符给了她,应该能撑一阵,我们必须要给对方造成压力,不能让那怪物有余力将沁丫头转移到别的空间!」
沐挽辰冷声说道:「要在巫王山城的地盘上开法门并不容易,需要帝君那种等级的修为,现在只要把那怪物困在这个沙洲上就行。」
他抬手,密林里藤蔓迅速结成一张大网,沙洲四面涌起了水墙